夏侯祭放下了書,他緩緩站了起來,他的眸光寧靜而淡然,平靜的異常可怕。
他淡淡的望着樓瀾羽,在他的眼中,樓瀾羽已是死人。
夏侯祭是一個執着又認真的人,下定了決心的事情,便誰也阻攔不了,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所以幾乎所有熟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理智的瘋子。
理智的瘋起來,誰都逃不了。
更何況,他的殺氣淡的幾乎沒有,所以沒有人能夠預知到他內心的想法。
有時候有的人被夏侯祭盯上,這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這位瘋子。
就連殺人這種血腥的事情,他也做的溫文爾雅,就像是在做一件藝術品一樣,神聖而又莊重。
樓瀾羽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千斤重一般,空氣突然的流失,使得他的面色慘白無比。
「是誰,是誰?!」樓瀾羽捂着疼痛不止的額頭,絕望的呼喚着。
他發現,他的視覺沒有了,聽覺沒有了,周圍呼吸着的空氣沒有了。
他想要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卻發現周圍一點空氣都沒有!
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驟然間,他失明了。
百里流月環抱起了雙手,她挑了挑眉,微微轉過頭,望向了馬車的方向。
夏侯祭正站在馬車之前,負手而立,眸光淡然而又清澈。感覺到百里流月正在看着他,於是夏侯祭溫柔而清淺的笑了。
百里流月似笑非笑道:「你生氣了?」
夏侯祭淡淡的笑了,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作任何表示,就是那樣淡笑望着百里流月,眸中有數不清的溫柔星光。
流月說得沒有錯,這便是夏侯祭生氣的方式。
他不喜血腥,於是使用空氣壓縮,剝奪別人在這世上生存的權利。
這也是最殘酷的懲罰方式,所以整個世界,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夏侯祭的怒火。
就如他從前所說,這是他的世界,他主宰他的世界,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澹臺玉歌一曲奏完,目光訝異的望向了夏侯祭。
「哥哥!」樓桑飛奔到了樓瀾羽身邊,切發現哥哥已經苟延殘喘!
那白狐驟然間化作一縷白光,逃走了。
樓桑抬眸哀求的望向了夏侯祭:「我不知道哥哥哪裏惹你了,但是還請求你放過我哥哥?」
夏侯祭想了想,然後認真的:「為什麼?」
樓桑頓時語噎,眼前白衣神秘年輕人的這句話,簡直能夠讓人無話可說。
「我代哥哥,向您道歉!」樓桑誠懇的說道。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夏侯祭緩緩搖了搖頭。
「那您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哥哥?!」樓桑焦急道。
「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哥哥?」夏侯祭繼續反問。
樓桑再次沒話說了,他轉而望向了百里流月,說道:「流月,看在你我曾經交易過的份上,請你幫幫我!」
百里流月百無聊賴的撩了撩墨發,勾唇戲謔笑道:「我們並不熟,為何要幫你?」
樓桑咬了咬牙道:「我願意將買兇殺人的人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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