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無一人的小巷中,緩緩走來一位身着青色長袍,頭戴斗笠的年輕人,他的頭髮很長,長至膝蓋,走路的姿勢挺拔而又孤傲沉寂。
他的眼神在此刻很迷茫。
眼見眼前緩緩走來一位賣花的小姑娘,梳着兩個漂亮的髮髻,容貌精緻可愛,揚起天真可愛的笑容。
「賣花了,這位大哥哥,你要買花嗎?」小姑娘撲閃着一雙大眼睛,純真無暇的望着他。
司容拿出了一錠金子,冷淡道:「你知道規矩。」
小姑娘立刻笑開了花,她拿起一朵紅色的花,遞給了司容,並且說道:「大哥哥出手可真闊綽。」
司容接過花,轉過身去。
他凝視着那朵紅色的花,從花瓣中拿出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十里以外清風亭。
司容將那紙條燒毀,便神神秘秘的走出了帝都。
清風亭佇立於水池之上,水池中開滿了美麗嬌艷的芙蓉花,清風亭上白色的紗慕飄揚而起。
司容凝視着前方,走上了清風亭。
「公子可有何疑問?」白色的紗慕裏面,傳來男子的聲音。
司容冷道:「我就不能進去麼?」
裏面傳來男子輕笑的聲音:「進來吧,我百曉堂行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司容掀開紗慕。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俊俏年輕公子,他獨自一人下棋,好一副閒情雅致的模樣。
「請坐。」他微笑着說道。
司容坐到了那男子的對面。
「你很眼熟。」司容冷道。
白衣男子笑道:「我叫白沐陽,較為好戰,曾經與許多天才交過手,不知公子從前可與我交過手?」
司容冷道:「我記得了,你是七年前,在不周山上,與流月戰鬥的那個男孩。」
白沐陽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印象,那個女子叫百里流月對吧,至今,她的名號在大陸還是具有威懾力,不過,你……我倒沒見過。」
白沐陽仔細端詳着司容,細細的比劃:「我倒是覺得,那個朱家二小姐與你很像。」
「我就是。」司容冷道。
「什麼?!」白沐陽顯然被嚇了一跳。
「有那麼大驚小怪的麼?」司容冷道:「我今天來,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白沐陽輕輕抿了一口茶,說道:「但說無妨。」
司容沉默了半晌。
白沐陽皺眉道:「我說,你到底想不想問?」
司容冷淡道:「我最近,總感覺心底里有一個聲音,總是在引誘着我,使我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我因為這個,奪了一位姑娘的清白,還差一點和男子……」
白沐陽驚訝道:「斷袖?」
司容搖頭:「我不是,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
「那人是誰?」白沐陽問道。
司容沉默了半晌,說道:「百里流月。」
白沐陽並不驚訝,他繼續問道:「那她呢?她愛你麼?」
司容搖頭,失魂落魄道:「她已經與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白沐陽同情的望着司容,說道:「那你的問題是真的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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