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百里流月慵懶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她靠在了床邊,看上去只着了一件紅色的裏衣長袍,墨發都披散而下,她狹長的鳳眸魅惑而尊貴。
這室內還殘留着餘留的溫存,使得湘君微微紅了臉頰。
湘君微微低眉,她不敢再看裏面的情形了,正是因為透着薄薄的紗帳,才感覺到了霧裏看花的朦朧美,甚至都能感覺到那樣香艷的場景。
所以湘君此刻很尷尬,甚至恨不得找個地d鑽下去。
怪不得魔烈焰去找主人被趕了出來。
怪不得外面看守的紅袍不准任何人進入。
怪不得主人要到許久才讓她進來。
湘君微微的笑了笑,臉頰微微紅着。
百里流月慵懶而迷惑的目光掃了過來,「怎麼?不會說話了麼?」
湘君回過神來,她定了定心神,微笑道:「主人,帝都傳來消息,淳于家與澹臺家都在謀劃着宮。」
「哦?」百里流月饒有興趣地道:「這下倒是有好戲看了。」
「澹臺家的二小姐,與主人是至交?」湘君微微揣測道。
她無法能夠真正猜測到百里流月心裏的真實活動,因為她太高深莫測了,也太神秘了,更加的喜怒無常。
在湘君的印象中,百里流月是一個不折不扣冷血的人。
百里流月似笑非笑道:「你這是在質疑我交友的能力?」
湘君立刻斂眉低頭道:「湘君不敢,只是,若澹臺二小姐和皇族芷凝公主與主人是生死之交,那麼,不知主人想要在這次的事情中,扮演何樣的角色?」
百里流月右手撐着頭,她輕輕一笑,自是魅惑人心:「湘君,你說呢?」
「屬下不敢妄言。」湘君斂眉低頭道。
百里流月輕輕笑道:「我准你說。」
湘君頓了頓,繼而說道:「若屬下猜的不錯,主人是想做一個看戲人。」
「哦?」百里流月似笑非笑道。
湘君繼而道:「主人是想c控遊戲的始終,卻從來不想做其中的任何一個棋子。」
百里流月饒有興趣的放下了手,她整個人都趴在了枕頭上,勾唇慵懶的笑了。
「說的真有趣。」慵懶妖嬈的聲音傳來。
湘君聞言心頭一顫,她立刻跪了下來:「屬下不敢妄自揣度主人的心思,若有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主人恕罪。」
百里流月輕輕笑道:「沒有,你說得很對。」
這句話卻讓湘君的整個心都寒了。
說得對?
說得對才是最令她寒心的地方,主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能夠將她的心思揣度的細緻無一二,今日,她算是觸犯了這一大忌!
因為懼怕,湘君的呼吸開始紊亂了起來,她手腳無措,眼神微微慌亂。
百里流月疑惑道:「你怕什麼?」
湘君鎮定道:「屬下害怕主人會怪罪。」
「你說得那麼對應我的心思,又何罪之有?」百里流月輕笑着反問道。
「湘君不該妄自揣測主人的心思。」湘君的聲音微微發顫。
她的害怕是有原因的。
她跟在主人身邊這麼久了,自然是非常了解她的。
一年前,閣內有一位心思聰明細膩的人,他就是因為在主人面前說中了她的心事,從而招來了殺生之禍!
紅月閣閣主,本非良善之類!
她與她的父親一樣,獨裁,喜怒無常,y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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