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一路跑回了流朱閣,此刻還心有餘悸的想起來陛下那令人膽顫的小眼神。
「花竹,你怎麼才回來?」彥珏正好撞見了花竹。
「額,小姐還在裏面嗎?」花竹問道。
「主子說要睡會覺,時間到了就喊她。」彥珏說道。
「我知道了,你繼續忙你的去吧。」花竹點了點頭,便往裏走去。
彥珏回眸,眼神沉吟,這花竹也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那天君芷凝前來流朱閣吵鬧,花竹一個小小的侍女,怎麼可能有膽量跟公主較勁。這一點他都看出來了,流月主子怕是也看出來了吧,只是不知道,流月主子對待花竹,心裏是如何想法。
「哥哥!」湘君突然在後面拍了下他的後腦勺。
彥珏疼的呲牙咧嘴:「我說妹妹,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我的哥哥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湘君撇了嘴。
「我剛才在想事情呢。」彥珏道。
「是想主子的事麼?」湘君驀地抬眸,說道,「如果是,哥哥,那我勸你還是別想了,她的脾性我們都摸不透,你又怎麼會知道她心中所想呢?況且,她恐怕也不會喜歡別人這樣揣測她的心思的。」
彥珏無奈一笑,湘君比他看的更為通透,那個九歲的小女孩,就像是一個披着小女孩的皮囊,實際靈魂上,卻不知道是涉世如何深的大人。明明他們兄妹兩比她都要大幾歲,可她卻比他們更為深不可測。
他能從流月的眼神里看到玩弄,對,就是玩弄,玩弄一切,那樣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眼神。
湘君與彥珏一同進了裏面。
百里流月正單手撐着頭,狹長的眸子輕輕閉起,濃密黑亮的墨發一瀉三千尺,嬌小的身材,那一襲妖異絕倫的血色紅裳,丹唇緊緊抿起,墨眉如畫,蠱惑人心。
這般熟睡着的百里流月,不得不說,是比較可愛的。
花竹,彥珏,湘君三人對視一眼,便靜靜的站在一旁,目不斜視,等待着時間的到來。
此時,水華湖宮內,早已是賓客滿堂。
甚至有一些多年不見的好友在此遇見敘舊,坐於水湖邊,喝酒飲茶。
赫連家一行人前來,便被安排到了正中央前面的座位上,正對湖水,赫連家來了一共四人,一個是赫連家主,赫連城,以及赫連二公子,赫連白。另兩個,則是赫連家的小廝。
赫連白正喝着雪水製成的清香酒水,淡淡的笑着,對周圍的說話聲不聞不問。
澹臺玉歌一見到赫連白,便笑了笑,走上前去,玉手拿起一杯酒水,天籟般的聲音在赫連白的耳中響起:「小白,在此遇到,便是有緣,我們敬一杯,如何。」
赫連白抬眸,絕世風雅的美人展現着優雅絕倫的風采,不由也淡淡一笑,拿起酒杯,碰了上去。
一飲而盡。
澹臺玉歌本不想參加這場宴會的只是聽說赫連白也會來,便也來了。
虎頭虎腦的小丫頭鈴蘭探出了頭,賊精賊精的目光期待的盯着澹臺玉歌:「怎麼樣?小姐。」
澹臺玉歌無奈一笑「你這丫頭,還能怎樣,與往常一樣唄。」
鈴蘭頓時就失望了:「唉,小姐你說你難得喜歡那麼一個人,怎麼人家就對你沒意思呢?」
澹臺玉歌依舊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勢在必得,她帶領着鈴蘭,坐在了西面她的指定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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