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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古大夫娶媳婦的年歲大了些,可人家娶媳婦的速度快,快的讓池二郎這個侯爺,還有魯二都看着眼紅,當初他們娶親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痛快。哪個不是磨了一年兩年的呀。
就沒看出來,這個慢郎中,在這種事情上,竟然如此的迅速。
從求娶到大婚不過十幾天,人家就搞定了。轉眼就結親了。
芳姐帶着幾個丫頭,在雙冒發嫁的小院子裏面,給雙冒道喜。雖然是臨時憑租的小院,可以染佈置的喜氣十足。
雙巧最和氣,真心誠意的恭賀雙冒能夠嫁人成家。送的禮物都是親手縫製出來的八福群面。
阿壽嫁的不錯,本來想說要把阿壽嫁回華府的,華二老爺聽到自家閨女把丫頭的賣身契都給發還了,再把丫嫁回來當奴才,伺候人,心裏怎麼都覺得不舒坦,
索性同華老夫人要了兩家的身契發還了。
阿壽的夫家雖然在華府當差,可是公公在老尚書身邊當差,有些見識,自小就讓孩子們跟着讀書的。
放了身契之後,華二老爺索性成全閨女,幫着找了個書院就讀,據說看着是個有出息的,如今看來阿壽的夫君最有前途。
為此,老尚書可是特意去二房斥責過華二老爺呢,就你家閨女嬌貴呀,伺候的丫頭都成事了哈,兩家子的身契,你說還就還了,老夫怎麼就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敗家的一面。是不是你家閨女樣條狗,你也得給找個門當戶對的下崽子呀。氣得不輕,說話都沒水平了。
華二老爺不好同老爹頂撞,當初他在外面淘換個孤本,價值也是不菲的呀。比兩家子的身契還貴呢,也沒見老爹說過他敗家呀。
如今看來老父親如芳姐說的一樣,人老了越來越怪異了,時間長了怕是都要孤僻的。不用太跟他老人家一般見識,能順着,就多順着一些。只當是他們這些小輩的孝順長輩了。
華老尚書對兒子沒法,也只能自己生悶氣,只要攙和上倒霉孫女,就沒有讓他老人家順心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華二老爺一番作為,華府的下人對待這位回府的姑奶奶都要高看三分,誰不知道這位姑奶奶伺候好了,好處多着呢。
沒看到嗎,伺候姑奶奶身邊的姑娘們,嫁的一個比一個好,嫁妝比小戶人家的娘子都不差。誰不盡心盡力的伺候呀,能的了這位姑奶奶的青眼,說不得往後能有個好前程呢。說跑題了。
一向嚴肅的阿壽,一樣高興雙冒能夠找到夫家:『恭喜你,咱們都嫁人了,夫人也能少操些心。就是一時半會的怕是身邊沒有和用的人呢,不然奴婢在過來呆上些時日,好歹把幾個小丫頭帶出來。』
雙冒看向芳姐。心說活該身邊沒人伺候,在這麼折騰下去,怕是身邊的丫頭都要出嫁的,煩也煩死了。不然她會這麼突然地嫁人嗎。
雙冒:「不用,你們一個一個的出嫁了,我身邊還能沒有人呀,雙冒早就給帶出來了。好好地在夫家過日子就好。這夫妻感情是經營出來的,你們可別本末倒置了。光想着我這裏,怠慢了夫君,回頭不得寵愛,可別到我這裏來哭訴,我不負責任的。」
阿福:『大喜的日子,也只有您能說出來這麼敗興的話。』
然後對着地吐痰:「呸呸呸。」三口之後,抱着雙手對天作揖:「壞的不靈好的靈。」
芳姐齜牙,被嫌棄了:『神神叨叨的,莫不是你當家的,每日就看你這個樣子吧,那可真是委屈了魯管事了,難怪人家當初死活不願意娶你。虧死了。』
阿福黑臉:「打人不打臉,您說的什麼呀,我們夫妻好着呢,稀罕死我了。」
雙巧低頭,臊死了,說的都是什麼呀。
阿壽跟着臉紅,這人在夫人面前向來沒臉沒皮的:「渾說。」
芳姐:「秀恩愛死得快,你家魯二那張臉,你看出來過,哭跟笑的區別嗎,還稀罕你,怕是表錯情了吧。」
雙冒捂着額頭髮愁,這還是大婚嗎。
阿福惱恨:「人身攻擊,我當家的怎麼了,臉上有疤,男人看着才英武呢。」
阿壽不等芳姐開口:「夫人,今日雙冒大喜的日子,什麼死不死的就不要再提了,咱們是來賀喜的,是客人,可不能這樣。」
芳姐:「就說我身邊離不得阿壽,看看人家說的多好。恭喜你了,雙冒,往後就嫁人了,你那張臉,可別在整日裏繃着了,我都開始發愁,哪天古大夫看夠了,可怎麼好呀。」
阿壽無奈:「夫人。」
芳姐:「當然了,古大夫肯定是不會看夠的。不過你還是要笑笑。」
阿福:「雙冒姐模樣好,性子好,笑不笑都出挑,只有古大夫高興地份。」
阿壽:「夫人說的也對,夫妻之間,總要和美一些才好,雖然很漂亮,可也不能總是如此。笑一笑挺好的。」
雙冒:「就說我可以不嫁人的嗎,看吧,穿上這紅袍,往後百年喜樂都由他人了。」
芳姐瞪眼,這是什麼愛情婚姻觀呀:『呸,你個慫貨,別說是本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呀,我嫌丟人,憑什麼喜樂由人呀,我是讓你嫁人,不是把你賣給他古家當奴才,你怎麼就不想想讓他看你的臉色果日子呀,看看人家阿福是怎麼做的,你看看魯管事,哪日不是被阿福折騰的暈頭轉向的呀。實在不行你學學人家阿壽,兩口子成天樂呵呵的也成呀,再不成你學雙巧,成親幾日呀,肚子都大了,一家子都看孩子臉色轉,怎麼到了你這裏,就變成這話了呀。枉費你在本夫人身邊服侍這麼多年,沒看到本夫人怎麼過日子的嗎,你看我每日看着侯爺臉色過日子了嗎。
雙冒冷冷的看過來:「您沒看侯爺臉色過日子嗎,你背地裏少哄侯爺了嗎,您」
芳姐直接拍桌子:「閉嘴,那是夫妻情趣,你個沒成親的你懂個屁呀。告訴你大喜的日子別招惹我呀,日子過好點,不然看我怎麼折騰你。」
然後再看四個丫頭看着自己的眼神,芳姐果斷的走人了,什麼眼神呀。
不過在這四個丫頭跟前,自己也沒有什麼秘密,還有臉面就是了。從心裏就不認為在小事上哄哄男人有什麼不對,雖然有點傷面子,可里子自己得了呀,他們懂個屁呀。
早知道有些事就該避諱他們一些。這喜酒喝的芳姐這個懊惱。
剩下四個丫頭在屋裏:「夫人惱羞成怒了。」
阿福:「好像也沒說什麼呀。當初夫人哄侯爺的時候,也沒見夫人這麼臉紅過呀。」
阿壽:「你們實在是不成體統,都是夫人太過寬鬆了,才讓咱們散漫至此。」
雙巧:「我沒有說什麼的。」好吧這位真的沒有說什麼。
雙冒:『不過夫人說的也對,可着京城數,咱們夫人的御夫手段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咱們伺候夫人日久,合該學到幾分才是,我若是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的,那還真是對不住在夫人身邊這麼多年的薰陶。
阿壽:「你這是罵夫人呢,還是嫌棄夫人呢。」幾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阿福:「當了新嫁娘果然不一樣,從認識雙冒姐姐開始,也就今日說話詼諧了些,看着人都跟着鮮活了。」
兩個丫頭點頭:「恭喜你。」
雙冒比較感懷:『多謝你們今日能夠過來,我沒想過要嫁人,身邊沒有什麼親人,你們能來,我心裏真的高興。我不瞞着你們,我對不起過夫人,這麼多年心存愧疚,本來想着過上幾年,就去莊子上養老的,沒想到還能跟姐妹們在京城裏面,時時相聚,我感念夫人的恩德與寬宏,只是每每失態,不知道怎麼同夫人表達這份心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會把日子過好的,原本也就是沒想過嫁人,所以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而已。如今既然已經嫁人,不拘什麼人,我定然會把日子過好的。不會枉費了夫人這番心意。』
阿福:「說的是呢,要說起來,咱們幾個雙冒姐姐,手段厲害,嘴上功夫都是頂尖的,還能拿捏不住一個古大夫。呵呵。」
阿壽:「什麼話,夫妻之間何談拿捏之說。要互相敬重。」
阿福:「你個秀才娘子,道理一套一套的,我這個市井夫人可不能相比,我只要把當家的給捏住了,他就不敢作妖。」
雙冒:「你不用拿捏,你家魯管事也不敢作妖。沒娶你以前,魯管事,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府上辛苦行走,把府里當家了。娶了你之後,魯管事按時值班,不時的還要請個事假。可見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說法是不假的。」
阿福:「擠兌走了夫人,你們這是要把我也給擠兌走了。」
幾個丫頭說說笑笑的時候,古大夫已經帶着花轎進門了。
阿福帶着小姐妹,直接去古大夫置辦的宅子裏面喝喜酒。沒道理一家人還要兩處吃酒,那不是浪費嗎。
池二郎同芳姐被邀請入席,竟然還能做個見證人什麼的。古大夫老臉皮厚,任其他人怎麼說說笑都不帶臉紅的,給池二郎同芳姐敬酒:「小人同渾家身邊沒有個長輩,侯爺同夫人能來,小人倍感榮幸。」
池二郎心說你能把這丫頭娶了,我們府上太平不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真的不用客氣,夫妻二人飲盡杯中酒,
芳姐拿出來一個盒子:「這裏面有你們二人的身契,同其他的三個丫頭一樣,既然成了家,就要好生的過分日子,奔個前程。這東西還給你們。不過有言在先,我家雙冒性子雖然倔強了些,可心地是好的。即便是有個什麼出格的手段,那也肯定是為了這個家,古大夫你年歲長上幾歲,定然能夠明白這個道理的,多多擔當,可不能因此就錯待了她。不然我是不會饒你的。」
一屋子的人,都那麼愣愣的,話是好話,可怎麼看這位都是拆台的。有你這麼說新娘子的嗎。有你這麼戳新郎肺管子的嗎。
池二郎都覺得過不去:「呵呵,夫人就是傷懷,雙冒嫁人而已。」
古大夫臉色古怪,年歲大點而已,怎麼這位夫人處處都要踩一腳呀:『侯爺說的是,多謝夫人成全,夫人放心,我古悠,也不是什麼純善之人,當初若不是棲身與夫人門下,走出那等險惡之處,也不會有今日。更別說娶妻生子之事,何曾敢奢想過呀。能夠得內子成家相守,已然是意外之福分,怎敢相負。』
芳姐:「更不放心了,這麼多年了,今日才知道古神醫還有這麼一個生僻的名字,怕是裏面的新嫁娘都不怎麼熟悉這個名字呢。」
古大夫覺得選的日子不好,夫人就是來砸場子的:「夫人說笑了,雖然生僻了些,可身契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的。」
芳姐看看身契,沒事誰看那東西呀。
定國候:「呵呵,大喜的日子,古大夫快去敬酒吧。」
芳姐一人在這裏傷懷:「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才幾年呀,這些丫頭都嫁人了。」
定國候:「再不嫁人就愁在府上了,有人能娶,夫人該知足才對。」
芳姐不講理:『都是你這麼說,我這丫頭才一個一個嫁出去的。』橫眉豎眼的,就要把一腔的邪火發泄在這位定國候的身上。
池二郎心說這是真的捨不得了。整天跟丫頭找茬,逼着人家嫁人的是他,如今丫頭真嫁人了,又開始捨不得了,女人還真是糾結。
果斷的低頭小聲說道:「那日裏走水,本候渾身上下只穿了了個束褲,可是全都讓你這丫頭給看了呢。」說完一攤手。
芳姐黑臉咬牙切齒的暗恨,就說讓這丫頭給佔了便宜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嫁就嫁了吧。」說完拉着夫君就撤席了。
定國候心裏那個美呀,就說這女人醋勁兒大,讓別人看一眼都放不下,真是沒辦法。誰讓他把這女人給嬌慣成了這個樣子呢。
佯裝的說道:「還沒吃喜酒呢,沒看洞房呢。」
芳姐扭頭:『說的也是,不然我也看回來好,不然太吃虧了。「
池二郎不嘚瑟了,拉着夫人快步出了神醫的院子,順便同夫人說道:『這種便宜咱們不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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