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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定國候裏面,除了池老太爺在作的一手好死,其他的事情,都在向着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一切都讓人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當然了奉恩將軍夫人那裏,還是輕易沒人過去招惹的。畢竟那就是一個不定時發瘋的,誰知道怎麼招惹到這位的瘋跟呀,還是少接觸的好,保險。
至於對大房的各種善意,那不是有那可憐的娘三呢嗎,不管是太夫人還是三房四房的善意都一股腦的對着池大夫人這個寡居的婦人過去了。
無論是過繼的郎君,求學問題,還是大娘再府上的教養嬤嬤問題,都沒用芳姐怎麼操心,幾個太夫人就給爭着解決了。日子不要太和諧。
不過效果也是槓槓的,外面的人誰不說一句定國候府自從換了侯爺,做事越來越靠譜了呀。對待個寡居的婦人能夠如此,還有什麼說的呀。
對於大夫人來說,他們娘三的存在為池府轉了名譽,對此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對池府來說是好處多多,對他們娘三來說那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至少這滿京城人的都知道,別看她是個寡居的婦人,可在定國候府裏面也不是一點的靠山都沒有的。沒看到定國候府對他們孤兒寡母的態度明明白白的嗎,誰要想欺負她們孤兒寡母,那就要思索一二,定國候府就是為了面子也不會把他們娘三給委屈了。
還有就是閨女兒子的婚事,那都是大大的有好處,至少還有人知道定國候有他們這麼一房人呢。有池家大娘這麼一個守孝的未婚配女子在呢。
這就是頭上沒有天的女人,能夠尋找出來的一條適合他們娘幾個為數不多的一條路。
這位大夫人不能同眾人一樣無視了自己的婆婆。
對於奉恩將軍,做到了一個兒媳婦能夠做到的一切,規矩禮儀一絲不差,晨昏定省從不落下,小道鞋襪,大到衣物被褥,從來都是親自一針一線的縫製出來送給這位新寡的婆婆。
滿侯府,到滿京城誰不知道這位曾經的的世子夫人孝順,都能當做模範拿出去當素材了。
對於這個兒媳婦,奉恩將軍夫人感覺不到親切,即便是兒媳婦做的絲毫挑不出來一點的錯誤。可還是親近不起來,這個兒媳婦對他也不過是面上的事情,從眼神中就看出來,沒有什麼情誼的。
奉恩將軍夫人冷笑,他在乎嗎,對來請安的兒媳婦挑刺:「哼,你何必如此虛偽,我這裏還不至於差了你這麼·做給誰看呢,這府里還有人能看你一個寡婦的作為不成。」
大夫人被這位婆婆逼迫的臉色通紅,這話說的實在讓人不好看:「婆婆想錯了,媳婦是不祥之人,不敢做出猶如門楣的事情,孝順長輩,是為人子,為人媳婦的本分,媳婦沒有做給誰看。」
這話說的連點起伏的情緒都沒有,別說感情了。
奉恩將軍都覺得周圍的氣氛跟着凍結了一樣,沒有一點的生氣:「哼,說的好聽,你孝順我是本分,看看你的臉色,給誰看呢。」
大夫人抬頭,臉上一一如既往的平靜:「婆婆見諒,媳婦還在孝期呢,怕是不能讓婆婆滿意了。」一個寡婦笑逐顏開的,世人怎麼想呀,這個婆婆的要求太無理。
大夫人的回答讓奉恩將夫人面上無光,怎麼都覺得諷刺。
奉恩將軍夫人被兒媳婦堵得心口痛,被池二郎的小賤人給擠兌就算了,這個被她拿捏了多少年的親兒媳婦竟然都敢如此拂逆她,真是太讓這位夫人震驚了,還有點接受不了:「你個喪門星,就知道你不是個真孝順的,大朗沒了,你看着侯爺有走了,就敢給我臉色看了是不是,你不要覺得我就不能把你如何了,若不是看在大朗為你百般求情的份上,我池府早就休了你個口是心非,忘恩負義的喪門星了。」絕對的受不住刺激,開始口不擇言了。
大夫人冷冷的看着奉恩將軍夫人:「媳婦這就去給您請大夫,您怕是又犯病了。」
奉恩將軍夫人瞪眼,眼睛圓圓的都是難以置信,**裸的威脅,竟然出自一項懦弱的兒媳婦嘴裏:「你敢,你竟然敢夥同外人來羞辱自己的婆婆,你對得起大朗嗎,你怎麼當人媳婦的,我就說你是個表裏不一的,我就說你的孝順是做給人看的,你還不承認,你個不檢點的婦人,你說你做給誰看的。」
大夫人自從世子沒了以後,心如死灰,輕易激不出來點火花。也只有這位奉恩將軍夫人有這個本事,竟然讓這麼一個心如枯井的女子,動了真怒,抖着手,邁步向前,眼神灼灼,愣是就那麼把不可一世撒潑中的奉恩將軍夫人給逼退了一步。
奉恩將軍夫人回神的時候,意識到竟然在兒媳婦面前退步了,懊惱的氣急敗壞的,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大膽,你想做什麼。·對我這個婆婆動手不成,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要殺人滅口呀。」
大夫人捂着一邊臉,冷冷的眼神能冰凍三尺:「婆婆說的不錯,若是非要說媳婦孝順您是個做給別人看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媳婦只當是做給大娘那孩子看的好了,孩子大了,她的祖母如何,不是他能夠選的,可我這個當娘的,可以讓她有個正確的人生觀,不管長輩如何,孝順長輩總是本分,只當是把對他父親的思念,轉移一番好了。婆婆以為如何。那畢竟是大朗的唯一血脈呢。」
奉恩將軍夫人愣是被大兒媳婦這幾句話說的背後冷汗都出來了,她還有個孫女呢,兒子的親親血脈呀。兒媳婦再說,讓自己行事為孫女多想想嗎。
抬起手有點哆嗦:「你,你,你滾下去,別以為過繼了孩子,就有了依靠,我大房一脈,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呢,我這個當祖母的自然會為大娘打算。」
大夫人這次真的被婆婆給惹毛了,他說這話,可不是為了把閨女推火坑裏去:「不敢勞動婆婆費心,大娘的事情自由我這當娘的費心,何況如今大娘也有兄弟能夠依靠,婆婆還是專心的養好身體,也省的公公同大朗在地下也不得安寧。」
奉恩將軍夫人氣的鼻子噴火,嘴唇哆嗦:「你,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你還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敢。」
大夫人:「這麼多年大娘就是兒媳婦的全部,照顧您,孝順您是媳婦的本分,但是大娘不行,誰都不行,大娘的事情,媳婦自然會安置妥當的。這也是大朗的意思。」
也就是說你動人家的新尖子,人家跟你拼命,死了的兒子也是這個意思,太傷人心了:「我是她親祖母,我還能害他不成。」
大夫人很肯定的點頭,這位攙和的事情,絕對害人不淺:『媳婦只求您能安穩的養好身體,媳婦願意晨昏侍奉在您老人家身邊』和就近看着沒啥區別。
奉恩將軍夫人好不容易想起來還有一個孫女在,就這麼被無情的打擊到了:「滾」
大夫人沒再說什麼,低眉順眼的退下了,如今的婆婆可不是當日的定國候夫人了,若是真的要做什麼,怕是也沒有那個能力,只是有這麼一個不定時鬧騰的長輩在,自家閨女的婚事上,就像邁了一個天雷一樣,讓大娘的怎麼都覺得不安穩。
大夫人望着虛空,眼神空洞,喃喃自語:「您千萬不要做出來什麼刺激媳婦的事情,不然媳婦怕是將來沒臉面見夫君的。」
說話的時候,拳頭攥的緊緊的,一位護崽的母親對,做出來什麼事情多不讓人意外。
大夫人頂着一張被奉恩將軍夫人巴掌親近過的臉,走出院子,丫頭婆子們都看到了,傳出來消息不能使奉恩將軍夫人這個主子錯待守寡的兒媳婦,只能是,這位將軍夫人又犯病了。
而且消息傳播的相當快,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大夫人回房不一會,收到消腫膏藥就好幾份,可見在侯府裏面這位大夫人的人緣多好。
芳姐聽說奉恩將軍夫人在院子裏面又發了脾氣之後,搖搖頭,第二日就讓御醫上門為這個新寡的大伯娘看診。
對於外人來說,是他們這些小輩的孝順,對長輩的上心,那麼點小時就驚動了御醫。
對奉恩將軍夫人來說,這就是**裸的警告,這是再告訴他消停點,少鬧騰呢,不然就要再把他這個瘋婦給坐實了。這是鐵了心要把她給逼瘋了呀。
不是沒有想到唯一的血脈大娘,可也不過是在腦子裏面過了那麼一下,腦子就陷入了狂暴的牛角尖裏面,全世界都在同她較勁,作對。
一股子要毀天滅地,報復世界的衝動,在大腦皮層興奮的焦躁。整個人看上去都是詭異的興奮,
御醫看着這位夫人手都哆嗦,這事真的瘋了呀。
芳姐對於奉恩將軍如何並不在意,院子裏面婆子丫頭人手上還是夠用的,在這麼自己一手掌控的府里要是還能讓這位折騰出來妖來,那就是他這個當家夫人的無能。
看看最近身邊越來越沉悶的丫頭:「人說為母則強在大夫人身上我算是見識到了,一個弱女子能夠做到如此這般,大夫人為了大娘也真是費勁了心力。」
對於有本事,守本分的女子,主僕兩人一樣的欣賞,雙冒蠻佩服這位大夫人的,這麼折騰都沒能讓自家夫人記恨惱怒,可見是個有本事有手段,懂人心的:「大夫人用自己的方式,護的大娘子嚴嚴實實的,還在孝期呢,就為大娘子做好了出嫁的準備,大門大戶的掌門嫡媳雖然不敢想,可大娘子孝順的名聲在外,侯府世子嫡女身份擺着,嫁的總不會太過不如人意。」
芳姐:「誰說不是呢,大嫂子讓我長見識呀,原來宅斗的手段,也不都是那麼拿不上枱面。我這是見識到高層次的了呀。」
雙冒鄙夷的看向自家夫人,這就是高懸的了嗎。想想故去的夫人,再看看如今的主子,娘兩在宅斗的技能上都沒有什麼天分,
自家這位主子,能夠在內宅上如此順風順水,那都是手段粗暴得來的,真要是遇上一位高手,那也只有被虐的份。
夫人這幅樣子倒也情有可原,生活的環境造就了這位主子,在內宅手段上沒見過大天呀。粗暴點就粗暴點吧,省腦子,沒看到大夫人動腦子過度,孱弱的讓人看着隨時都能被風吹到了一樣嗎。
芳姐瞟了一眼陷在自己面前跑神的丫頭:「怎麼樣,要不要體會一把護崽子的心情,不過首先你得把自己嫁出去呀。」
然後不等雙冒回答,這位主子,接着給建議:「這年頭對未婚生子,實在是接受度不高。我的個人建議,你還是要先找個願意跟你生孩子的漢子辦下婚禮的好。」
雙冒暗搓搓的咬牙,我自梳,我不嫁人礙着誰了,怎麼就非得在這上跟自己過不去,找自己麻煩,擠兌自己呢,沒聽說過這麼樣的主子:「夫人若是看奴婢不順眼,就打發奴婢到莊子上當個管事媽媽好了。」
芳姐:「怎麼你心儀的漢子在莊子上呀,哪個呀,不是當初在引雷山的時候看上的吧,怎麼這麼保密呀。連我都瞞着。」
雙冒黑臉:「夫人毀人清譽,您也不怕奴婢冤枉死嗎。奴婢不嫁人伺候在夫人身邊,可是讓夫人心裏不踏實,還是讓夫人覺得面上不好看,為何總是看奴婢不順眼,百般挑剔。」
芳姐被丫頭給噎的直打嗝:「說,說什麼呢,就你這樣的也能讓我心裏不踏實,你家侯爺眼光高着呢,除了我這樣天上沒有地上一個的,還能看上誰去呀。你少在那自己往臉上貼金,我那是好意,趕緊的找個人嫁了,難道還要讓我給你養老不成,好歹生個孩子,湊合老了身邊有個人,嫁了人你就知道好處了。再不上心個人問題,小心我挑個丑的給你嫁了。」
說完狼狽的走人了,這是丫頭呀,這是祖宗。好心沒好報,她為了誰呀。養的丫頭多了有什麼好,還得擔心他們的婚事,真是夠了,下次說什麼身邊也都用婆子,再也不用丫頭了,尤其是俏麗的。堅決不認為她個人對漂亮的女人防範心很重。
雙冒黑臉,這是主子呀,這是祖宗,他家祖宗如今都管不到自己的個人問題了好不好。望着天空,再次嘆氣,然後發呆。嫁人是個難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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