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池二郎被謝府的管事送恭敬的送出府的,若是沒有看到府內,謝老先生送走瘟神一樣的拜拜表情,基本上在東郡民眾的眼中,池大人同謝大先生之間相交莫逆,往年有好一百年呢。
一對跨越年齡的好基友。
可惜實情領人堪憂,至少送池大人出來的管家,就臉色不太好看,自家先生這幾天的心情估計都好不起來。作為貼身僕人,管家表示,自家先生的憤怒,也只有他能領教了。
池二郎為兒子擺平一件事,心情不錯。這麼多年過來,池二郎以為,他最不能接收的就是跟人低聲下氣,除了效忠朝廷,朝拜陛下,叩拜父母,加上岳父岳母,他池二郎若是對人卑躬屈膝不如一頭撞死。這是池二郎心裏對自己的一項認識。當然了叩拜岳父岳母也是成親以後添加上去的。
沒想到有了兒子以後,他池二郎的底線無限降低了。原來他還可以做到更好,做的更多,而且一點的彷徨都沒有。就那麼自然,就那麼甘心的做出來了。一點都不沒覺得掉價,一點都沒有覺得接受不了。
可見底線這個東西,是隨着身邊的人或者事不斷地在變化的,不段的在刷新的。
言而總之,池二郎在體會一種欣喜中的無奈。原來兒子是在老子心裏是可以無限縱容到這種地步的,說不得往後自己要對老頭更好一點。至少自己小的時候,老爹肯定也是如此的一般心意。池二郎這是在替全天下的父親在感嘆理解萬歲呢。
跟在身邊的還有才放學的小五郎同他家姐夫的心情一樣的憂慮。姐夫小舅子兩人心情都不太美妙就是了。
池二郎拍拍小舅子,孩子太小,大概被 今天的事情給嚇到了,也是謝老頭大驚小怪,發那麼多的脾氣,看看把自家小舅子都給弄得恐慌了,安慰到:「沒關係,先生沒有怪罪胖哥,就更不會牽累五郎。先生的脾氣不過急躁了些而已。」
五郎抬頭:「姐夫說什麼。五郎怎麼會擔心這些呢,小外甥若是有個閃失,五郎還能學的下去嗎,五郎是在想。胖哥到底如今還小,若今日這般有驚無險還好。若真是有個閃失,可怎麼得了。再說了先生的人品還是貴重的,不會做出這種遷怒之事。」
池二郎看看小舅子,識人不明。還要加強教育,他家先生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五郎看着自家姐夫一臉的狀況外,不得不再次把事情說的嚴重一些。池二郎就聽自家小舅子憂心忡忡的說道:「姐夫,五郎擔心的是胖哥,今日聽說胖哥走失了,五郎同師兄們,把師傅的府上都給找遍了,最後才在藏書樓裏面找到胖哥,若是有個閃失,五郎怎麼對得起姐姐姐夫。」
池二郎:「跟你有什麼關係。胖哥自然有姐姐姐夫在呢。你現在好好上你的學就是了。」
五郎對於這話太不認同了,我自己的外甥,怎麼跟我沒有關係呀:「怎麼沒有關係,姐姐姐夫不在,我就是胖哥的長輩,胖哥出了任何的閃失,都是五郎的過錯。」
五郎一張臉上嚴肅認真。那是一種勇於擔當的風采。不該屬於這個五歲孩子的年歲。可他偏偏就在自家小舅子這張胖臉上看到了。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那麼有擔當的話,竟然是從一個胖包子的口中說出來的。池二郎拉拉小舅子的胖臉蛋,真心的覺得小舅子比兒子貼心多了。
岳父大人到底怎麼教導出來的呀。難道真的要把兒子送到京城去。池二郎糾結了。怎么小舅子就這麼讓他喜歡呢。難道真的是因為爹爹不同教育方式不同嗎。想想自家小舅子是他老丈人帶出來的。自家兒子是他池二郎的親爹帶出來的。難道原因真的出在這裏了。
話說他池二郎也是親爹帶出來的呀,也沒比別人差哪去不是,要不然帶出來小舅子這樣的郎君的岳父大人,能看上自己這個姑爺嗎。池二郎揉揉腦袋。頭暈,被自己繞的頭暈。最後不得不糾結的承認,好像似乎,他池二郎小時候是他家祖父帶大的。跟他爹沒啥關係。甩甩腦袋不能在想了,對不起親爹。
拍拍五郎的肩膀:「你還小,不要想那麼多。有你給那小子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不怪你,是那小子太淘氣了。等將來姐夫老了,那時候,你這個舅舅在來發愁胖哥的事情也不晚。」
五郎一張小臉崩的緊緊的,他是真的被嚇住了,自家小外甥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丟了。可見他這個舅舅當的不經心。
他姐,他姐夫是怎麼對他的呀。他怎麼就這麼不經心呢。五郎完全不去考慮胖哥的原因,就是自己這個小舅舅沒有看好小外甥,從自身找原因才是君子所為,才是男人的擔當。
張嘴就是嚴肅的剖析:「不是小外甥的錯,他那麼大點的孩子,懂什麼。都是五郎沒有看好小外甥。」
池二郎不勸了。小舅子說的有理,不是兒子的原因,都是身邊的僕人沒有看好小郎君,回頭還得給兒子身邊放些得力的人手。
可見姐夫小舅子還是有共同之處的。不過姐夫跟姐姐跟像一家人而已,兒子肯定沒錯,可也不能是小舅子錯,這個結論自家夫人肯定不答應呀。
那是誰的錯呢,自然是下人的錯。這個 結論皆大歡喜嗎。
池二郎回府同夫人學說謝府的事情,以及完美解決兒子的問題。兩口子說話沒有那麼多的避諱:「這大先生也是講道理的,夫人一番話過去,先生萬分折服,這不,讓咱們胖哥先回家修養,等在大些再去聆聽先生教誨。」
芳姐:「算他識相,胖哥即便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一個孩子,孩子懂什麼呀,作為一名德高望重的先生,怎麼能對一個智齡小兒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我當時一時惱怒那也是在所難免嗎。既然先生如此開通,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回頭定然給先生準備賠禮。讓先生心情舒暢。」
池二郎:『夫人當真是明白人。』謝老頭聽到這話。定然要罵這兩口子虧心呀。
傲嬌過後還是要面對現實的,芳姐雖然護犢子,可那是在外人面前,自家兒子是真的有毛病。也發愁的很:「你說他一個才會走,大多時間都是在爬的孩子,他怎麼就跑到書樓裏面去了呢,他怎就那麼能鑽呀。難道我生他的時候,順便給他腳上帶了輪子。」
池二郎不滿意自家夫人對兒子用鑽這個字。連生孩子帶輪子都出來了,可見夫人被兒子給氣的腦袋不太好用了,兩人之前的間隙也不能在想了。
上前兩步摟着夫人安慰:「夫人不過太過思慮,也是胖哥機靈,我看着不錯。等再大些,讓胖哥跟着我學武,定然是個好苗子。咱們侯府的郎君,就該有這份機智才對。」
看看被兒子弄得一腦門官司的夫人,池二郎心疼了。你說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心力呀。又要操心莊子,作坊,還有鋪子,府上的瑣事雖然有母親幫忙打理,可兒子還有他池二的事情,都是夫人親手打理的,細說起來,比自己這個守備大人的瑣事還多呢,難怪心情那麼不好,一時間照顧不到他們爺兩的心情也是有的嗎。
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能還跟夫人生氣呢。之前真是不 應該呀。
要說男人明白上來,那還是真的體貼,處處都能幫你想到。就怕男人不時三不五時的犯渾呀。池二郎給夫人揉着額頭:「胖哥的事情有我呢,你真的不用如此憂慮。至少孩子學了本事。真的有事,最低限度還能自保呢不是。」這個是從寬慰 的角度出發的。
芳姐聽到池二郎這話,眉頭更糾結了,想想這樣的孩子在有一身池二郎那樣的好本事,估計沒人能逮的到他了,到時候還了得:『這個還是在等等好了。怎麼也得等胖哥懂事,知道說和的時候在教。』
摸摸自己的額頭,她才二十歲好像還不太到呢,怕是就要長抬頭紋了,都是倒霉日子給折騰出來的。估計隨着兒子的成長,她的額頭上還得增加皺紋,太糟心了。
池二郎真的看懂了夫人眼裏的糾結。他侯府子弟真的不怕孩子在熊一些的。不然將來如何上戰場。
這話不敢在夫人面前說,怕是夫人受不住刺激。
芳姐在認真考慮怎麼樣管兒子,最好想讓人把池府的狗洞給堵堵,免得兒子那天一不小心鑽出去,跑出池府之外,那才是危險呢。當然了府外的人更危險,一不小心被兒子禍害了,也輕不了。謝老頭那不就是個例子嗎。
池二郎不知道自家夫人思路如此寬廣,還在想着怎麼寬慰夫人,以及對謝老頭給點補償呢,好歹也得安慰安慰人家不是。
夫妻兩人頭一次和好以後沒有關門放下帘子暢快的激情四射一番。而是坐在一起各自神展開為了兒子在發愁。明媚的日子,就填了這麼一點點不足為外人道的憂傷呀。
第二日五郎沒有上學,因為據說謝老頭心情不好,要哀悼他被據說莫名被毀了的孤本,所以給弟子放假兩天。
芳姐聽說過之後不過冷哼一聲。他怎麼不開個追悼會呀。還哀悼。
池二郎抿嘴,親自找來新婚不久的魯二叔還有阿福,讓夫妻二人帶着府里的護院,從莊子上挖了一牛車的樹苗,去謝府外面栽樹了。還美其名曰,讓這些樹木作為兩人感情的見證。
阿福當時那是嗤之以鼻的。自家老爺腦子被漿糊給糊住了吧。這話也能說出來蒙人。
還是魯管事做事妥帖,不問緣由,趕着牛車帶着夫人就出發了。不就是栽樹嗎。權當帶着新媳婦散心了。
再說了這麼漂亮的小媳婦,魯管事也願意帶着出來露臉。咱們就是山里出來的粗漢子,沒有他們官門裏面那些主子的窮講究,自家媳婦就要帶出來認人的。
所以魯管事在栽樹,刨坑的時候,那是喜滋滋的。就不知道冰天雪地的,這樹栽下去能不能活呀。私下裏面還是認為自家媳婦說的對呀,大人腦袋可能被漿糊給糊住了。
這個賠罪誠意十足,不光謝老頭能看到,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東郡百姓都能看出來郡守大人對於謝達先生的推崇。當然你了季節有點不對什麼的可不再民眾的考慮之內,可能是郡守大人從京城新學回來的栽培技術吧。
芳姐也是個大氣的,說賠謝老頭書籍,那也不是當假的,招招手,讓雙冒捧出來三本發黃的古書孤本出來。遞給池二郎過目後,挑眉說道:『夠陪他了吧。』
那氣勢不像給人賠禮道歉的,到跟賞賜給謝老頭的一樣。不過東西夠貴重就是了。
池二郎點頭,夠分量:『不必如此,這可是夫人外祖母當初謝家的珍本。』
芳姐:「就是要給老頭點震撼教育,免得老頭以為除了他,東郡沒人了呢。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看我們不是什麼大先生,也沒有他那些虛名,拿出來的東西,不比他這個大先生的差,羞愧死他。」
對於老頭看不起他兒子,貶低他夫君的行徑,芳姐那是記仇了。沒看到耿耿於懷嗎。
然後:「夫君放心,這些拓本早就抄好了。咱們府里有備份。」
然後指着孤本說道安慰自己:「幾本都要脫落了字跡的殘本,也值得如此揪心。咱們自己看新抄的。若不是怕那老頭佔了咱們便宜,我弄個圖書館出來,羞死他。」
池二郎噗嗤就笑了,不看新抄的怎麼辦呀,你不是要把孤本送人嗎。不過若是真的弄個圖書館出來,自己這個郡守那可真的能夠在東郡流傳千古了。不過不能以個人的名譽,這事吧操作性挺高的。當初怎麼就沒想起來,用這個法子刷好感度呢。
話說現在上表給聖人也不晚。陛下賜下來幾本書,應該不難。陛下的英明神武還能在邊境之地被廣為傳揚。
順便他在東郡的功澤也出來了,在陛下的眼裏,忠誠度高了,還是做了事實的,多好的事情呀。自家夫人腦袋好用呀。就是沒用在正地方上,怎麼能用來羞死大先生呢。
池二郎笑的特別暢快:『夫人言之有理,不過還是算了,先生年歲大了,氣出來個好歹的,咱們五郎還得在拜個師傅。』那張臉笑的特別的肆意張揚。(未完待續。)
ps: 收到打賞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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