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侯一眼都不願意在看到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兩人,沒有比此刻更糟心的了。{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網>在聽這兩人說下去,肺都要爆炸了。
他定國侯府曾幾何時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不需要外人,自家人都要把自家人給擠兌死了,他這個定國侯當的是真心的累。愧對祖宗,愧對兒孫呀。蒼天呀,怎麼就讓他攤上這麼一個兄弟呀。
定國候一聲長嘆,無奈中含着譏諷,帶着被兒媳婦叮囑好的倒霉兄弟去了書房。不就是部曲嗎。狠狠心,定國侯給了。
總比讓老二鬧騰的滿京城讓人看笑話好。如今的定國侯府,實在沒什麼臉面可以在丟了。
池家二老爺也沒有隨心所願的欣喜,只為了定國侯府悲哀,為了自家老爹沒有眼光,看上這麼一個人給定國侯府頂門立戶遺憾。定國候府當真是無望了呢。所以兄弟兩人之間的氣氛比死了爹還死了爹呢。別提多壓抑了。
芳姐在廳堂裏面倒是自在,能做到無視邊上的池三老爺,同池四老爺的各種打量視線,淡定自若的坐在廳堂裏面,等着自家老公公從定國侯府裏面挖人。心中忍一直在連連給自家老公公點讚。這混世有混世的本事,老公公門道可以呀,竟然能弄得定國候忍氣吞聲的撒手送人。實在是高人呀。
三老爺同四老爺對這位尚書府出來的侄媳婦也有了新的認識,平日裏這位侄媳婦不顯山不漏水的。沒想到關鍵時候如此鎮定,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淡定如斯。這種情況下,竟然連一句話都不帶跟他們兩位長輩客氣的,實在是不能不刮目相看。
四老爺忍不住:「二侄媳婦呀,這分了家咱們也是一個池字掰不開的一家人。」
言下之意,你在叔公面前要不要如此自在呀。你是小輩,你是侄媳婦,你就這個樣子嗎。還知道女人的三從四德不了。
若不是看在這位出自尚書府的份上,就這樣的侄媳婦,他這個當叔公的就敢當家作主給休回去。兩位長輩面前有她一個女子。一個小輩坐着的份嗎。
三老爺低頭喝茶。暗自點頭,就該如此的提點一番,這女人太不上道了,在長輩面前你要不要坐的在坦然一些呀。
芳姐笑眯眯的看向池家四老爺。順便瞥了一眼三老爺。然後果斷的把話題給歪摟了:「四叔說的是。到底都是一家人,二郎也是三叔四叔看着長大的小輩,二郎此番去遼東那等兇險之地。侄媳婦也就不跟三叔四叔客氣了。侄媳婦知道,叔叔們手上的部曲雖然不多,可也是有的,侄媳婦也不敢同叔叔們多張嘴,這百八十人想必叔叔們是定然不會放在心上的,畢竟二郎的安危在叔叔們的心裏還是很重要的。」
華晴芳也想明白了,說說話不是不可以,可說什麼得我說了算,可不能跟着這兩老東西的心思走。那不是失去了主動權嗎。剛要繼續開口,就被池家兩位老爺給打斷了。
池家三老爺的嗓子跟卡雞毛一樣:「咳咳咳咳。」
池家四老爺臉色憋得青紫,這女人好大的口氣,你當部曲是什麼,蘿蔔白菜嗎,還百八十人,好大的口氣,啊呸,這尚書府出來的也就這麼回事,狗屁不懂呀:「侄媳婦好大的口氣,定國侯府如今部曲不過三兩千人而已,況且這部曲都是在侯爺手裏的,四叔是真的有心無力呀。侄媳婦不是將門出身,這裏面的事情,一時半會的怕侄媳婦還沒弄明白呢。」
然後用鼻子冷哼,一個狗屁不懂得婦人,尚書府出來的小娘子不過如此,部曲那種東西,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要的嗎。是這麼隨便對待的嗎。
池家三老爺眼神一轉,順着芳姐的話頭就那麼一想,這老二都把部曲給要來了,他們四房雖然不佔嫡,可這部曲也能撈個幾百人,手裏有人心裏有底呀。真心的很讓人心動。
心頭才轉轉那麼兩下,池家老三就把心思給歇了,老二把部曲要過去,人家能養,人家二房從來不缺銀子,他拿什麼養呀。三房的家底實在拿不出手。
想到這裏,忍不住看看二郎媳婦,想起這位侄媳婦才抬進門沒有多久的讓人閃眼的陪嫁,能說不嫉妒嗎,這二房不是看着人家的嫁妝來的吧。
心下嘆氣,果然財大氣粗呀。難怪老二如今敢那麼張狂。跟着就很有風範的開口了:「侄媳婦呀,這部曲雖然在咱們池家的手上,可終歸是聖人的恩典,我侯府不過是替聖人,替大梁攥着這麼點底子而已。說起來是聖人信任咱們侯府,咱們侯府要感念聖人的恩典,這部曲如何分配可不是咱們說了算的。侄媳婦是尚書府出來的,這點事理不會不明白吧。」一番話說的大義凌然,當真是慷慨激昂讓人不得不把池家三老爺給提高一個檔次看。
池家四老爺對着老三總算是服氣了,至少這忽悠人,拿聖人鎮壓侄媳婦的本事,他沒有。
華晴芳嘴角一瞥,一臉的不肖,一使勁就三千不到的部曲,扔進水裏都打不起來一個水花,這池家三老爺也好意思的說出口,大梁若是指着這點玩意當家底,她華晴芳第一個不放心,還是早點做準備自保的好。
這池家老三怎麼好意思舔着臉在這裏充當大尾巴狼呀,聖人知道他是誰嗎。
面上還算是恭敬的說道:「三叔說的極是,不過好在聖人早有『推恩令』在,侄媳婦雖然是尚書府出來的,比不得侯府的叔叔們懂事理,可這點事還是明白的,三叔四叔不方便,一時間沒有人手也就算了,我二房總有自己的部曲在的,叔叔們若是不方便。侄媳婦也不好強求的。」
小氣就小氣說的那麼光面堂皇幹什麼呀。你當聖人是傻的呀,就這些侯爺,國公爺手上的這點私兵,人家聖人一個推恩令,兒子分出去點兵馬,到了孫子輩在分出去點,撐死了不超過三代,這些侯爺,國公府們,就不再有部曲之說。
幾千年歷史的精華。幾代歷史學家透徹的研究分析成果。他華晴芳腦子都不用動,就明白其中的道道,忽悠誰呢,糊弄誰呢。不希圖搭理他們。
三老爺同四老爺臉色醬紫醬紫的。才說完人家小家子氣。不懂事。就被人家給扇回來。連推恩令都知道,還說什麼不懂事呀。能說這個內宅婦人頗有見識,不好糊弄嗎。
換成是自家兒媳婦的話。三老爺同四老爺或許會覺得頗為安慰,可惜是二房的兒媳婦,目前還是跟他們兩個老傢伙槓着來的,真心的不好評價呀。
華晴芳倒也不多話,也不痛打落水狗,人家很安逸的坐在那裏,大有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搭理的意思。
三老爺同四老爺倒是也明白了這位侄媳婦的意思,當然了也是不太敢開口,誰知道這位侄媳婦會在說出來什麼話呀。真心的不敢在招惹了。再說了他們好歹是長輩,老臉實在被臊的不行。怎麼感覺都是這侄媳婦懶得跟他們掰扯的意思。越想兩人就越窩火,怎麼就讓一個不過二八的女子給擠兌到這份上呀。
說起來分家是大事,按說沒有一時半會,連祠堂都不開,不可能掰扯清楚的。
可定國侯府不一樣,定國侯那就從心裏不願意把這事情給鬧大了。分家那是不可能的,可讓老二這麼鬧騰也不像樣子,定國侯府已經丟不起那麼大的人了。
所以定國侯把池家二老爺帶到書房裏面,還是有壓制的意思,至少這件事情能在兄弟之間私下裏面擺平最好。
哥兩一番計較之後,池家二老爺就給兒子身邊弄了五百部曲的名頭。當然了這裏面肯定有定國候的割地賠款,誰讓定國候不想聲張呢。讓定國候很是肉疼了一番。
池家二老爺對這個人數是滿意的,五百人呀,保護自家兒子足夠了,在多了他們二房養着爺吃力。
對於定國侯來說,堪堪還能接受,正經分家的話老二肯定是帶不走這麼多人的,為了定國侯府的臉面,為了老三老四那裏不鬧騰起來,定國侯只能在壓制老二不鬧騰分家的情況下,在部曲的人數上給他們家倒霉兄弟一個滿意。
好歹沒鬧到開祠堂分家的地步,這些部曲名義上還是他定國候的兵馬。定國候現在也就只能估計這點虛無的玩意了。
池家二老爺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那神情都是張揚的,胳膊一揮:「兒媳婦,走,回咱們院子招呼人去。」
芳姐看着自家公公滿意的臉,跟着高興,分不分家不重要,只要自家老公公鬧騰開心了就好,不就是人嗎,分不出來,她還能招來呢。說句心黑手狠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她就不信找不來幾個在自家男人身邊賣命的。
阿福扶着自家小娘子起來,芳姐順從的走在老公公的後面:「是,芳姐聽爹爹的。」
然後款款行禮,同幾位長輩告辭。根本就沒有等這幾位長輩搭話,人家芳姐轉身就隨着老公公走人了。跟打個招呼一樣。這行為讓人咬牙的可以。可也挑不出來理。人家畢竟禮節到了。
現在的池家三老爺陰鬱的想,自家老娘沒得早呀,不然定然會名正言順的教訓這樣不懂禮說的孫子媳婦一番。可惜自家娘們管教起來名不正言不順。二房的人又是油鹽不進的。想教訓這個侄媳婦竟然沒有入手之處。池家三老爺眉頭都打結了。
爺兩就這麼無視了這定國侯府裏面最有地位的幾位老男人。歡歡喜喜的去院子裏面打理自己的人手了。
對於這定國侯府裏面的事情,在外面奔走,聯繫鞏固關係的池二郎是不知道的。就沒想到自家看着乖巧的小媳婦連同自家爹爹雙賤合璧之下,對於定國侯有如此奇效。連定國候看之過命的部曲都能給拉出來。
池家二老爺同自家兒媳婦顯擺戰鬥成果,五百部曲,真心的不少了。要知道這些部曲也是拖家帶口的。相當於定國侯的二房多了五百戶人家呢。
這年頭人口稀少,五百戶當真不是一個小數。
池家二老爺在跟兒媳婦得瑟的同時,訕訕的說道:「兒媳婦呀,這人爹爹是要來了,可這人往後怎麼安置,還是要你們兩口子說了算的,爹爹怕是有心無力了。」
這也是無奈的很,那定國侯不是東西,看着池家老二死咬着部曲不撒口,愣是只給了人沒有給莊子鋪子安置這些人。這是誠心的想看二房的笑話呢,這事做得陰險。不過也拿不出手,就是內宅婦人都不肖為之。
池家二老爺把話說在前面,他們二房不差這些金銀地契,一時間倒也不好在這上多說。只能在這時候被定國侯拿捏了。人給了,沒給養人的根底。
所以池二老爺只能舔着臉跟兒媳婦開口,當然了還是讓池家二老爺面上很過意不去的,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在兒媳婦面前掉鏈子了。這口張得也算是痛快。
華晴芳腦子裏面扒拉扒拉,五百戶人家雖然多了點,倒也不算是為難,誰讓咱們家大業大呢,而且都是搞實業的:「爹爹不必為難,二郎同媳婦在外面還有幾個莊子,這些部曲還是安置的下的。爹爹儘管放心」
池家二老爺抬眼瞄了瞄兒媳婦,也不知道這孩子明不明白安置的意思,那可不是給口飯吃就成的,那是五百戶呀。吃喝拉撒日常用度那都不是簡單的。
不過讓他來管,他連這麼一句痛快話都應不下,索性池家二老爺也不費心了。回頭交給兒子去張羅好了,這麼多年閒散慣了,對這些事情實在不上手的很。能說這兩位都是心大的嗎。
芳姐心裏則在巴拉小算盤,人就是資本,有人就有資本,五百戶人家養起來雖然費事了點,可若是創收的話那也是一個驚人的財富呢。
這買賣不虧,有這定國侯後悔的時候。要知道這年頭的人吃誰家的俸祿,那就是效忠於誰的,拿着定國侯府的銀子,服侍起二房的郎君來,有腦子的人都會轉轉個。自家夫君用起來會順手就怪了。
如今好了,直接拿二房的銀子,伺候二房的郎君,沒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該如何做。管你定國侯府是不是已經分家,這些人得到了他二房的好處,定國侯往後想收回去,那可就要好好的掂量一番嘍。
也就是說往後定國侯說話可就不算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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