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孫媽媽的提醒,池二郎在次進入產房的時候,明顯不怎麼被芳姐歡迎,就是芳姐看向池二郎的眼神都是不對勁兒的。打量中帶着鄙視,鄙視中帶着陰冷。
說不得一個不對勁,芳姐或許能把池二給閹了,反正兒子都有了。她完全可以走夫死從子的路線了。
池二郎怎麼都覺得自家夫人情緒不對,看人的時候讓人頭皮發麻,幸好如今年歲大了,臉皮夠厚,面對年歲小的夫人,下來的面子:「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對。」問的純然無害,那個從容有度。一點都沒覺得掉了男人的面子。
芳姐抿嘴,臉上看不出來喜樂,語氣說不出的陰森:「怎麼你有什麼不對。」一句話給反問回去。
池二郎聽得出來,這話裏面絕對沒有聽着那麼太平:「四娘看為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儘管說出來就是,為夫定然會認真對待的。莫要把不快悶在心裏,為夫會心疼的。」下線這種東西,只要你把他掉了,那真是再也不會撿起來了,池二郎就是這麼個情況,當初在芳姐面前還能高冷,深沉一下呢,可自從芳姐生了孩子,池二郎基本上都是再走忠犬路線了。
芳姐抿嘴,如今這廝的嘴巴同心思都成了正比了,心思動的快,嘴巴說得好:「哦,我不過是隨着二郎的話頭問那麼一句而已,夫君公事繁忙,也要注意身體,勞逸結合嗎。可不要身體熬誇了,若是夫君有個一二,我們娘兩指着誰呀。」
這話就太不好聽了,這是盼着自己出事呢呀,還是不盼着自己出事呀,怎麼就要找下家的感覺呢:「四娘嚴重了,四娘為了咱們池家,為了侯府,為了我池邵德。辛苦生下麟兒那才是真的辛苦,邵徳沒有沒有什麼本事,也不是什麼體貼之人,也只能多在夫人身邊刷刷臉了。四娘不要嫌棄為夫才是。」
這話說的太沒有底線了,不過芳姐唇角都勾起來了,愛聽,雖然是哄人的:「你我夫妻,說這些做什麼。說是你家的的兒子,那也不是我的兒子,華府的外甥嗎。」
池二郎抿嘴,自家夫人從生了孩子以後,好像好哄了許多。
這想法還沒落實呢,就聽芳姐說了:「對了,說起來都是我這個當人娘子的思慮不周,竟然忘了給夫君身邊安排幾個貼身服侍的。」
說完輕籠眉頭,面上愁雲籠罩,池二郎糾結的看着自家夫人那一臉的愁容。也不知道用苦大仇深來形容好,還是用憂國憂民來形容,但從事情的本身來看,真的不用如此的用心:「呵呵,夫人說笑了,為夫身邊怎麼會沒有服侍的呢,雲雪若風兩人服侍的挺好的,四娘如今身子骨不一般,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煩惱,傷了身子。不然為夫同大朗都會心疼的。」
芳姐抿嘴,雲雪若風兩個人確實是服侍池二郎的,不過倆丫頭從來沒能進了池二郎的身就是了,幸好着池二郎還知道把這兩人拿出來晾涼:「真的不用添人。」
池二郎堅決嚴肅。萬分果決的說道:『哪個多嘴亂說,咱們在東郡生活瑣事繁多,日子艱辛困苦,你我夫妻,正事還忙不過來呢,哪裏來的那麼多的閒心還整些亂七八糟的。夫人若是覺得附上人手不夠用。不如給大朗身邊安置幾個妥帖的人好了。「
芳姐點頭,太滿意了,這才是真男人嗎:「夫君說的是。是想的不夠全面,都聽夫君的。」
再然後對着池二郎那是一臉的笑容,要怎麼明媚怎麼明媚。而且透着一股子乖巧。池二郎覺得他的眼睛有問題,自家夫人跟乖巧兩字,從他認識的時候就絕緣了。
池二郎摸摸下巴頦子,一臉的深沉,就這樣,還敢試探自己,小樣呀。說想要安排人服侍,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或者是夫人想給她自己找不自在了。
想想自家夫人從懷孕開始,他就開始在半飢餓狀態,是個男人都要有需求的好不好。何況池二郎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了,只不過是自家女人心眼小,自己也願意放任芳姐這點小脾氣而已,所以容的下芳姐來回的折騰而已。
再說了不過是女人,自己見識的還少嗎,夫人同女人之間的區別池二郎分的明明白白的,願意為了明媒正娶,自己本來就很上心的夫人,多少委屈自己一點而已。怕是自家夫人不會明白這點。池二郎也不願意把這話說出來,還是挺願意看到芳姐每次都這麼為了他池二費心神的。女人慣不得的。
芳姐那眼神也不是那麼蠢的,池二郎眼中的鄙夷還是能看出來點的,不過能得到里子,不介意丟失一點面子而已,
看着池二郎心神馳盪的樣子,忍不住就想,這廝不是憋不住了吧,雲雪還是若風可都是美人:「額只要夫君用着順手就好,說起來雲雪若風服侍在夫君身邊也有些年了,功勞苦勞都有,夫君若是覺得合適,不如給兩個丫頭把。」
說到這裏語氣慢了那麼一慢。
池二郎心領神會,不等自家夫人說完:「服侍主子是他們的本分,有什麼功勞可說,不過既然夫人看重他們,索性就給他們個恩典,回頭夫人費些心力給他們挑個可靠的人家,看在他們服侍我的份上,夫人在備上一份嫁妝好了。」
池二郎心說自家夫人小心眼,這個回答應該不至於影響了夫人的好心情吧。若是自家夫人真的那麼賢良淑德,如今的京城還有教坊司呢。要知道知道事情真相的官員,罵他池二郎管不着女人。愣是讓他們這些人沒了個消閒散心的好去處。
果然芳姐聽到這話,立刻跟着說道:「夫君仁意,這樣再好不過了,二郎放心,我定然給他們張羅一個心儀的夫君的。定然讓這兩丫頭滿意,親自點頭才是。」這話說的實心實意。池二郎真的聽得出來。
芳姐說完才算是真的放心了,這個池二郎上道,不用自己在費心費力教導了。有時候看着男人碰壁,非得讓人折騰着認識到事實,也是很累心的呢。
池二郎鬆口氣。安全過關,噢耶。
月子裏面雖然禁忌很多,可對於如此親密,還各自都滿意對方的夫婦來說。還是能過得很香艷的,不過池二郎事享受的一方,芳姐是付出的一方而已,
芳姐表示,只要男人夠上道。她可以繼續這麼無私奉獻下去,不就是自己那什麼火憋得大些嗎,完全在可以承受範圍之內,
至於其他的,害羞什麼的,那個真的沒有,他們是正常夫妻,飲食男女好不好。
池二郎第二天一早出了內院,眼神還在心神馳當呢,原來把四娘哄好了。福利多多,話說原來這婦人還是要生過孩子以後才更加有味道,夫人好像放的更開了。更加讓人放不下,就是身材也更加的火熱了,不能在想了。
過了洗三,池二郎就正式的走馬上任了,郡守的差事,池二郎手底下有幾個幕僚,做的還算是不錯,池二郎不過是走個過程。看看文件,需要擺官架子的時候,才露個臉。
不過就是那些擊鼓鳴冤,一定要他這個郡守處理的案件讓池二郎頭疼。民事訴訟這塊。對於他這個武將來說是個軟肋,即便是有幕僚幫着做事,還是要他這個大人不時地坐堂文案不是,
在池二郎看來,還不如到各個縣去觀察民生,跟着種田下地呢。
反倒是這個東郡守備做的有滋有味的。原來雖然也在做守備大人的活計。畢竟上面有個指手畫腳的守備大人壓着,做起事情來束手束腳的,
如今自己做了一把手,池二郎對於東郡的軍事力量揣摩的更加仔細了,安排起來更加的用心謹慎,放開手腳施展才華,對於男人來說,那是一種抱負,那是一種成就。
總之這個守備大人做的如魚得水。
芳姐聽得出池二郎妹妹說道郡守的差事都是一副牙疼的樣子,定然是做得不順手。想着回頭出了月子,就把醬料作坊辦起來,多收點豆子,多用點人手,算是實業幫着夫君興旺地方,雖然她的實力小了點。總比啥不做強不是。
芳姐出滿月的前一天,京城華尚書府再一次刷新東郡百姓的認識,又是十幾馬車的貴重物件進了東郡城,
如今大家都在想,這京城的尚書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府邸,多大的家業,怎麼隨隨便便填個外孫子就這麼大的手筆呀,難道京城真的遍地黃金嗎。太讓人嚮往了。
芳姐只覺得窩心,掂量着爹爹的來信,忍不住要掉淚,自家爹爹心裏有他,怕是早就算計着自家生產的日子呢,不然怎麼會就這麼剛剛好,在滿月的前幾天把給外孫的賀禮送到呢。
池二郎看着岳父大人送過來的東西,同樣感動的要哭,果然是親岳父呢。自己給岳父送去的信件還不見得到京城呢,自家岳父給他的驚喜就到了,看看一車一車的樹苗,在看看一車一車的穀物稻種。池二郎感動的差點喊親爹。
不會斷案算什麼呀,找個明白,不糊塗有本事的縣官,多到郡守府加班就好了嗎,只要他把東郡的百姓餵飽了,把經濟帶動起來,政則不就出來了嗎,
而自家岳父給送來的好幾個馬車物件都是讓他池二郎能夠發展民生的。太貼心了。
芳姐表示:「說是送給大朗的,其實都是給夫君你的吧,讓我好生嫉妒。」
池二郎單手攔着芳姐:「嫉妒什麼呀,岳父大人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讓你早日回京而已,沒有夫人這個閨女,哪裏來的邵徳這個佳婿呀。」
芳姐抿嘴,自家爹爹對她的好,從來不需要掩飾。
池二郎看的心酸 ,啥時候自家芳姐只因為他池二郎笑的那麼滿足,那麼張揚呀。跟着說道:「不過二郎還是要承岳父大人的情,岳父大人簡直就是二郎的及時雨呀。」
芳姐:「呵呵你們翁婿之間的事情我可是不管的。我呀就想着回頭把咱們大朗的滿月宴操持的風風光光的。」
池二郎跟着點頭:「洗三的時候就委屈了大朗,如今再也不能委屈了,就是岳父大人沒能把大朗的名字在滿月的時候定下來。」
芳姐:「恩有點遺憾,不過叫大朗倒也順嘴了,先叫着好了。」
辦宴會,寫請帖,請什麼樣的客人,那是非常讓人費神的,如今池二郎在東郡的地位,守備府那裏,那些武將的府邸,定然不能落下。
這個也沒有什麼問題,那些武將同池二郎相處不錯,池二郎相信,這些軍漢也會給他池二郎這個面子,
唯獨郡守府里這些文官。若說這些官員不給面子,池二郎相信沒人敢。若是誠心的給他池二郎慶賀的人,那也不會很多,即便人家去了,背後也不定怎麼詆毀他呢,
如今在東郡,池二郎在那些文人舉子的嘴裏,名氣可是不太妙,讓一個粗坯武將給當郡守那是辱沒他們這群文人,那些舉子怎麼會服氣,
即便是有華三郎這個京城的才子在這裏給他家姐夫一直刷好感度,效果卻不慎佳,
就是華三郎自己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出到遼東拜訪當地名儒的時候,華三郎好歹能叫開人家的大門,看在祖父的面子上,還能得到一兩句指點。
自從他家姐夫當了郡守的旨意頒佈下來,那些名家大儒看着華三郎的眼神都是不肖的,跟門就沒有給華三郎進門的機會。
華三郎只能抹鼻子,別看自家都是文人,華三郎也不得不說一句文人酸腐。
一來二去的華三郎也明白了,那些大儒不肖於池二郎朝廷有人,把東郡都拽在手裏,連郡守的位子都給霸佔了,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個真的冤枉,華三郎替姐夫喊冤,這個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砸下來的。
還有就是自家姐姐英勇抗匪的事情,在這些大儒的眼裏,那件事就是豈有此理,東郡的男人猶在,她一個女人出來晃蕩什麼,女人就該相夫教子,老實的貓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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