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又回到解放前了,池家表叔猶如中了魔咒,聽到這句表叔立刻臉色難看的轉身走人。
馮氏忍不住側眼看人,這池家二郎也沒有看上去那麼雲淡風輕嗎。
華五朗的滿月過後,華晴芳的心思還是日日都放在小五郎身上,到底自己看着生出來的孩子,怎麼看怎麼喜歡。華晴芳當真有再也不會有比五郎跟親的親人了的感慨。
華府二房的一家三口,基本上都是繞着華五朗在轉。
有時候華老尚書都要惱上幾分,兒子太不顧正業了。英雄志短呀。雖然兒子跟英雄兩字不搭邊。
可偏偏聖人那裏還誇獎老二務實,做事踏實。而且頻頻讚揚。
讓老尚書每每都要懷疑,自己不得聖人心意,竟然不知道聖人到底是何許意思,怎麼就能看出來二郎的不一樣之處呢。這簡直是華老尚書政、治生涯上不能忍受的誤區,自己竟然跟聖人的思路對不上了,也就是說自己不得聖心呀。政、治思想不過關,覺悟不到位。
想到這裏華老尚書焦躁了,作為一個一品大員,必須在心靈上跟聖人接軌呀。不然拿什麼揣摩聖意。在看自家兒子那簡直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就找出來兒子得聖人心意的地方。
也怪華二老爺平日做事拘謹,中規中矩,所以上次華二老爺請病假,那是沒人懷疑華二老爺弄虛作假的。
當初被華老尚書一頓痛揍,華二老爺吃了皮肉之苦,不敢在惹自家老爹不快,第二日銷假上朝,自然是臉色慘白,看着就一股病容。簡直就是坐實了着華二老爺身體不適的事實。
聖人還知道這位侍郎三十多歲才得一個郎君,而且今日才是第四日,竟然就帶病上朝了。
就是這華侍郎沒有什麼功則,單沖這份鞠躬盡瘁的精神也要讚揚兩句的。能不喜歡這樣的臣子嗎。
華老尚書哪知道聖人的心思呀,只能說自家二郎時來運轉了。勉強也算是中年得志吧。不過老頭心裏壓力比較大。能混到華老尚書這個地位的人,哪個不是把聖人的話,掰碎了理解的呀,難怪撓頭呀。
日子過得挺順暢的。課華晴芳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身邊空落落的。
可惜認真想來,還真是沒看出來身邊有什麼不同:「阿福呀,你說是不是我這日子過得舒坦了,就有點不隨心呀。怎麼總覺得最近有點不對勁呢。好像身邊少了點什麼似的。」
阿福懵懂的:『少了什麼嗎,小娘子給五郎準備的過冬衣物很齊全呀,奴婢檢查過了沒有少什麼。』
阿壽更是身體力行去檢查小娘子給小郎君準備的物件。看看是不是短了什麼。讓小娘子不放心。
可見這小娘子院子裏面從主子到下人,一個個都是圍着二房的小郎君在轉的。
雙冒在邊上看的不忍心,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也不是那麼美妙,看着小娘子犯二,還不如自己跟着屁事不懂呢,忍住提醒道:「若說是少了什麼的話,倒是最近池家郎君身邊的小廝很少過來了。」
李媽媽才要進屋,聽到這話就把腳步頓住了。
到底是大丫頭。想的周到。雖說小娘子規矩很重要,可是跟未來的姑爺處好關係同樣重要,難道小娘子嫁過去就要跟姑爺冷眼相待嗎。
不過自己作為規矩嚴謹的媽媽在小娘子大婚以前,這話不好提醒小娘子的。能有人提醒,李媽媽覺得剛剛好。小娘子也到了要懂得討好夫君的年歲了。
什麼叫做語驚四座,雙冒說完這話的時候,就把屋裏的幾個丫頭還有主子都給驚到了,
不管是在做什麼的人,都把腦袋扭過去看着雙冒。那角度實在讓人堪憂。
華晴芳覺得心臟抖動了幾下,這段時間池家表叔的出鏡率確實不高。應該說從五郎滿月好像就沒有在聽見過表叔的消息呢,是有事情絆住了嗎。
就聽阿福一拍雙手:『對呀,可不就是少了池家姑爺身邊的小廝嗎,往日裏那小廝就差日日過來給小娘子請安。送東西了。怎麼這段時間都沒有過來呢。』
這屋裏能如此說話的也就是阿福了。剩下的就是雙冒這個不太喜歡上說話的。場面很寂靜,丫頭們低頭就像沒聽見一樣。
在看小娘子的時候就小心多了。怎麼看小娘子都是心理不痛快了呢。
華晴芳抿嘴,是呀,從兩人定親以後,池家表叔對自己可是不錯的,總是淘換了新奇的物件大費周章的給自己送過來。少有如此長時間不讓過來的時候呢:「去老爺的書房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物件呀,怪無聊的。」
倒也不是華晴芳矯情,不過這年頭的小娘子做事就要如此隱晦的。哪怕大家都明白,你也要稍微的遮掩一下自己的言行。
阿福是個通透的,雙冒提個醒,她就明白了,小娘子大概心裏不痛快了。
等晚上用膳的時候阿福神情切切的:『小娘子,老爺那裏今日沒什麼新奇的物件呢。』問題好像言重了呢,阿福都覺得這事不好嚷嚷出來。
華晴芳抿嘴,雖然是什麼都沒有說,可夜裏終究失眠了,難道池家表叔出公差了。
可照着池家表叔對這門親事的在意的勁頭,即便是出公差也應該讓小廝過來給通個話呀,這到底是個什麼章程呀。還是遇到意外了。侯府郎君處事,那也不是隨便就能瞞住的呀。早就該風言風語的傳出來才對呀,當真是惱人的很。
華晴芳忍不住想到,都說男人沒什麼耐心果真如此,還沒結婚呢,這未婚夫就開始冷淡自己了。
話說回來池家表叔熱情的招呼自己的時候,自己好像也沒怎麼回應呢。
同樣失眠的還有侯府二房的池家表叔,書房裏面的物件都堆了一下子了。
小廝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家郎君看到新奇,能討好小娘子的物件都弄回來,可就不讓自己送去華府呢。
這麼堆着難道會更好嗎。難道是對這些東西不滿意。
池家表叔心裏鬱悶死了,這沒良心的丫頭,大半個月了。就沒覺得身邊有什麼不同嗎,可見自己往日裏對她怎麼好,都沒有放在心裏呢。
越想越憋屈,怎麼感覺着親事都是自己一頭熱。若是說道放棄,那還真是想都沒有想過,池家表叔想的更多的,夜裏夢到最多的,還是那年溪水邊上的情節。相忘都忘不掉。一腔的火熱。不過醒來的時候有點清冷就是了,那丫頭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
最近一段時間,池家二郎的情緒一日焦躁過一日,簡直就是整天的陰雲密佈,就是身邊的同僚都覺得亞歷山大。
甚至有通了人事的同僚私下裏面建議帶着池家郎君去那風流之地轉轉,私下裏都說池二郎大概內院不方便,火憋大了。
不過也就是私下裏面說道說道,面對池二郎的黑臉,可沒人上趕着去找不自在。
別看這池二郎號稱是文人出身的,可手上功夫厲害得很。人家好歹是侯府武將出身呢,要不然能做侍衛嗎。
華晴芳從來不是一個為難自己的人,第二日一早就讓魯二叔手下的人去私下打聽,也不知道這池家表叔可是出公差了。
而自己該做什麼做什麼。不過是還是有點焦躁罷了。
魯二叔從跟着小娘子回到京城,除了跟在小娘子身邊當個小娘子莊子上的外院管家,就是在小娘子的四寶齋裏面轉轉,有時候還會親自給自家小娘子的四寶齋做走鏢的,運送些貴重物品,不過京城的道道已經明白個差不多了,打聽這種事情自然有自己的門道的。再說了華府跟池府之間的關係,加上小娘子的生意私下裏面跟池家姑爺也是有瓜葛的。這消息一點都不難打聽。
知道小娘子等着消息呢,直接就讓人回話了,池家郎君最近在京城。跟平日裏一樣,不曾出差。也不曾聽聞池家郎君最近有什麼新聞。尤其是花邊新聞,外面沒有。
華晴芳聽完這話就有點躥火,這是什麼意思,新鮮勁兒過了,就把自己這個未婚妻。跟未婚妻一家放在一邊了,自己跟身邊的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願意逗弄就逗弄,不願意就扔了,當真是豈有此理,自己是那種讓人隨意處置的玩意嗎,也不看看他華晴芳什麼人,什麼秉性。
若不是怎麼想那池家表叔對自己都不像是沒有意思的意思。華晴芳定然讓魯二叔帶人把這人給套了黑麻袋,先揍一頓,在仍花樓裏面敗壞名聲 。收拾死他。
雖然想的挺陰森的,把表叔那身材給花娘遭禁,華晴芳還是下不去手,只是黑着臉吩咐魯二叔:「帶着古神醫去侯府走一趟,就說你家小娘子我聽說池家表叔,嗯嗯,池家二哥的身子不太舒坦忽冷忽熱的,特意尋了大夫給看看的。有病得治」
就這麼一句話,說完之後自己的臉色先變得難看了,華晴芳有點對自己不滿意,怎麼不知不覺的自己就順着他的意思把稱呼給改了呢,是不是自己心裏就有點討好池家表叔的意思呀。當真是說不出的彆扭。
換個年代女朋友不高興了,還不是要男朋友小心的哄着嗎。細想起來,倒也跟這個沒有關係,反正心裏亂亂的。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的情緒低迷,臉看着五郎都不太有精神呢。竟然有點小委屈。這種情緒翻反應有點不太適合自己這個成熟的心裏年齡呀。
魯爾都點蒙,小娘子的臉色怎麼變幻莫測呀。小娘子什麼意思呀,是不是讓古大夫去給池家郎君下藥的呀。若不是的話,那不是在咒姑爺生病嗎,好好地人看什麼大夫呀。
不怪魯二叔想的多,誰讓咱們是混江湖出身呢。
阿福精怪總覺得近日小娘子身邊的氣場有點緊繃。苗頭不太對,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可伺候起來也小心翼翼的,連說話的的時候音調都低了不少呢。
下面的丫頭更是看臉色行事的,連阿福都在這樣了,做起事情來更是小心,一時間華晴芳覺得周圍的環境更不對了,讓人焦躁。
池家表叔聽說外面華府下人求見時候,忍不住有點緊張,難道是自己冷了芳姐一段時日,那丫頭懂事了,知道過來討好自己了,一時喜,一時驚的。
到底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只是讓小廝把人帶過來。
看着被小廝帶進來的魯二不稀奇,可那古大夫讓池家表叔一驚,不過也算是熟人,很快就在招呼熟人:『沒想到古大夫也到了京城。』
古大夫雖然是山野之人,在小娘子身邊呆的久了,這點禮儀還是知道的,先是行禮見過這位未來的姑爺,然後才順着池家郎君的意思坐下敘舊:「老夫跟在小娘子身邊某個溫飽。」意思我是小娘子的人,您別把我當成客人對待了。
池家表叔表情更是高深莫測的:『不知道古大夫這是。』
古大夫有點尷尬。從來沒聽說池家郎君有病,可自家小娘子讓自己這個大夫上門看診了,也不知道小娘子是不是想讓自己探探這池家郎君的身體底子如何。
想到民間的謠言,天家的公主出嫁,連男方那方面的問題都要提前看看的,難道小娘子讓自己是來做這個的。實在太糾結了。上意不好揣測呢。
魯二叔在想怎麼回答小娘子的原話。一時間也沒有開口。
池家表叔看到這個表情心中一急:「可是小娘子有什麼不妥當。」
畢竟來的是大夫,難怪有此一問。
魯二叔:『郎君莫急,小娘子一切都好,小人同古大夫來此,是小娘子吩咐給郎君看看身子的。」
古大夫低頭,這話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看看池家郎君是不是有隱疾吧。肯定是吧,不過自家小娘子當真是不一般,竟然敢做的如此明顯。
不知道這池家郎君會不會着惱了。是個男人就不會忍的了這個,人家天家也不過是送個婢女過去驗身而已,着小娘子竟然把自己這個大夫給弄來了。太打男人的臉了。
池家二郎被人關心的一愣,當真是沒想那麼多嗎。:「什麼意思」
古大夫心說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這種事情的,估計這門親事要黃。做好被轟出門的準備了。
魯二着急,小娘子要說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呀,怎麼到了自己嘴裏,這麼生硬呢。
池家表叔黑臉,芳姐做事從來不會如此沒有章法,弄個大夫來,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有什麼難處:「你家小娘子的原話如何。」
魯二叔送了口氣,小人愚鈍,小娘子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帶着古神醫去侯府走一趟,就說你家小娘子我聽說池家表叔,嗯嗯,池家二哥的身子不太舒坦,時冷時熱的。特意尋了大夫給看看的。有病得治。」
除了聲音粗點,連語氣都能模仿出來幾分呢。(未完待續。)
PS: 對不住大家,因為這幾天連陰天,網絡一直不太長通, 都是修改好章節在找地方發佈的,所以很對不住,第二百七十五章發佈重複了,修改過來了,給大家造成了閱讀不便,很對不住。
謝謝那些喜歡看天遂人意的讀者,給我提的意見,雖然不太好聽,可確實是我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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