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二夫人的心事好的,可惜人家小五郎不領情,晚上拽着自家姐姐不撒手,池家二夫人到底沒能把小五郎給抱回定國侯府。至於芳姐,今天晚上那是要住在娘家的。明日一早可是要給五娘送嫁的。
馮氏忙到很晚,想起來五郎的時候,小五郎已經抱着自家親姐姐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馮氏心說,有這麼一個閨女在,果然跟當初芳姐說的一樣呢,哪裏去找一個比她更讓人放心的幫着帶孩子的人呀。想到當初芳姐自吹自擂的樣子,忍不住就樂了。
華二老爺:「夫人,五郎不在,有如此開心嗎。」
馮氏「老爺說的什麼話,妾身是想到了芳姐,如今竟然輪到五娘出嫁了呢。」
華二老爺:「可不是我家芳姐竟然嫁人了,想在想起來我這心裏也不好受,就應該把那丫頭多留在府上些日子,着急嫁人做什麼,也是那池二郎不是東西,把婚期定的如此緊迫。」
馮氏抿嘴,別說老爺捨不得,她都捨不得:「當初芳姐就說過,再也沒有人會比她同妾身生的二郎親近了,當日妾身只覺得可笑,如今想想,這話一點都不假呢,有芳姐在,妾身在五郎身上少費了多少的心思,不說別的,這種時候,若是沒有芳姐在,五郎就是在哪裏妾身也不放心呢。」
華二老爺摟着夫人:「那孩子好見識呀。」
池家表叔頭一次能在自家娘子的閨房入住,偏偏又有內弟搗亂。心裏多少的綺麗齷齪思想,都偃旗息鼓了。
說不出的遺憾。
洗漱過後認命的自家夫人的香閨裏面尋摸一塊地方,歇下了。
阿福看着自家姑爺的臉色不好,心說也不知道是誰惹了姑爺不高興了。自家小娘子可是老早就歇下了,定然沒有關係的。
李媽媽同樣看大姑爺的臉色了,心說往後定然要提醒奶奶,哪能如此隨意對待自家郎君呀。不伺候夫君安歇就罷了,竟然還弄着自家弟弟在床上,這實在不像話呀。難怪自家姑爺不高興。
第二日一早天色還漆黑一片,池家二郎同芳姐 就起來了。
華晴芳看着自己的穿着,覺得坐立不安的:「比我自己嫁人的時候還緊張呢。」
池家二郎黑臉:「夫人當初難道就沒有緊張嗎。」
華晴芳立刻眉眼含笑說了一句:「那怎麼能一樣呢,妾身嫁的是夫君,知根知底的,且同夫君早就相識,性情更是頗為投機,怎麼能夠跟五娘比呢。」
池家表叔糾結的看着芳姐,早就知道這孩子是個滿嘴跑馬的,就不知道這孩子還能把這種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知根知底倒也罷了,性情相投,也不知道這孩子咋說出來的,
想想沒有成婚之前,他們兩個到一起,就沒有不槓起來的時候。兩人哪次不是不歡而散呀。
池家表叔想到這裏認真的看着自家夫人。說起來,他們婚後能處的還不錯,固然有自己故意相讓的原因,可想想兩人之前的相處模式,芳姐這孩子在這上面也沒少費心。
自己多大的年歲,也不過就能夠做到如此了,夫人又多大的年歲,能為兩人的相處做到如此,當真是不容易。
想想芳姐那性子,到了池府收斂了多少呀。忍不住就把臉繃住了,好像更樂意看到芳姐恣意張揚的樣子呢。
芳姐看着池家表叔的反應,怎麼自己如此獻媚的恭維還不滿意,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夫君,五妹妹從小養的嬌貴,年歲還如此小,人情世故怎麼能通透呢,若不是嫁的是她親舅舅呀,別說是妾身,即便是祖母都會捨不得呢,說不得五娘還要在府上在留一年半年的呢。妾身心裏替五娘擔憂,自然緊張一些。畢竟就是親舅舅府上,也沒有自家府上自在。」
池家二郎:「你又有多大,年歲比五娘又如何。」
華晴芳一愣:「夫君」
池家表叔問的有點飄,好像是自言自語:「你就不覺得不自在嗎。」
操,怎麼氣氛就變得如此煽情呢,華晴芳覺得表叔范抽了,她事那種人感情細膩的人嗎,紅着臉,羞澀的低頭:『妾身不是有夫君在嗎。』
池家表叔抿嘴,唇角微勾,能看到輕微的上揚,可見心情不錯,而且在芳姐的頭上摸了一把。
華晴芳鬆口氣,總算是對付過去了,可是適應不了如此情況呢。被沾點便宜的什麼,芳姐表示,不是外人,占就占吧。
就聽池家表叔說了:「小騙子,言不由衷。」然後把才爬起來的五郎給拎起來,兩人出去洗漱了。
顯而易見表叔的心情已經被哄好了。
華晴芳氣的養倒,難道我說我在這裏過得不自在你會願意聽,這人到底多彆扭呀。你就不能坦白一下內心感受嗎,這人就該去一次魯豫有約呀。
一早起來新娘子被全幅人打扮好,要拜別父母的,當初芳姐拜別父母的時候,華三老爺那是相當的不以為然的。不止一次說過自家二哥『矯情』
可到了自家五娘這裏,就覺得心酸酸的,簡直就是不能在愛了呀。我得親閨女呦,我嬌養大的閨女呦,怎麼三丫頭出嫁的時候他就沒有今日的感受呢。
陰測測的看了一眼自家二哥,這玩意原來也傳染。這心越老越脆弱了呢。
五娘行禮:「女兒拜別父母,願爹娘康泰。」
華三老爺聽到自家閨女濃重的鼻音,這是要哭了吧,攥着拳頭吸溜一下鼻子:「快快起來。你要好好地,你好好的,我跟你娘就會好好地。」
好吧這話聽着有點耳熟,好像老二嫁閨女的時候,就這麼說過。
華三老爺心說等過了閨女回門,自己就帶着夫人去住娘家,定然要好好的看看自家閨女,給閨女打打氣。撐撐腰。
華三夫人留的眼淚都是幸福的,這個閨女嫁的比三丫頭當初可是安心的多,畢竟五娘去的是自家哥哥府上。沒有華三老爺的糾結。也理解不了自家老爺那略帶悲催的表情,和糾結萬種的心思。
跟芳姐當初一樣的規程,一直到外面的新郎來催嫁,華三老爺那是萬分的不舍,這柳家九郎真不是東西,催什麼催呀。
華家大朗被自家二弟十二道金牌連催回來給五娘送嫁的。就不明白了,自家二弟嫉妒自己送走了三個姐妹,前二年還心心念念的要爭着當送親使呢,怎麼到了如今,反倒從那麼遠的地方把自己給催回來了呢。弄不明白的很。
華二郎幾個兄弟,同嫁在京城的三娘,四娘,圍在門口,等着新嫁娘拜別父母長輩之後,在這裏跟五娘說句體己話。
華大郎看到芳姐,心裏怪彆扭的,都怪老二做事沒有分寸,你說兩個妹子,前後不過兩個月出嫁,自己都沒能回來參加芳姐的婚禮呢,如今可怎麼算呀。當然了能回來也是自家爹爹催着過來接自家親娘的。
大朗心說,幸好芳姐是個心大的,換個人還不記他這個大哥半輩子呀:「芳姐呀,大哥沒能趕上你的婚禮呢,不過你的填裝大哥可是早就準備好了,回頭我們兄弟過去,拜見一下芳姐的長輩,也跟妹夫熟悉熟悉。」
這是要給自家妹妹撐腰的意思,舅爺們過去,就是讓親家看看,咱們家有-人。
芳姐:「大哥過去,芳姐自然是歡迎的。咱們兄妹們也好好的聚聚。」
華大郎到是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沒能送芳姐出嫁,大哥遺憾的很呢。」
希望妹子不要記恨:「說起來也是二郎太不爭氣,連當個送親使,都推三阻四的。說什麼傷了心了。」
華晴芳看着單薄的華二郎,心說不是體力跟不上去,覺得背不動五娘吧 ,心傷了是假,腰傷了是真。
看看自家肩膀厚實大哥:「恩,有大哥在,五娘會更開心的。」至少背着穩當,也省的自己心裏不踏實。
說起來自己還特意在五娘出嫁以前讓自家二哥哥抱着大石頭鍛煉過呢,就怕華二不可靠,讓五娘摔了什麼的,五娘可沒有自己臉皮厚,這種事情可經不住的。
想想華二當初那憋屈,委屈,不被信任的眼神。難怪說什麼也不練,而且總是躲着自己,原來早就安排好呢,這華二好歹也算是負責人。知道自己不成,知道找個可靠的。
華晴芳這神色有點詭異,想的太遠了。
華大郎覺得自己這解釋有點多餘,很明顯,自家妹子沒得要領,沒明白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說起來當初沒回來參加芳姐的婚禮,就是沒回來,解釋什麼的確實有點多餘。
華二郎這次是真的被傷了心了,芳姐那是什麼眼神呀:「你,你,你亂想什麼,哥哥我體力好着呢,我是真的心被傷了,背着自家妹妹出嫁,把自家前嬌萬寵的妹妹給別人,你們覺得那是什麼心情,別說嫁妹妹,就是往後我都不生小娘子的,真的被傷到了。」
更要緊的是,被嚇到了,當初為了池二能進洞房,自己可是往死里喝的,弄得想在自己一個好好地才子,身邊經常跑出來幾個粗漢串場子。
就不知道學堂裏面的人怎麼看自己。想想就腦門疼,最要緊的是,自己偏偏跟這群粗漢還能說得來。喝的來,糟心呀。
華晴芳鄙視的看着自家二哥:「二哥一個糙漢子,原來感情如此脆弱。傷不起了吧。」
池二郎別催了,果然自己就成了糟漢子了呢,難道已經沒有才子的氣質了嗎。面對們兄弟各異的眼神:「那是什麼話,你怎麼不說哥哥是心疼你,你還有沒有點心呀。」
芳姐拍拍胸口:『被自家哥哥背出來,送的嫁,那不是心被傷了嗎。』這就是倒打一耙,她傷的什麼心呀。
三郎四郎在邊上訾着呀笑的有點噴。就是嫁出去的三姐姐也笑的腰都彎了,什麼時候弟弟妹妹們相處的如此融洽了,這氣氛太輕鬆了有沒有。
池家大朗抿着嘴巴,怎麼自己一句話,就扭曲成現在的話題了呢,果然解釋什麼太多餘了。
這倆倒霉孩子,還能不能在正常點呀,他們華家的畫風怎麼就變了呢。
不過嫁妹子的傷感氣氛什麼的果然沒有了。
裏面的大門打開,五娘一身紅衣俏生生的站在那裏,華晴芳眼圈就轉淚了,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傷感,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怎麼看到這樣的五娘,就有了一種嫁閨女的感覺呢。
這心呀,酸的一塌糊塗。拉着池家二郎:「二哥哥,原來這心真的酸酸的,被傷了呢。」
池家二郎心說你跟我共鳴的不是時候呢,是不是有點晚呀,離自己心被傷了,這都過去兩多月了呢。
看看芳姐的樣子,抿着嘴巴:「送你的時候,我不光心被傷了,自尊心也被傷了,雙重傷害呀。」
華晴芳抿嘴噗嗤就笑了:「計較那麼多幹什麼,誰叫你沒有大哥哥看上去那麼壯實,還得我嫁人的時候還得擔心,你體力不支,咱們兄妹這種日子丟人呢。我嫁一次人容易嗎,路上還得擔心這個,你說我容易嗎。你當哥哥的對嗎。也就是我心大,不記得這個而已,只記得二哥的好。」
池家二郎氣的咬牙,這丫頭什麼意思呀,對的氣自己的一片心嗎。恨不得在這丫頭的臉上拍兩下,太氣人了。從頭到尾就沒有說理的地方。這還叫不記得。額的那個老天呀呀,這丫頭嫁人太好了。禍害別人去吧。
看着自家妹妹的背影,咽下去兩口血沫子,難怪聖人說,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成不欺我。
雖然打打鬧鬧的,可兩人的感情不知道怎麼就建立起來了,覺得比別的兄妹要親昵上許多。
芳姐上前兩步,抿着嘴巴看着五娘:「別害怕,誰這輩子還在這條路上走一次呀,放心,大哥哥他們兄弟幾個,會一直把你送到夫家的。」
五娘看着自家四姐,眼睛雖然哭過,可是依然明亮的很:「恩,不怕的,姐姐放心。」
華三老爺拿過蓋頭,搶了別人的活,要給自家閨女蒙上,華三夫人覺得華府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就走在抽風的路上,老爺都跟着越來越抽了。
千萬莫要跟二伯一樣哭嚎出來才好,那得丟多大的人呀。
那道紅色的蓋頭,跟監獄的大門一樣,就那麼蓋住了五娘的臉。把他們兄弟姐妹隔絕了,華晴芳看着蓋蓋頭的人,恨得牙痒痒的,這人太討厭了。(未完待續。)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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