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掌門不知道活了多久,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婦,一身華麗宮裝的她好似謫仙臨塵。
聽聞皇帝的這番話,她目光微微閃爍,搖頭道:「陛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東閣在邊上沉默,一臉看不懂眼前狀況的表情。
皇帝大袖一展,背着雙手似笑非笑的看向段掌門繼續道:「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呵呵,朕可以告訴你,整個大光皇朝,能瞞過朕眼睛的事情很少很少,恰好,如段掌門你這樣的人物,一舉一動都是朕關注的重點!」
「陛下,你到底想說什麼?」段掌門語氣加重了一些問。
轉身看向空間中心,皇帝冷笑道:「不急,既然你不懂朕在說什麼,那麼就容朕慢慢給你道來!」
說道這裏,皇帝赫然轉身盯着段掌門說:「段掌門,要說我們在場的三人,算計最深的恐怕要數你了,五元前,天帝墓葬最開始是你發現的吧?那時候你其實就已經下去過天帝墓葬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監視之中!」
「你下到天帝墓葬中並非一無所獲,而是得到了一本邪惡滔天的功法,而恰好,那部功法就是收取這件帝兵的關鍵所在!」
在段掌門臉色微變中,皇帝繼續說道:「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嗎?別急,我稍後會告訴你,現在先說說那部功法……」
「那是一門邪惡到極點的劍法,修理之後需要殺戮無盡生靈,讓自身墜入魔道,變成殺戮的邪魔,會失去自我意識徹底變成怪物,唯有邪惡到極致的人才契合這把邪惡的帝兵,才能夠讓其認主!」
「你段掌門風華絕代,有着地皇鏡修為,當然不願意為了一件帝兵去冒險修煉那邪惡功法,所以那時你的算計就開始了!」
「你從天帝墓葬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帶着功法出來後,故意透露這裏的消息給朕,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朕想要進入天帝墓葬,你在暗中施展手段,導致邪氣爆發,才有了五元前的邪氣災難,才有了那生靈塗炭的禁區!」
「你很聰明,一切都隱藏得很好,甚至在其中周旋,讓我和閣老相互戒備,加上其中一個你,維持着微妙的平衡不敢輕舉妄動,以至於過了五元世間,而恰好,五元世間,你的佈局徹底成熟了!」
段掌門聽着皇帝滔滔不絕的說着,臉色始終都保持平靜。
皇帝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五元世間,你很少在天音宗,打着尋找你女兒下落的幌子遊歷天下,其實是在尋找能夠修煉那本邪惡功法的人!」
「在這段時間中,你一共找到了三千九百五十六人分別傳下那部功法,可是,其中三千九百五十五人都忍受不了滔天殺意死了,唯獨剩下最後一人修煉成功!而成功的人是一個年輕女子,是你大半元前在一個叫陳王朝的國家發現的,名字叫藍欣!」
「她本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一個小小血蓮教毀了她的家,你稍微佈置一下就給了她那本功法,引出她內心的滔天殺意讓其修煉成功!」
「然而練成那門劍法的藍欣,邪惡滔天,甚至有些脫離你的掌控,在你調查期間,發現哪怕是她墜入殺道依舊心中念着一個叫白楊的人,於是你稍微調整計劃,找到一個叫清荷的女子收為弟子,因為清荷與白楊關係說不清道不明,覺得其中有文章可做!」
「不得不說你是對的,藍欣最後為了白楊封印自我,徹底打亂了你的佈局,於是你另生一計,乾脆控制了一個叫呂陽的人,讓他告訴白楊,想要治療藍欣就得天音宗的天音鈴,因為呂陽和白楊認識,以此來加深可信度!」
「白楊和藍欣關係密切,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治療藍欣,有了天音鈴這個希望,他怎能不帶着藍欣過來?來了之後,呵呵,恰好他的一個好朋友清荷也在天音宗,於是不期而遇,最精彩的地方來了!」
「你發現那個叫白楊的人似乎有些脫離你的控制,一幅畫引來天打雷劈,一首曲子引來百鳥朝鳳,一首詩甚至引起了道主神兵的注意,如此情況你沒把握親自殺他了,所以你想要製造意外殺死他,用清荷做文章,然而他本事非凡,不但讓你陰謀未能得逞,反而還讓清荷傾心於他成為了他的妻子,這些恐怕是你想不到的吧?」
「在這其中你設計讓清荷前去執行任務,故意將他們往這個方向引,以至於到了一定的距離,藍欣修煉功法的緣故,與帝兵有感,喚醒心底邪惡的一面直接過來了,不久後帝兵出世!」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段掌門在暗中佈置,我說的對嗎?」
一番漫長的述說後,皇帝看向段掌門一字一頓道。
到了這個時候,段掌門抬頭,看向皇帝點點頭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刻意安排的,五元前我率先發現了天帝墓葬,還下去了,險些驚動了天帝屍身死在裏面,我發現了這把帝兵,還帶出了收取帝兵關鍵的那門邪惡劍法!」
「於是我尋找傳出之人,傳授其劍法,暗中控制對方心靈,以待有朝一日收取帝兵為我所用,只是我太小看了那邪惡的劍法,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那種殺戮!」
「讓我意外的是藍欣居然成功了,這讓我看到了希望,於是設局將他們引來,原本我以為這一切將會發生在漫長的歲月之後,沒想到那麼快,以至於我的很多佈局都有些倉促,無法微無聲無息的收取帝兵」
「陛下,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段掌門坦然承認,然後問出心中的疑惑。
皇帝一臉微笑,看着段掌門說:「大光皇朝是朕的天下,朕豈能容忍誰脫離朕的掌控?老實告訴你,你也應該清楚,在你天音宗,朕安插的眼線密探數量是你想像不到的,你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計劃,怎麼可能逃過我的眼睛?」
「這些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到底誰是陛下你的人呢?能否告訴我?」段掌門皺眉問。
「你最信任的人!」皇帝輕笑道。
長嘆一口氣,段掌門苦笑說:「沒想到,居然是方昊,他是你的人,虧我還那麼信任他,幾乎任何事情都交給他去做」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雖然你一再告訴他未來你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他,可是,他是朕的兒子啊,朕最得意的兒子,未來可是要繼承大統的,豈會稀罕你天音宗?」皇帝似笑非笑道。
「陛下果然不愧是陛下」段掌門一臉服氣道。
說了這麼多,雙方相當於徹底攤牌站在對立面了,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緩和的餘地。
張東閣有些糾結開口道:「陛下,段掌門,你們這是……」
「閣老,自古宗門游離在律法邊緣,國法不容,是故宗門和朝廷永遠都是對立的,不可能真正的和平共處,相互算計也在情理之中,現在,閣老你站在哪一方?」皇帝看向張東閣問。
「這……」
張東閣遲疑,此時是選擇站位的時候了,他想了想,搖頭苦笑道:「我一生忠於皇朝,侍奉過兩位老陛下,其心可昭日月,所以,我選擇站在段掌門這邊……」
「如此就……什麼?」皇帝臉色一變。
此時段掌門說話了,她目視皇帝笑道:「陛下,你都說了,自古宗門皇朝不相互對立,你能在我天音宗安插眼線密探,我天音宗自然也能效仿,你口中的閣老,其實是我父親!」
「……」
特麼,這形勢變化太快,讓皇帝有些反應不過來。
愕然片刻,皇帝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段掌門打斷皇帝,目視他笑道:「父親蟄伏你大光皇朝漫長歲月,取得了你皇室三代信任,知道了你皇朝太多秘密,鎮世龍魂大陣,才能針對性的佈置克制之法,父親配合我演戲,歷經數元世間,才將你騙來了這裏……」
揮手打斷段掌門的話,皇帝沉聲道:「這麼說來,你們父女倆,是想殺朕了?想過後果嗎?」
「無外乎天下大亂而已」段掌門無所謂道。
「為何這麼想至我於死地?」皇帝皺眉問。
「陛下還記得向天問嗎?昔年和你一同前往天元帝國闖蕩,因為一件東西被你殺死,他本名白蒼天,是我結髮夫君!」段掌門眼圈發紅道。
「朕明白了……」皇帝苦笑道。
隨後,他目視這個空間恢復平靜冷笑道:「段掌門,地皇鏡,閣老,真神鏡,你們以為能殺了我?」
張閣老開口說:「陛下,我們父女知道你底牌無數,恐怕殺不了你,但回歸正題,小女的佈局,那藍欣恐怕已經快要讓帝兵認主成功了,屆時利用帝兵的力量,陛下以為能擋得住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皇帝眯眼冷聲道。
段掌門和張東閣對視皺眉,似乎有些看不穿眼前這位皇帝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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