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漸暗,快要變成望夫石的布蘭妮捲縮在狹窄的衣櫃裏,目光潰散的透過小孔注視着臥室,小嘴有氣無力的念叨着,「怎麼還不回來啊,我的腿都麻了……」
忽然,外面走廊響起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昏昏欲睡的布蘭妮陡然精神一震,目標可算是回來了。
嘎……
面具男子打開房門的一剎那,感覺房間似乎有些氣悶,於是便過去將窗戶全部打開,涼爽的夜風徐徐吹拂進來,那種氣悶的感覺頓時消散一空。
他舒服可有人卻不爽了,藏在柜子裏的布蘭妮見他打開窗戶,不由急的抓耳撓腮,房間被這陣妖風一吹,之前下的那些藥水頓時就失去了作用。
看來第一個計劃已經宣告失敗,現在只能盼着他先去上個廁所再回來睡覺,這樣就不勞她親自動手。
可是面具男子也沒打算出去,只見他脫掉外套和皮鞋一頭倒在床上,在網吧里的奮戰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現在只想着能睡個安穩覺。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面具男子像是睡着了一樣側躺在床上半天沒有動靜,布蘭妮有些憋不住了,將櫃門輕輕推開,抬起手臂瞄準了背對着他的面具男子。
其實就在她把衣櫃門推開的時候,細微的摩擦聲已經引起了面具男子的警覺,只是為了讓藏在柜子裏的敵人放鬆警惕,他才一動不動的繼續裝睡。
嗖!
破空聲突然從身後響起,面具男子雖然看不到身後的情況,但他早有了防備,背後剛一出聲響,只見他雙手快往床頭一撐,整個人就像裝了彈簧似得瞬間蹦了出去。
哚!哚!哚!
三支弩箭貼着他身體疾射而過,成品字形釘在了牆上。
面具男子轉過身,正好看見從衣櫃跳出來的布蘭妮,雖然今天她沒有濃妝艷抹,臉上還蒙着面罩,可那雙眼睛太過獨特。
「歐美人?」面具男子不由皺起了眉頭,看着這冒冒失失的女殺手,心頭一陣火起,要不是剛才他有所防備,說不定就真被她暗算到了。
自己才剛到三藩市吧……
什麼時候得罪了歐美這邊的人?
面具男子正要說話,可對面的布蘭妮一聽目標人物竟然安然無恙的開始打量自己,俏臉頓時色變。
殺手那是行走在陰暗處的職業,怎麼能被人反調戲?
這對殺手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現在看來又多了一條非殺他不可的理由了!
「去死!!!」
伴隨一聲嬌喝,只見布蘭妮右手一抖,再次觸了連弩上的機關,三點寒芒轉瞬即逝,釘在布蘭妮先前所在的位置。
驚出了一頭冷汗的面具男子忙舉手嚷道,「等一下!」
可回答他的又是一陣犀利的破空聲,布蘭妮是鐵了心要幹掉他,只一味閃躲的面具男子頓時險象環生,眨眼的功夫,背後的牆壁已經插滿了弩箭,他也被布蘭妮這一輪連射逼到了死角。
看你這次還往哪兒躲!
布蘭妮陰笑出聲,同時射出箭匣里最後三支弩箭。
眼看面具男子難逃一劫,而就在這千鈞一之際,軍刺出現在他手裏,看似輕易的一番挑撥,卻讓三支弩箭紛紛偏離了原本的飛行軌跡。
「唔……」
面具男子的危急化解了,可站在他對面的布蘭妮卻不禁身板一抖,小嘴裏出一聲詫異的慘哼。
原來,其中一支被軍刺挑飛的弩箭斜着倒飛回去時,撞在布蘭妮身後的牆壁上,然後又再次被彈開,好死不死射中了布蘭妮自己的翹臀。
這只能說是布蘭妮自作孽,比買中彩票還低的概率都給她碰上了。
面具男子不明就裏,只瞧見她臉色痛苦向前趔趄了兩步,那摸樣就像立馬就會哭出來似得。
「你是誰?為什麼來殺我?」面具男子不解的問道。
「別……別過來……」布蘭妮忍着疼一臉警惕的盯着面具男子,一邊伸手要去拿背包里的解藥,這時一陣劇烈的暈眩感突然襲來,布蘭妮只覺瞬間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得,腳下一軟,噗通趴倒在地。
想不到毒性竟然作的如此之快,布蘭妮比誰都清楚塗抹在弩箭上的毒藥有多可怕,剎時悲從心來,眼淚奪眶而出。
嗚……我還不想死啊!媽媽快來救我!
等她一趴下,面具男子這才現插在她翹臀上的半截弩箭,心中不由暗呼一聲,這倒霉丫頭!
面具男子實在有些不忍直視她現在的慘樣,大步走了過去,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布蘭妮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唯一能動的就剩下嘴巴了。
「你別碰我,不然我媽知道一定會殺了你,別過來啊,還有……我是btt組織的未來接班人……s級殺手蝶是我姐,她殺人不眨眼,你敢惹我……你你……你死定了!」
面具男子楞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上去一個暴栗敲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笑罵道,「你敢說蝶殺人不眨眼,回去不怕她揍你啊?」
布蘭妮一愣,十分艱辛的昂起頭,詫異的叫道,「你還認識我姐?!」
「廢話,你姐還想睡我來着,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哥。」面具男子一邊說着話,一邊探頭瞄了眼她臀部的傷勢,幸好弩箭經過一番彈射後,動能消耗了大半,只有小半截刺進肉里,不過這是人家姑娘的敏感部位,他也不好動手幫她拔出來。
「啊?!」
布蘭妮聲音陡然拔高,就像碰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忽然回想起,蝶姐曾經提到過,他看上了一名男人,當時她也沒太在意去聽,只隱約記得這人好像……戴着面具。
這麼一想就什麼都全明白了,難怪母親接收到僱主的暗殺請求,無視豐厚的酬金卻把任務單壓在抽屜里,敢情是熟人啊!
又想到了什麼,布蘭妮把任務單複印件掏了出來,當她仔細看到僱主已死亡五個小字時,頓時懵了!
「你就是……我姐夫?」布蘭妮脫口而出。
面具男子臉色一黑,剛想訓斥,卻突然現這丫頭嘴唇的顏色竟然變成了烏黑色,這明顯就是中了毒的徵兆。
想起布蘭妮來這裏的目的,面具男子似乎全明白了,急忙問道,「你是不是在弩箭上抹了毒藥?」
布蘭妮剛才只顧着說話,被面具男子這一提醒才想起正事,要不然再過兩分鐘只怕命都沒了。
既然都是自家人,她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一臉苦色的哀呼道,「解藥在我包里,你快幫我拿啊……」
打開布蘭妮的背包,裏面的東西確實叫人大開眼界,一個可以摺疊在一起的血滴子,一捆弩箭,還有一條盤成一團翠綠色的小蛇,這裏面就沒一樣是正常女生會隨身帶着的東西。
面具男子最後才找到三個小瓶,看着已經越來越虛弱的布蘭妮,連忙問她,「哪瓶是解藥?」
「紅……紅色那瓶……抹傷口上。」布蘭妮氣息微弱的說道。
看她樣子,肯定是沒法給自己上藥的了,面具男子只好把她先搬上床,嘴裏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都叫什麼事啊,殺手前來暗殺自己未遂,回頭自己卻還得給她治傷。
「忍着,我先幫你把毒箭拔出來。」
面具男子說着就準備動手,只聽布蘭妮小聲的補充了一句,「輕點……我怕疼……」
怕疼還學人當殺手?
面具男子沒理她,拽住弩箭尾部,快往外一扯。
「啊……」
隨着一聲尖銳的慘叫,布蘭妮的翹臀上彪出一道血箭,噴的老高了,如果被她媽看見寶貝女兒變成這個樣子,估計得心疼死。
面具男子拿起裝着解藥的瓶子,正要把解藥給她塗在傷口上,卻看見傷口流出來的血竟然是烏黑色,暗叫一聲糟了。
剛才耽誤了最佳治療的時間,毒性已經侵入了她的血液當中,就算現在給她塗上解藥,只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你在幹嘛?」布蘭妮撅着翹臀趴在床上,而『姐夫』則一直盯着她的臀部一聲不吭,這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自在,雖然隔着褲子,還是不禁有些臉紅。
「有個不好消息,毒性已經侵入了你的血液,現在就算塗上解藥,可能也沒多大的效果了。」面具男子把自己看到的實話實說道。
「那……那怎麼辦?」
布蘭妮一聽慌了,連解藥都救不了她,那不是只能等死了嗎?
「有兩個辦法,你自己決定選哪個好了。」
面具男子皺着眉頭想了一想,說道,「一是我現在把你送去醫院,讓醫生幫你把身體裏的毒血清理掉,從這裏開車去最近的醫院,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還還有一個辦法呢?」一聽需要二十多分鐘,布蘭妮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自然要比面具男子更加了解這種毒藥的厲害,二十分鐘,足夠她翻來覆去死上兩回的了。
「還有一個就是……」
面具男子躊躇了一下,雖然布蘭妮名義上也算是自己的朋友的妹妹,可畢竟她是一個已經育成熟的女孩,這個方法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眼看布蘭妮臉色越來越差,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毒生亡了吧。
面具男子板着臉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我替你把毒液吸出來,可是……」
「別可是了,姐……姐夫,難道你想看着我死嗎?」沒想到布蘭妮一聽比他還急,搶着打斷了面具男子沒說完的話。
布蘭妮身體裏流淌着一半的歐洲人血統,所以在某些觀念上還是要比中國女生放的開的多,在她看來,不就吸個毒嗎,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裏反而覺得這個姐夫思想太過保守。
既然女方主動開口要求了,這事自然就這麼定下來了。
可面具男子望着近在眼前的豐盈臀瓣,卻莫名生出一種罪惡感。
面具男子蹲在床邊,摘下了面具,一邊把嘴湊了上去,幸好這裏沒其他人在場,不然兩人曖昧的姿勢只怕會讓他們浮想聯翩。
臀部傳來一陣麻麻痒痒的感覺,布蘭妮臉上的表情一下生動了起來,只見她臉蛋不斷的抽搐,小身板也跟着微微的晃動着,就像很癢又強行忍住了似得。
哈……呸……
一團烏黑色的血水被面具男子一口吐在地上,見傷口裏流出的血還是黑色,他只好又憋住氣再一次湊過去。
呸……
呸!
就這樣周而復始吸吮了七八次以後,布蘭妮傷口上流出來的血液逐漸轉變成了正常的鮮紅色,面具男子這才停下來,擦了擦嘴。
他在瓶子裏扣出一塊膏狀的解毒藥,手指往前伸去,膏藥剛一觸碰到布蘭妮的傷口,這丫頭就『嗷』的一嗓子尖叫起來。
「好痛……好痛啊……」這藥膏不知使用什麼材料製成,布蘭妮痛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要不是她現在行動還有些不便,或許早就從床上蹦起來了。
她這鬧騰的聲音有點大,面具男子為了快刀斬亂麻,一手壓住她不斷亂扭的屁股,手指又扣了一大塊膏藥強行給她按了上去。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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