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書院司馬防、方明一大群昔日在河內望族的家主、骨幹,此刻就這麼狼狽的跪在呂布面前,司馬防形容悽慘,不但被敲斷了四肢,胸口也塌陷下去一些,呂布到來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着就要斷氣。
「司馬家的人……」呂布扭頭看向賈詡,司馬防他沒什麼印象,不過後來詢問之後才知道,這傢伙竟然就是司馬懿的老子。
又是一個跟牛人有關係的人物,對此,呂布已經沒有多大的震撼,眼下自己文有賈詡、李儒、陳宮,都算的上一流乃至頂尖謀士,武將方面更是不缺,甚至還有一個法正正在成長當中。
而且對於司馬懿這個人物,呂布有些不太放心,這種人藏得太深,都說賈詡毒,李儒狠,那司馬懿就是大奸似忠的類型了。
「城衛軍已經將各個參與此事的家族盡數看管起來,等候主公發落。」賈詡淡然道。
「將司馬氏一族,滿門抄斬!」呂布冷哼一聲,斷然道。
賈詡聞言張了張嘴,但看呂布的表情,終究沒說,謀反是大罪,雖然這樣一來會讓天下世家更加厭惡呂布,但就算不殺,那些人也照樣會厭惡呂布,對於世家,呂布現在的心態就是債多不壓身。
奄奄一息的司馬防聽到呂布的話,仿佛迴光返照一般,伸手指着呂布,顫聲道:「吾雖身死,但爾終將被天下士人所唾棄,不容於天下。」
「天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呂布拔出寶劍,來到司馬防身邊:「安心的去投胎吧。」
劍光一閃,司馬防的頭顱飛了起來,一群世家望族的族長面色慘白,戰戰兢兢地看着這一幕,鮮血淋在他們身上,卻沒人敢躲。
看着這些人,呂布露齒一笑:「此事到此為止,司馬家圖謀不軌,欲圖以下犯上,最不容赦,諸位先生想必也是身不由己,這一次就先作罷,但若有下次,休怪呂布心狠。」
學問終究還是要有人來教,這些人的剩餘價值還沒有榨乾之前,或者長安書院的底一批學子還未學成之前,呂布不可能將這些人通通殺掉。
一群世家之人連忙磕頭道謝,呂布這次算是徹底將他們的脊梁骨給敲斷了。
「將司馬防還有那個韓猛的人頭帶上,我們去見見袁紹麾下的那些河北名將。」呂布讓人撿起了司馬防的人頭,冷笑道。
扭頭看向賈詡,呂布肅容道:「長安之事,還望先生多費些心思。」
「主公放心。」賈詡點點頭,長安亂局,至此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安撫民心一些瑣碎之事,有賈詡和陳宮在,這些問題不難。
呂布走出書院,跨上赤兔,帶着雄闊海以及一隊驃騎衛朝着城外飛馳而去,并州張郃的三萬大軍幾天前就開始向渡口靠近,袁紹現在敢肆無忌憚的向呂布挑釁,但呂布卻不能肆無忌憚的去攻打袁紹,讓袁紹將矛頭對準自己,現在是要讓袁紹跟曹操開戰,自己做漁翁,如果反過來袁紹跑來跟自己開戰,那做漁翁的就成了曹****。
這種時候,必須勢弱,讓袁紹覺得自己無足輕重,當然,也不能弱了自家氣勢,讓袁紹以為自己隨手可滅,說不定一時興起,直接派人過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馮翊,臨晉,蒲坂津渡口。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八百名穿着最堅固鎧甲的陷陣營戰士在高順的指揮下,列開陣形,咆哮着吼着口號,刀盾、長槍、弩箭,在高順的指揮下仿佛活了一般,張郃聚集了三十幾條戰船打了兩天,硬是沒能將這座只有八百人駐守的渡口給打下來,眼看着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張郃焦急無比,卻又無可奈何,眼前這支軍隊人數雖少,但無論裝備、士卒的本事還是將領的指揮能力都堪稱當世頂尖。
張郃在河北雖然名聲不及顏良文丑大,但也位列河北四庭柱,若論行軍打仗,張郃自問不比顏良文丑差,但此刻帶着三萬人馬卻只能在岸上干着急,渡船不夠,只能排着隊往上沖,這種添油戰術向來是兵家大忌,但此刻張郃卻不得不用,袁紹給他下了死命令,落日之前,一定要趕到長安,與韓猛配合,攻佔長安城。
「噗噗噗~」又是一波箭雨,將本就不習水戰的將士如同靶子一般被一船一船的射殺,對面那將領也忒可恨,明明有機會燒掉戰船,卻沒有這樣做,始終給他留了一份僥倖心裏,讓他不斷的添兵,派上去送死。
眼看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郃心中焦急,甚至幾次輕冒矢石,卻收效甚微,對方打定了主意要用陸戰來對付不習水戰的袁紹軍,又利用大河限制了他們的兵力優勢,張郃在陸地的戰鬥力暫且不表,但在水中實在難以發揮實力,幾次想要上岸,卻被對方的盾牌死死地擋在渡口外面,沒有絲毫辦法。
「將軍,再這麼打下去,我們有多少人都不夠添吶!」副將苦笑着看向張郃。
張郃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有什麼辦法?皺眉道:「再去多收集一些漁船過來。」
北方水軍本就是屬於偏門兒,哪怕是才雄勢大的袁紹,手下的戰船也沒多少,現在只能拿漁船來充數了。
「附近三十里內的漁船,已經盡數上繳。」副將苦笑道:「將軍,我們換別的路走吧。」
并州到長安,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一條路,如果繞遠一點,在河水較淺的地方渡河,甚至戰馬都可以直接趟過去,只是那樣的話,至少也要繞上三天的時間,根本趕不及。
「不想那高順竟然如此厲害!」張郃看着對面那支如同磐石一般堵在渡口的陷陣營,不由得想起昔日那支痛擊白馬義從的軍隊,心中默默地嘆息一聲,若是鞠義還在,先登當不遜這支兵馬。
終究承受不住極高的死亡率,衝擊渡口的船隻最終敗退而回。
「鳴金收兵!」張郃無奈的下達了退兵的命令,自己這邊三萬人好像是排隊等着敢死一般,隨着一次次失利,士氣也在不斷降低,已經出現戰士牴觸上船的情緒,再打下去,那邊沒被耗死,自己這邊就要先崩潰了。
「喏!」副將興奮地答應一聲,開始鳴金收兵,恰在此時,對方軍陣突然一陣變化,自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呂布那一身醒目的裝備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耀眼。
「哪個是張郃,出來說話!」雄闊海踏前兩步,隔着大河大聲吼道,他嗓門洪亮,中氣十足,聲音遠遠地傳開,站在河對岸的張郃竟然也能聽到。
「我便是張郃,你是何人?」張郃冷哼一聲,雖然攻勢不利,但不能落了自家氣勢,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呂布身上,呂布早年曾在袁紹麾下待過一段時間,對於呂布,張郃不陌生。
「我家主公問你,袁本初無故尋釁,是何意思!?」雄闊海駕着一條小船,來到河中間,朗聲問道。
「呂布逆天而行,枉顧生民,令治下生靈塗炭,我家主公不忍雍涼士族、百姓飽受荼毒,特命我來討伐不臣。」
「哈~」雄闊海讓人將船隻停在距離河岸不遠的地方,看着張郃道:「袁本初來過雍涼嗎?怎知道生靈塗炭,道聽途說,便興不義之兵,真是個蠢貨!」
「放肆!當我不敢殺你嗎?」張郃大怒,一把抄起弓箭,朝着雄闊海射過去。
雄闊海一手提着板斧,將箭矢剝落,冷笑着將右手中包裹着人頭的包袱扔上岸,嘿笑着看着張郃:「但願日後戰場上相見,你還能說得出這種話來,我家主公說了,要戰便戰,我雍涼之地雖然人少,但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勇士,就算全軍覆沒,也要袁本初拿十倍的代價來換,回去告訴你那無能的主子,男子漢大丈夫,偷偷摸摸的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槍的戰場上見,這種偷雞摸狗之輩,以後來一個,我們就殺一個,看你們有多少人夠殺!」
兩個包裹落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散落開來,露出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張郃看到其中一個,驚聲道:「韓猛將軍!?」
另一個人頭是睡得,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韓猛的奇襲顯然已經失敗了。
「廢物!」雄闊海嘿笑一聲,揮手道:「我們走!」
兩名士卒操.着船槳,帶着雄闊海返回了對岸,張郃看着韓猛的人頭,久久無語。
「將軍,怎麼辦?」副將為難的看向張郃,這渡口還打不打?
「退兵,你親自跑一趟,將這兩顆人頭送到鄴城,並將此間事情告訴主公,看主公如何處置?」張郃搖了搖頭,韓猛都戰死了,呂布親自來到蒲坂津,就算過了河,還有什麼意義?看袁紹如何決定吧?
「末將參見主公。」高順收兵回營之後,前來參見呂布。
「子明無需多禮,陷陣營傷亡如何?」呂布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看着高順笑問道。
「敵軍渡船有限,除了幾名士卒不慎被箭矢射傷之外,並未出現傷亡。」高順躬身道。
「好,不枉匠營的裝備!」呂布聞言大笑道:「以八百人力抗三萬大軍,經此一戰,子明可要揚名天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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