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因為靠着白峻修,所以電話那邊的人說什麼,她也能聽得清清楚楚,當聽到骨髓配型成功時,她先是驚訝,再到驚喜,最後激動得用力揪緊白峻修的襯衫。
白峻修一直都凝着她因為這個消息的表情變化,心疼地將她摟入懷裏輕輕拍着,薄唇親了親她額角。
「稍後我會與你聯繫。」白峻修只說了這句便掛了電話。
蘇含不滿他為什麼掛了,不問一下可以捐骨髓的人是誰。
「你都沒問清楚呢,就掛了。」
「我剛才不是說與他聯繫嗎?」白峻修低笑了聲,「如果你想去,我們一起。」
「好。」蘇含笑了開來。
「那現在可以辦正事了吧。」他邊說邊吻上她的唇。
趁他稍微不注意之際,她推開他,兩手把小物件穿好,坐得遠遠,指着他說,「不要過來,你要是過來以後別上我的床!」
白峻修對於她的話僅是挑眉,但己經整理好衣服坐在那悠閒地睇她,「你是要自己過來呢,還是我過去。」
「幹嘛?」她不明白他想問自己什麼。
蘇含是完全忘記了白峻修接她回來時,她還在擔心什麼事。
「你說呢?」白峻修暗咐,敢情這小女人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犯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
「那就過來,我告訴你。」他朝她you惑地勾勾手指。
「不要!」
「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當然能。」而且是非常能,她就沒見過誰的老公能像狼一樣飽不知足的!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老婆。」他微勾唇角,意味不明。
「哪有!」
「那就過來。」他己經準備朝她走過去。
蘇含看準了他的意圖,又瞧了眼這不大的客廳,還想到之前自己從病房裏面跑出來沒跑贏他的畫面,實在很心痛,不情不願地回到他身旁。
白峻修將她摟到懷裏坐着,並沒有再像方才那樣要吃掉她,只是懲罰性狠狠吻着她,直到她快斷氣了才放過她。
蘇含軟趴趴地趴在他胸前,而她也不想動,想這樣偎着他。
「說吧,搭出租車去那邊幹什麼。」白峻修淡聲說,大手張開,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放在身側,就是不摟她,鳳眸微低斂睨她的發頂。
「沒幹什麼。」她很小聲地回答,底氣很不足。
「沒幹什麼你會過去?」他微眯眼,「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這個小地方就是你活動的地方,不准離開我視線範圍內半步。」
蘇含抬頭看他,對上了他的眼,面色微緊。
要是她說了,他會不會對他的姨媽有意見啊?她還真擔心……
「說。」他可不管她的猶豫,他管的只有她能想什麼,不能想什麼。
「喔……」
可是好半天,白峻修都沒有聽到她要說的話。
「你是打算在這小地方待了是不?」他一手挑起她下顎睇她,這小女人以為姨媽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如果重要,他就不會警告。
「不是啦!」蘇含急急反駁,反駁完才又小聲說,「我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就從頭說起。」雖然他是沒什麼時間,但只要想跟她在一塊兒,他大把時間,真的不急。
蘇含瞅了眼他,「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嚴肅。」
「我不這樣你能乖乖聽話?」寵是一回事,該怎樣還得怎樣。
蘇含瞬間沒意見他的嚴肅,乖乖從頭跟他說。「上次我們從龍騰酒店回醫院,我出電梯時,向易雪攔住我,說她知道姨媽骨髓跟兒子配型成功,但是你卻不想讓他們做移值手術,她就提議我去找姨媽,然後我就去了,然後……」說到這她偷偷瞄了眼他,見他閉着眼,以為他沒在意,便打算起身。
他一手將她摟了回去,睜開眼問,「然後怎麼了。」他閉着眼不是沒在聽,而是不想怒火從眼神泄露被她發現,相處這麼久了,這小女人己經會察他的言觀他的色。
「然後就沒有了。」蘇含不想說姨媽跟她說的話。
那可是他媽媽的姐姐,她一直都知道他想見媽媽,本來對姨媽還有點親人感覺,她要這麼一說,他指不定就生氣,然後才不管是姨媽是誰。
「沒有了?」他戲謔她,「你跑那裏觀光去了?看公路像長龍?你在地面怎麼看?還是看車來車往?哪輛車看中了,咱買了還不行?」
蘇含知道他生氣了,暗暗咬唇,霍出去了,但是越說越小聲,「我去請求姨媽幫兒子,姨媽不肯,要我下跪……」後面那兩字小得像蚊子聲。
他皺眉,「蘇含,你再這麼吞吞吐吐,我讓你吞不掉吐不出來信不信!」不就是說姨媽的壞話,這都做不到?
「姨媽要我下跪,還要我離開c市離開你一一」
「然後你就真這麼做了。」他打斷她話匣。
「我哪有!」
「沒有你跑那邊去幹什麼?」他冷哼一聲,擺明不相信。
「我要是那麼做人早不在這裏唔一一」她的唇被狠狠堵住,連氣都不給喘一直。
「蘇含,你要是敢跑,我非把你弄殘不可!」他第一次對她說這麼狠的話。
蘇含的唇己經紅腫,卻只顧着安撫他,「老公,我沒有要跑路啦,我只是想姨媽要我離開c市,我就搭車離開c市,又轉回來,是你自己要來接我的,我又沒讓你來。」
「小沒良心,要不是擔心你,我會這麼緊張你去哪?沒心沒肺,上輩子不知道你積了什麼德,我造了什麼孽,被你吃得死死的。」白峻修氣惱地瞪着她說,修長的食指戳了兩下她腦門。
「我積了收服你這隻高冷大富豪的德。」蘇含笑嘻嘻地說,愛嬌地主動親了下他下巴,被他再度封唇。
「沒有別的瞞着我了吧?」他微啞聲問她。
「有!」她睇着他淺笑,「莎莎跟向少有婚約喔!」
「你剛才想跟我說的就這個?」他微扯唇揚個淡笑,裝不知道地以抬起大手以手指捏了捏她俏鼻,「還真是好消息。」
「對吧,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她雙臂勾住他脖子得意一笑。
他莞爾,再次對她重複着曾經說了不下十遍的話,「以後不管誰跟你說了什麼,都要跟我說,記住了嗎?」
他不允許有人在他們中間挑潑離間,更不允許因為沒必要的任何因素,導致他們有可能分開,凡是有人敢這麼做,他決對不會放過。
至於向易雪,如果她的家庭處理得不夠力度,他不介意幫忙。
「我只是不想你對姨媽失望,所以才不想跟你說。」她看着他說,「別生氣啦,好不好嘛?」
「你親一下我,我就不生氣。」他微側俊臉。
她笑,湊過去用力啵了一下,「哪,這次沒忽悠你。」
他聞言,抬手微用力捏了下她小巧的下巴,「你啊,磨人精。」這輩子是回不了頭了,那就一條道走到黑吧。
她笑着眨眨眼,「老公?」
「又有什麼問題。」
「易雪她一一」
「你想說情?」他微挑眉尾,大有一副你大可試試的意味。
她馬上垂下頭,裝咳嗽咳了兩聲,「沒有,我沒那麼好說話。」
「最好是這樣。」他輕哼。
這小女人要是不好說話,會乖乖聽姨媽的話下跪?傻瓜,怕他失望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受委屈不管,他都不捨得給委屈受的寶貝,別人又有什麼資格。
「那你想怎麼對她?」她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向易雪,但是還是擔心。
「你不是打算不管了,還問那麼多。」他一臉的凶神惡煞,非逼她收心不可。「把你的心思放你老公身上,我會非常開心。」
蘇含微惱瞪他,「我心都給你了,還不在你身上啊?」
「在,你說在就在。」他長嘆口氣,抱着她起身,一掌勾住她腰走到病房門口,一手推推開門,看了眼裏面的景凡,然後又關起來,「我去看看骨髓那邊的情況,你要不要跟我去,嗯?」
「我也想去,可是景凡沒人照看呢。」她嘆着氣說,想到一個主意,撒嬌地搖着他手,「不如我們讓爺爺過來照看一下,好不好呀?」
白峻修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沒什麼事,我跟他說一下。」於是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答應過來,讓他們放心去。
白峻修便帶蘇含離開。
+
向宅
向易雪在看着雷亞霄發給她的視頻,以及相片,視頻裏面,蘇含的衣服被脫光僅留內衣,相片上面拍的各種蘇含的勾人照片。
在拍的時候,雷亞霄還算留着點良心,沒有八光蘇含的衣服。
向易雪對這些東西其實是比較不滿意的,因為沒有全果,但只有這樣了,機會也己經錯過了,只要這些東西能幫助她逼蘇含離開。
向易雪將這些東西另外拷了一份下來保存,然後用手機發了一份過去給蘇含。
「蘇含,我只要你離婚,離開而己,就這麼簡單,不管用什麼手段,我只想要峻修哥,只想要峻修哥,我愛了他十幾年,怎能看着他娶的人是別人,不可能……」
+
白峻修與蘇含兩人了解了才知道,原來那個與兒子骨髓配型成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邵甜的女兒,柏米莉。
伯米莉比景凡大兩個月,邵甜生產當天還是蘇含送入醫院,後來蘇含也在那間醫院生下景凡,雖然邵甜月子沒坐滿就離開了c市,但也跟蘇含成為了朋友。
世上就是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人生處處有意外,就是這個理吧。
上了車後,蘇含放在包包里的手機響了兩聲,她邊跟準備開車的白峻修說話,邊拿手機出來。
「過幾天就是景凡生日,我們去蛋糕店看看,提前訂個蛋糕吧。」她拿出手機來看。
「好。」白峻修伸手過來揉了下她長發,接着便專心開車。
蘇含點開信息,以為是什麼垃圾信息,沒想到內容卻讓她面色大變,三秒鐘後她快速將手機收好,並調整好臉色,可放好手機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向易雪怎會有這些照片?這些照片哪裏來的?為什麼那張沙發那麼眼熟?那裏是哪裏?
要是這些照片泄露出去怎麼辦?阿修會殺人的!陳芸芸就是最好的例子,半死不活的現在,難道向易雪也想像她那樣?
不,不行,向易雪是向少的妹妹,向少跟阿修是最鐵的兄弟,不能破壞他們的關係,絕對不能。
「要訂幾層蛋糕?」白峻修己經將車子開到了市中心,眼睛在尋找着蛋糕店,不忘征尋蘇含的意見。
蘇含腦子裏全部都是在手面里看到的自己脫光衣服的相片,根本忘記了方才跟他說過什麼話,更加沒聽到他的問話。
得不到她的回答,白峻修轉頭看她,見她在出神,臉上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便沒再問她,逕自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下車,繞到車門邊時,見她還是保持方才的坐姿沒動,連下車都不知道,拉開車門的他彎下高大的身軀。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他傾身親了下她,將她抱出車外,以腿關車門。
蘇含這才回神,發現自己被他抱着,轉頭看到好多路人在觀望他們,頓時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掙扎着下地,卻被他抱得緊緊的。
「先告訴我在想什麼?」他低首凝視她,很愛看她臉紅的窘迫俏模樣。
「我哪有想什麼啦,快點放我下來,好多人在看哎。」她輕打了他手臂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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