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哪來那麼多錢?一沒工作,二沒特長,我現在連賭都沒有錢了,現在我們可都指望着你。」舒霖軒看着她說。
「你……」舒麗棋以為他改了,沒想到,他居然……氣死她了!
「小宏呢?找到沒有?」舒霖軒狀似不經意地問。
「在裏面睡覺。」她冷淡地說。
「怎麼找到的?沒發生什麼事吧?」邊說邊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開電視。
「沒有。但是……」舒麗棋的臉上難過起來,「小宏他得了白血病。」
「什麼?!」舒霖軒驚訝不己。「孩子這么小,怎麼會……」
「白太太說她兒子也得過白血病。」舒麗棋心情低落不己,滿心憂愁。
舒霖軒一聽,大掌一拍大腿,叫道,「這不就是遺傳病嘛!麗棋,為了小宏,你一定要讓白峻修低頭救小宏,否則小宏會沒命,這白血病可不是小病。」
舒麗棋沉默不語。
幾天過去,白峻修回來了,依蘇含的,一回來就去了喬莎家接她。
一大清早被擾清夢是件很痛苦的事,特別是對喬莎來說。
蘇含卻醒了,一轉身就下了床,然後去開門,白峻修高大的身形映入眼帘。
「你回來了!」她驚喜地望着他。
白峻修微笑着朝她張開雙臂。
她笑着撲到他懷裏,雙手抱着他的腰,依戀地偎在他懷裏,滿足地長嘆一聲,「好想你。」
他低唇吻住她的唇,以慰藉相思。
蘇含想起了是在喬莎家,臉不禁紅紅地推開他,轉回身看了眼裏面,沒看到有人起來,這才安下心,雙手愛嬌地拉着他,「我去換一下衣服,然後我們回家。」
「嗯。」他一掌輕撫着她臉,又吻了下她才收手,任她拉着進去,再被她推到沙發上坐下。
蘇含轉身回了喬沙的房間,看到她抱着被子睡覺,忍不住伸手打了一巴她屁股。
喬莎翻了個身,睡眼惺忪地說,「要走了?」
「嗯。」蘇含邊應邊拿起衣服換。
「唉,情哥哥回來了,真好。」喬莎嘆了氣,雙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含邊穿着衣服,邊說,「你不是跟阿扎爾交往嗎,嘆什麼氣啊。」
雖然她還是很看好莎莎跟向少,但……似乎挺困難,他們連交集都沒有,怎麼發展?
喬莎又嘆一聲氣,認真地對她說,「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你這是寂寞空虛一一」
「去你的!」
蘇含話沒說話,就被喬莎一個枕頭甩過去。
穿好衣服的蘇含,撿起枕對走回床邊,坐在床沿,極其認真地問好,「我說莎莎,你不會是除了那天晚上之外,就沒有過了吧?」
「什麼那天晚上?」喬莎一時間沒意會過來,呆頭鵝似的。
「就是向少給你種娃的那天晚上。」蘇含忍着笑意再問了一次。
「好你個蘇含,問的問題越來越不害臊了!」喬莎伸手打了她兩下。
蘇含躲到一邊去,「哎,我說真的,是不是沒有啊?」
「我連孩子都是剖腹產的,哪來的第二次!」喬莎邊說臉有點紅,瞪着她越來越好笑的,「趕緊走,別在這裏惹我生氣!」
「你就是寂寞空虛的,所以才會空落落!」蘇含說完快速拿了包包跑出去,門板碰的一聲合上,一個枕頭砸在了門板後面。
白峻修見她跑出來己經站起來,在她跑過來時將她抱入懷中,「跟喬莎說什麼了,這麼好笑。」
蘇含小聲地對他說,「我說她寂寞空虛,她惱羞成怒。」
他哀怨地瞅着她低語,「你老公也寂寞空虛,你是不是替我想想?」
她聞言抿抿嘴角,「又不能盡興,算了吧。」
「沒關係。」他又不介意,這只是暫時的而己。
「不如……你去找一一」
「蘇含,你敢說一個我不想聽到的字,你就死定了!」他眯着眼警告她。
她馬上閉了嘴。
「走,回去了。」他摟着她腰,帶她離開喬莎家。
回到家,蘇含還沒來得及坐一會兒,就被白峻修給壓到了沙發上,動彈不動。
「你起來,有話好說一一」
「用行動最好說話。」他凝着她,眸色深沉晦暗,明顯。
「等一下唔……」
她的唇己經被堵住,霸道,卻溫柔到足以令蘇含感受到他對她的憐惜,因為感受到,所以放棄說想說的話,放棄不願與他親熱的拒絕。
「不准拒絕我,我只想要你,沒有別人。」他鬆開她的唇,輕柔地說,薄唇愛憐地輕吻着她的臉,輕到感覺不到。
「可我這樣根本不能讓你滿意。」她眼中浮起了難受的水光。
自從知道她有心臟病後,他們之間就少了份激情,因為她的病,他總是小心翼翼,她也想他滿足,可她現在做不到,稍累一點她就會喘氣,一喘氣心臟就會不舒服。
「那你就忍心推我給別的女人?就為了讓我滿足?我可不是那些為了發泄就背叛老婆的男人,如果你希望我是,最好洗乾淨你的脖子,等我掐死了你再決定。」他警告她,大掌己經將她的裙子推高至腰間,大掌按在她雪滑的後腰。
「我不想。可是你不難受嗎唔……」
他又堵住她唇,溫柔得可以揉出水,吻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到時候你得補回來給我,記住了嗎?」
她垂下眼帘不敢看他,不相信地說,「我真的能好嗎?」
「當然能,相信我,嗯?」他啄了啄她的唇,身軀輕緩前傾壓向她。
她瞪大眼,緩緩深吸着氣,兩手緊緊揪着他的襯衫。
「對,就這樣,慢慢呼吸……」他屏着氣息引導她。
蘇含感覺心臟快不行了,搖搖頭,氣息有些喘的說,「不…不行了……」
他心一慌,連忙後撤,大掌輕撫着她的胸口,吻了下她的唇,起身去找藥。
蘇含卻叫住他,「我沒事……」
己經拿到藥的他走回沙發邊上坐下,伸手將她扶起來抱着,大掌還輕撫着她胸口,「真沒事?」
「嗯,只是剛才有些喘不過氣。」她現在感覺好多了,「我覺得我現在完全做不了了,你還是一一」
「閉嘴!」白峻修生氣地怒瞪她,將手裏的花往茶几上用力一放,瓶子與茶几一碰發出好大一聲,見她被嚇得輕彈了下,他也沒理,起身就回了房間,還用力將門板甩上。
蘇含輕咬着下唇回頭望着門板,心情難過而自抑,眼睛表層再度浮起水光,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來。
被放在單人沙發上的包包,裏面有手機來電聲響起,給寂寞的客廳添了絲熱鬧。
蘇含坐過去,將手機拿出來,是舒麗棋打來的,她按了接通。
「白太太嗎?是我一一」
「我知道。我先生他……回來了。」蘇含聲音有些啞。
「你聲音怎麼了?」舒麗棋隨口一問,「那我可以上去打擾一下嗎?我有點事想找他……」
「可以,我讓門衛放你進來,然後你上九樓。」
「好的,謝謝你白太太。」舒麗棋開心得己經忘了形。
「不用謝。」蘇含掛了電話後,就打了電話到門衛室。
放下手機,她起身走進洗手間,刷牙洗臉,順便用冷水敷了下有些發熱的眼眶,眼眶有些紅。
白峻修一直沒出來。
洗漱好的蘇含站在洗手間門口,側頭望着房間門口,鼓起勇氣走過去,打算認個錯。
輕敲了下門板,沒人應,伸手扭開手柄,門沒反鎖。
她走了進去,房間的浴室里傳出水聲,知道白峻修在洗澡,站在門口那裏沉沉地嘆口氣,頓時覺得這間屋子讓她難受不己。
浴室門被拉開了,白峻修穿着浴袍出來,見她站在門口那裏,沒吭聲,但他卻嘆了聲她聽不到的嘆息聲。
「過來。」他朝她張開懷抱,雙掌掌心朝上。
蘇含抬頭,看着他好半晌,才抬腳緩緩走進去,將雙手放到他掌心裏。
他握住她雙手,將她往懷裏拉,再將她雙手環在他腰間,健臂緊緊圈着她身子,嗓音低啞道,「不許再惹我生氣,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
蘇含的鼻子又酸了,喉間變得僵硬,哽咽着說,「我只是覺得,時間久了,你會受不了,始終有一天會厭倦這種生活,倒不如我主動點,讓你去找一一」
「蘇、含!」他咬牙切齒,怒火又上來了,「你這腦子漿糊做的嗎?身為女人怎麼就這麼對自己老公沒信心!你是我老婆,所以你應該態度堅決地認為,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我的老公都應該愛惜我一輩子!更何況,你只是得了心臟病而己,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這麼悲觀怎麼行?我們的五十年約定呢?如果你真要推我給別人,行,過了五十年再說!」
她噗哧一聲笑出來,笑罵他,「過了五十年誰還會要你,糟老頭一個。」
「我不管別人,反正你就得要,這輩子,我就賴着你蘇含了,休想因為一點小事就不要我,你也太可惡了,又開始來傷我的心,要是被傷壞了,下輩子還追着你跑!」他說着甜蜜的恐嚇話語給她聽。
「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覺得我怎麼那麼倒霉一一」
「不許這麼說。你的病是因為你爸,並不是你想這樣。而且,景凡也有過白血病,也是遺傳自白家祖先,要是他也覺得倒霉,你聽了什麼感受?換言之,要是你爸聽到了你說倒霉,他是什麼感受?你不是很愛你爸嗎?怎會捨得說出這樣的話呢?所以,不要因為我的生理得不到滿足,就這樣自責,這樣推拒我,會傷到別人的心的。」
「難道我就是為了生理才娶你嗎?生理只是促進感情的催化劑,也會厭倦,但如果我心裏有你這個人,你心裏也有我,不是比發泄生理更有愛嗎?對不對,嗯?」他雙掌輕捧起她的臉,深情地凝着她雙眼,柔聲問。
她抬起雙手以掌心覆上他雙手手背,將心裏的感動傳遞給他,「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那麼想了,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傻瓜,真傻,我不對你好對誰好。」他微微一笑,心裏大大鬆了口氣,將她再度摟入懷裏抱着,「真想就這樣抱着你不放,什麼也不用做。」
「我也想。」
「還記得嗎,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會用一輩子對你的的好愛護你,等我們都白髮蒼蒼,牙齒掉光光時,你再回答,我合不合格。我也說過,今生,我不負你,所以,怎會有第二個女人入得了我的眼,我心裏那個女人,就是個缺心眼的女人。」
她聽着他款款的深情訴說,徜徉在幸福里,可在聽到最後那句時,抬手就打了他的背,嬌怒道,「你才缺心眼!」
「就是,我比你還缺心眼,不然怎會看上缺心眼的你。」說完他悶聲笑了起來。
「你討厭!討厭討厭!」她想推開他,被他摟得死緊,頸側還被他吻得痒痒麻麻的,惹得她嬌笑不斷。
「我要是這麼討厭,你還抱着我幹什麼,嗯?」他戲謔她,又吻了吻她雪白的頸側。
「是你抱的我好嗎,你少賴人!」
「有嗎?」他語氣里滿是無辜地反問,問完鬆開她,長臂微用力拉她的手,一同倒入身後的大床,她則被迫地朝他的身上壓下去,他故意調侃,「這是我抱你嗎?明明是你投懷送抱來了。」
她氣紅了臉,嘴一抿,直接在他胸前用力一吸,吸出了個深深的吻痕,威脅道,「你再說,我弄得你滿身是!」
「好啊!來吧!」他索性將浴袍拉開,任她隨意而為。
「你……」她眼睛嘴巴都氣歪了。
他看了哈哈笑。
門鈴這時候響了起來。
蘇含這才想起來,之前舒麗棋有打電話給她,她讓舒麗棋上來,連忙要自他身上爬起來,被他圈住腰身動不了。
她推推他,被他親了下,「別鬧了,舒小姐來了。」
「你說誰來了?」他眯眼。
「舒小姐啊!」她笑,「她聽說你回來了,挺高興的,我就讓她上來一一」
「蘇含,我們家是隨便讓人進來的?」他不悅地瞪她,柏浩明不是說帶她走嗎,怎麼就沒帶,嘖!
「她又不是外人一一」
蘇含再一次被打斷,「她不是外人是什麼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在舒麗棋這個問題上,每次一跟她對上,他的火氣就直升。
「她不是照顧你幾年嘛,換了別人怎麼可能那麼有耐心。」她小聲地說。
「蘇、含!」他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沒有下次,好不好?我們快點起來。」她親了親他下巴,唔了聲,「有鬍渣。」
他聽了,故意以下巴蹭她的臉蛋。
「痛……別扎了……」她笑着躲開,但每次都被扎到。
門鈴聲又響了。
玩了一會兒他才放過她,摟着她坐起來,她則站在床前他的雙腿間,纖腰還被他摟着。
「我先出去開門,你換套衣服。」她親了親他的俊臉。
他耍賴地側過另一邊,「還有這邊。」
她微睜大眼嬌瞪他,但還是親了下,後退時被他吻住了唇,溫柔地與她緾綿不休。
在她要喘氣前,他放開了她,一掌輕拍了下她屁屁,「好了,出去吧。」
她喔了聲,嘴唇紅艷艷地轉身出去。
他看着她出去,將門關上,眸底掠過深深的無奈。
蘇含將舒麗棋帶進了屋裏,並讓她坐到沙發上。
「等一下,阿修馬上出來。」一杯水放到了舒麗棋面前的茶几上。
舒麗棋將手裏的手機放到茶几上,包包放到沙發角落裏,有些拘束,「不好意思,來打擾你們了。」
「沒關係。」蘇含笑笑,想起了白峻修的話,忙又加了句,「主要是平常他很忙,沒時間。」
「原來是這樣。」舒麗棋點點頭。
房間門開了,白峻修自裏面走出來,一眼便看着背向房間這邊坐着的舒麗棋,面色變得冷峻。
蘇含見他出來了,揚了個笑容,對舒麗棋道,「他出來了,你有話就跟他說吧。」說完就起身,要進廚房。
白峻修在她越過身側時,伸手摟住她腰,「去哪?」
「我看看還有沒有菜,中午一一」
「不必了,中午我們出去吃。」他說着摟着她走到舍舒麗棋對面坐下,長臂將蘇含壓坐在旁邊,見她要動,他眼神警告地低眼睇她。
蘇含安份地坐在他身旁,他的一條健臂還橫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佔有性十足,蘇含覺得在舒麗棋面前這樣有些彆扭。
舒麗棋看到他出來,很開心,但看到他這麼愛護他的妻子,她很羨慕,心有不甘。
「你不是跟柏先生回去了。」白峻修冷冷地開口,沒有一點溫度。
蘇含聽着他這語氣,微蹙眉,但不敢吱聲,怕他又不高興。
「是……本來是……」舒麗棋聽着他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天氣,冷得哆嗦。
「那怎麼還在c市。」他連瞧她一眼都沒有,橫於蘇含背後沙發背上的長臂曲起來,五指把玩着蘇含披散在肩上的秀髮,玩着玩着,掬起一小攝至鼻間,聞了聞,淡淡的洗髮水味,很好聞,不禁輕勾嘴角,看蘇含側面的眼神變得柔柔的。
舒麗棋看着他對蘇含這麼親昵的舉止,心酸酸,微低下了頭,語氣有絲酸澀,道,「我想求你……」
「求我?」白峻修冷冷反問,眸光在移向她那邊時,變得冷冽,「你可是我的『恩人』,我怎麼擔待得起『求』這個字。」
舒麗棋渾身一僵,抬頭看他,被他的眼神嚇得又低下了頭,嘴唇微顫抖着,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含見狀,忙以手肘撞了下他小腹,身體靠到他懷側,抬頭小聲地數他,「說話冷冰冰的,嚇死個人,好好說話行不行?」
他趁機啄了下她的唇,置於腿上的大掌抬起輕撫着她的俏臉,對她挑挑眉,「我哪不好好說話了?」
「你對舒小姐凶了。」她指出事實。
「我罵她了?」
「沒有……」
「打她了?」
「也沒有……」
「那都沒有我怎麼凶她了?沒有的話給我道歉。」他俊臉一低,等着她的香吻湊過來。
她瞪他,眼睛掃了眼對面的舒麗棋,見她就是低着頭,動一下都沒有,轉回眼繼續瞪他,小聲地說,「別鬧了唔……」
他直接就吻上去,壓根就把舒麗棋當透明人,當空氣。
她伸的一把推掉他,羞惱不己,壓低着聲音說,「你收斂點行不行?不理你了!不許拉我!」說罷生氣地起身,走人。
他笑盈盈地看着她走進廚房,待她身影消失不見後,才調回來,冷冰冰地望向坐在對面一直不說話低着頭的舒麗棋。
「我跟你好像己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現在就是在惹惱我。」
舒麗棋抬頭,臉色白白的,「白先生,我知道……但我真的只是想求你,求你救救我兒子一一」
「不可能。」白峻修冷冷打斷她,「我的兒子只有一個,他叫白景凡,你的兒子跟我沒有關係,你來求我不是很可笑嗎。」
舒麗棋明白他沒當小宏是他兒子,她也接受了事實,但每次一聽他這麼說,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總覺得他好殘忍,就算他恨她偷走了他的京子,但孩子始終是無辜的,難道不應該救救他嗎?
「白先生,對不起,我真的別無他法,求求你,配一下骨髓就行。」
白峻修的臉上掠奪過狂風,在暴雨來臨之前警告她,「限你一分鐘之內消失在這裏,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說完起身進了書房,關門。
舒麗棋傷心地咬緊下唇,一動不動,更沒有離開的打算。
蘇含這時候自廚房裏出來了,因為她在廚房裏好像聽到他們不是挺愉快的談話,便出來看看,沒想到,他人己經不在客廳,只有舒小姐一人,舒小姐的心情好像很低落。
蘇含走過去,伸手搭於舒麗棋肩上,「舒小姐,怎麼了?」
舒麗棋抬頭,看到她的時候,浮起了個想法,為了兒子,她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抓住蘇含的手,急切道,「白太太,求你幫幫我兒子,我會一輩子感謝你的,好不好?」
「幫你?」蘇含一頭霧水,轉頭看了眼緊閉着門的書房。
「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我真的別無他法……我的兒子,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能失去他,我好怕失去他,求求你了,白太太。」舒麗棋說着跪了下去,雙手緊緊抓着蘇含的手。
蘇含見她突然跪下去,急了,伸手要拉她起來,她卻搖着頭不起來,「白太太,你答應我吧,幫幫我!」
「剛才你不是跟我先生在談嗎?他不答應還是怎麼樣?」蘇含蹲下去看着她說,見她淚水掉下來,伸手替她拭去,「快別哭了,你給我說說怎麼一回事,我一定幫你。」
舒麗棋看着蘇含,她的心瞬間變得很難受,白太太這麼善良,她真的要傷害一個善良的人嗎?
可是……她兒子怎麼辦?白先生不願意幫忙,她兒子的希望就沒有了,如果她的合適,她也不想來求他,偷偷生下他的孩子是她錯在先,可為什麼老天不讓她偷偷愛着他,非要這樣逼迫她不事?
見她望着自己發呆,蘇含伸手拿過茶几上的水杯,舒麗棋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屏幕也亮了,要拿水杯的手,順勢拿起手機給她。
舒麗棋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是舒霖軒的,她連忙接了。
「哥,什麼事?」
「麗棋,小宏流鼻血了,你去哪了?我先送他去醫院,你快點趕過來!」舒霖軒說完就掛了。
舒麗棋一聽臉更白,眼睛望着某處發呆,握着手機的手都抖了起來,嘴唇顫抖着,腦海里想起了上次小宏流鼻血的畫面,心慌得六神無主。
「怎麼了,舒小姐?」
舒麗棋回過神,看到她擔憂的樣子,在不忍傷害她與要救兒子之間,她選擇了後者,所以一一
「白太太,我的兒子,是白先生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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