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含都在偷瞄着白峻修,看他臉色有沒有好點,但是,他就是一直繃着張臉。
到了十字路口紅綠燈下,白峻修將車子停下來,還是目不斜視地望着車前方,連睢她一眼都沒有,將她透明徹底。
蘇含受不了他不理她,伸手扯了扯他襯衫袖子。
他當作不知道。
蘇含有火氣起來了,一手解開安全帶,傾過上身伸出雙臂摟過他脖子,用力吻住他唇,與他四目相對。
白峻修在給她系安全帶時她親了下他的臉開始,就沒有再生氣,不理她是想讓她難受一下,作為小小的懲罰,沒想到,她會給他來個強吻,很合他意。
他抬起大掌輕推開她,淡道,「有人在看。」
蘇含想起來她也這樣說過,他是故意氣她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又拉回他,生氣道,「要看就看,我親我老公怎麼了,犯法啦?」說完又親了下去。
白峻修微微揚起嘴角,大掌沒有再推開她,而是扶住她的後腦,深入索取她的甜美。
前方的車子開走了,後面的車子被攔着,喇叭聲四起。
白峻修啄了兩下才鬆開她的唇,「回家再好好表現給我看。」
她幽幽地睇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啟動車子,見她安全帶沒系,傾過身幫她重新系好,順勢偷了個香,一掌捏了捏她俏臉,「什麼我是故意的?」
「你再裝啊!」她伸手打了下他肩膀。
他但笑不語,啟動車子開走。
「你笑了,就是故意的!」她伸手戳了下他嘴角,被他伸手握住,怎麼也甩不開,「放開我。」
「只要你掰得開,我就放。」他一派輕鬆地說。
「你又來了,就是故意的。」她哼了聲,扭過臉去看車窗外邊,「我要回家陪我媽,不陪你這個壞蛋了!」
他轉頭,從車窗玻璃上看到她氣呼呼的嬌俏模樣,一顆熱呼呼的,大掌更加握緊了她的手,舉至唇邊吻了下。
「好。」回去也好,不用知道。
她轉回頭,瞠大眼瞪他,「你真要我走?」
「不是你說要回去的嗎?我答應了。」對她的應反,他莞爾。
「我不走。」哼,他要她走,她偏不走!
他故意嘆口氣,「你要是不走,我怎麼找女人,是不是?」
「你……」她用力瞪他,氣得想揍他,明知道他是故意氣她的,可她就是聽不得,眼眶忍不住就紅了,別過頭不看他,被他握着的手拼命的甩掉他大手。
他看着路前方,到了大轉彎,只是如她意地鬆開她的手轉方向盤,並不知道她女人多愁善感的情緒上來了,自己的話快把她氣哭了。
等車子在『西爵小苑』的地下停車場停好下車,再走過去要拉開車門,蘇含己經自己下了車,連理都不理他地朝電梯走去。
白峻修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加快腳步跟上去,伸長臂拉住她,也剛好到了電梯前,伸手按下了電梯,開了門後摟着要掙開他的小女人進去。
「放開你的手。」蘇含生氣地推着他手臂。
他將她轉了個角度,將她壓在電梯壁上,一手輕勾起她下顎,看到她眼眶紅紅的,心一緊,心疼地問,「怎麼了,嗯?」
「沒什麼。」她低着眼帘不看他,別開臉轉向一邊。
電梯開了,她推開他,率先出去。
他皺眉,轉身跟出去,但她己經開了門進去了,他怕她會又將房間給反鎖了,所以加快腳步跟進去,關上大門,長臂一勾將她勾回了懷裏鎖着。
「跟我說怎麼了?」他邊問邊摟着她在沙發坐下。
「自己想。」她把他先前跟她說過的話甩給他。
他哭笑不得,抱着親了又親,「寶貝,到底怎麼了?」
她側頭睨他,「你都要去找女人了,還問我怎麼了幹嘛,去找吧,我批准了。」
他這才恍然大悟,心房甜暖不己,薄唇輕吻着她的唇,「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你個大頭鬼!」她冷哼,「要是被我發現你跟別的女人有染,這輩子我都不理你了!」
他聞言想到了舒麗棋母子,心一沉,暗想着絕對絕對要保密得密不透風。
但事與願違,柏浩明的電話馬上來了。
「什麼事。」他接通電話。
「大白,有件事我得跟你說,雖然你不會當回事。」柏浩明的聲音有些沉重。
「你說。」
「那個孩子,剛剛在吉姆先生家暈倒,現在在醫院,經檢查……得了跟景凡曾經得過的一樣的病,白血病。」
白峻修的眸子微凝,卻也只是一秒鐘而己,淡淡地說了聲知道了。
感覺他要掛電話,柏浩明很快道,「你沒有想法嗎?這應該是遺傳,就算你沒有得過這種病,隔代也可以遺傳。」
白峻修低首,拿開手機,輕吻了下蘇含的額,「去看看冰箱裏還有沒有菜,沒有的話等一下我們出去吃。」
「喔。」蘇含應了聲,起身朝廚房走。
白峻重新拿起手機,淡道,「你希望我有什麼想法?」
「他畢竟是條生命……」柏浩明站在醫生的角度,覺得凡是生命都應該得到被救,但在說出了這句話後,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畢竟這孩子是被偷來的,並沒有經過同意。「抱歉,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們不用覺得我無情,那是她自找。」白峻修冷淡地說。
柏浩明低嘆一聲,無聲地點點頭,「好了,你也不用多想了,我想她應該己經明白。舒霖軒怎麼樣了?」
「還有半條命。」白峻修見蘇含出來了,低道,「不說了,明天你們就帶他們離開,看在生病的份上,我當作不知道這件事。」
柏浩明掛了電話,低頭睇懷側的妻子,「我覺得我們不要管那麼多了。」
邵甜現在也覺得一團亂,於情,她不希望蘇蘇受傷害,於理,舒麗棋根本不值得同情。
舒麗棋自病房走了出來,關好門後走向他們,小心翼翼地問柏浩明,「柏先生,他…他怎麼說……」
柏浩明睇着她,語氣平板道,「這個苦果你就自己吞下吧。」與愛妻對看了眼,繼續道,「我們並不希望你拆散別人的家庭。」
舒麗棋明白他的意思,身體晃了晃,一手撐着牆面,臉上抹了層灰色,似自言又似跟他們說的低喃,「我怎麼忍心……看着兒子受這樣的罪……不管不顧。」眼眶漸漸紅潤,淚水大滴地往下掉。
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兒子,是她對得不到的愛的寄託,希望的寄託,如果沒有兒子,她怎麼辦?
柏浩明夫婦看着她落淚,默然無言。
舒麗棋以手背抹了抹眼淚,強笑着對他們道,「你們先回酒店吧,我在這裏陪孩子就行了,謝謝你們。」
柏浩明望着她,好半晌才說,「那明天……」
「你放心,明天我會帶兒子跟你們回去。」舒麗棋低着頭說,一手還在抹着臉上的淚水。
柏浩明微舒口氣,牽起愛妻的手,轉身離開,邵甜在經過舒麗棋時,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肩。
舒麗棋望着他們走遠,轉身回了病房。
坐在病床邊,望着小小的兒子,長得那麼像自己愛的那個男人,可他們母子卻不能陪在他身邊,他愛的也不是他們母子。
就算這樣,她就要放棄能讓兒子康復的希望嗎?
舒麗棋的心在掙扎着,一旦回了格蘭島,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第二天,醫院病房裏一一
柏浩明夫婦己經提着行李過來,本來打算帶舒麗棋母子離開c市的他們,被舒麗棋撞牆住了。
舒麗棋跪在他們面前,聲淚俱下。
「求求你們答應我吧,我求你們……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着兒子生病,卻當作不知道,求你們讓我留下來,可以嗎?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會找白先生的太太。」她伸手拉住邵甜的手,哀求着。
「不行!昨天你答應得好好的,怎麼說反悔就反悔了!」邵甜生氣地說。
「柏太太,我並不是及意反悔,我真的不能看着兒子這樣不管,我想求白先生救救兒子,畢竟一一」
「那是你偷來的!」邵甜生氣地說。
「我知道,是我偷的。」舒麗棋低下頭,「可是,他是我兒子,身為一個母親,我愛他,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柏太太,你也有孩子,一定能體會我的心情,對不對?」
邵甜想反駁,卻不能反駁她後面那句話,孩子一旦生病,最心焦的就是母親,寢室難安,同樣身為母親,她真的可以放心留他們母下來嗎?他們不會去找蘇蘇嗎?
柏浩明在心重重嘆一聲,一掌安慰式地輕拍了拍愛妻的肩,對舒麗棋道,「你求白先生可以,但你得發誓,絕不找白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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