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站在台階上,整個人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將皇上的話交代了一番。
大家面色各異的看着姚瀾,姚瀾輕聲笑了一下,整個人給人十分不和諧之感。
一個軟綿綿,嬌俏可人的每人說着冷冰冰的聖旨,總是給人很奇怪的感覺。
這樣的姚瀾只會讓大家想到許多年後的姚瀾,倒是不想,今時今日,又是看到她這個樣子。
七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低語:「貴妃……」
距離遙遠,姚瀾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麼,但是五皇子卻按住了七皇子,道:「老七!」
這樣的場景,恍然又想到了那個曾經發生過的場景。
七皇子這才反應過來。
幾個皇子知曉皇上是能看到他們的,均是跪拜。
姚瀾也不管更多,交代完了,進門。
陳氏覺得自己真是要昏了,他們家姚瀾現在都要替皇上宣旨了嗎?
只是這個樣子,不消明日,今日就不知該傳成了什麼樣子。
待到回府的馬車上,陳氏還十分的焦急,而一旁的姚月也越發的想到了前世的一切,她捏着帕子,整個人都緊張的不行。
姚瀾這次沒有安慰任何人,倒是陷入了沉思,她有點不明白了,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做,皇上要讓她宣旨,這件事兒很搞笑的啊!
她遲疑一下,突然看向了陳氏,咳嗽一聲,道:「那個……」
陳氏被她突然開口嚇了一個激靈,道:「你幹嘛!」
姚瀾連忙搖頭:「我沒幹嘛,我沒想幹嘛的,您別緊張啊!那個……其實我有點不明白的。」
又想了想,道:「你知道我娘的,問她還不如問您,所以……」
陳氏道:「你想問什麼?」吞咽一下口水。
姚瀾想了想,道:「皇上是不是看上我了啊?」
陳氏咣當一聲磕在轎子的邊緣了,姚月連忙:「娘,你要不要緊?」
陳氏搖頭,好在真的不嚴重。
她道:「你……」感覺嗓子好乾澀啊,她道:「你啥意思?」
姚瀾歪頭:「我原本覺得皇上是不會看上我這種豆芽菜的。但是我今天說了那麼多。他一點都沒有生氣耶,而且最最關鍵的是,他讓我傳旨意,這個事兒,我總是覺得不太對啊!他是不是看上我了啊!不然幹嘛對我這麼好啊!這不合常理啊!更不合常理的就是傳旨,這也蠻奇怪。」
這樣問了起來。
陳氏真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是與不是,還真不好答。
饒是她宅斗這麼多年,也算是心機深沉,但是架不住整個人受到的衝擊太大。
而且,現在她與姚瀾關係是有緩和的,她其實犯不着針對姚瀾的。
這樣想着,越發的糾結。
姚瀾看她這般表情,問道:「您也不知道?」
陳氏想了想,決定還是安全點,她道:「這個……我也沒看過你們相處啊!到底是什麼樣兒,我其實也不知道的啊!」
姚瀾想了想,正是這麼個道理。
她夢幻迷妹臉,道:「如果進宮能天天看到皇上也很好的,皇上好帥的。」
不過說到這裏,她突然就停下了話茬兒,道:「那是不是就不能見王爺和原孝景了?那……我有點小猶豫耶!」
看她這個花痴的樣子,姚月原本的忐忑很快的化為烏有,她瞪了姚瀾一眼,道:「你能不能給我正常點。胡說八道什麼!」
又道:「這個話,說出去是要惹麻煩的,能聽嗎?女兒家,就算是心裏想着如何貪慕男色,表面上也要裝作大家閨秀的高冷,不能說出來啊!」
姚瀾:「……」
陳氏:「……」
四屏捂住了臉,這家的風水一定是有問題的。
為啥小姐們都不走尋常路,嚶嚶!
姚瀾很是意味深長啊:「多謝二姐教誨,我懂啦。」
姚月一愣,隨即道:「你懂什麼你懂!」
陳氏真是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姚瀾發飆弄死姚月啊。
膽敢如此說話!
但是看她眼裏都帶着笑意,又是放心幾分。
姚瀾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二姐內心戲還蠻多的。」
姚月捶她:「你竟是胡說!」
姚瀾咯咯的笑個不停,倒是將之前的疑惑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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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等幾人被皇上攆回家,他們倒是越發的惶恐,不過倒是也不管皇上是如何想了,直接就相攜一同來到了五皇子的府邸。
四個人坐在哪裏,半天都沒有說話。
十皇子看看這個,瞅瞅那個,道:「是姚瀾給我們求情的?」
這事兒……真特麼的玄幻啊!
五皇子仔細想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果說他們被放回來和姚瀾沒有關係,也是讓人並不相信的。
可是又一想,又不能明白姚瀾是否真的這樣好心。
七皇子喃喃自語:「她一定是又想故技重施,雖然過程不同,雖然表面看起來不同,但是她一定是又想故技重施,她是想要獲得我們的好感,進而拉攏我們為她做事兒,一定是這樣。她這個女人,最會的就是這一點了。」
十皇子湊過去:「哎,七哥,這事兒你有經驗,你說說唄?」
七皇子一拳悶了過去,好在六皇子動作快,一下子將十皇子拉開,不然他可就要挨揍了。
七皇子道:「滾!不要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六皇子反唇相譏:「難道老十說錯了嗎?你再對老十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
五皇子突然:「你們說,皇上會怎麼處置二哥他們?還有我們,是真的沒有我們的事兒了,還是下一步要秋後算賬?其實我們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姚瀾就一定是幫我們,許是算計呢,都未曾可知的。」
這話又是在理的。
幾人立刻蹙眉介懷起來。
&件事兒,太子真是欠妥當的。」五皇子冷然道:「怕是事情不會那麼容易善了。」
不管他們如何擔心,卻不知皇上早已經做好了打算。
現在的一步步,不過都是等待一個結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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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沒有這樣果斷,這次這樣下狠手殺姚瀾,許是真的受到了什麼人的挑撥。」皇帝正在與榮長安講話。
姚瀾不經意間也說過這個,她一個局外人都能看的清楚明白,想來這個道理是很淺顯易見的。
榮長安道:「現在在太子身邊的,只有傅閣老。只是他這樣安排太子亂來,又並非他的作風。傅閣老一貫都是沉穩異常。凡事反常必有妖,我倒是覺得又未必是傅閣老了。」
皇帝冷笑:「你都覺得反常了,朕自然也會這樣想,你又怎知那個老東西不是抓准我們這個心理反其道而行之?」
榮長安沉思起來。
皇帝又問道:「小景的事情,調查的如何?」
榮長安:「沒有證據顯示傅大都督與傅小姐有關係。如若我們按照既定的人來套傅小姐當年生的那個孩子,那麼肯定會覺得有相似的點,畢竟天下之大,人有相似也是正常的,而且心裏也會有一個類似這樣的暗示。」
皇帝頷首,他也是認可這個道理的,他道:「所以你要好好的、仔細的給朕調查。」
&
皇上沉思了一會兒,又道:「還有一件事兒,朕看着,姚莘倒是有點太閒了,吩咐下去,科舉的事情,交一部分給他,朕倒是要看看,這個人能力的底線在哪裏。」
還有空教育他妹妹;還有空研究做菜;還有空到處溜達說公務還好,那看來這人對於現在的工作是遊刃有餘了。
既然如此,那麼皇帝倒是不介意讓他再多做一點。
能者多勞,說的就是這種人。
&微臣知曉。另外,其他幾個皇子沒有回府,都去了五皇子的府邸,只是看起來相處的並不很好。」
不管是榮長安還是原孝景,都是監視人的一把好手兒。
皇帝冷然:「他們願意這樣鬧,就鬧好了。」
停頓一下,又道:「將門外那三個不成器的給朕叫進來。」
這樣跪了兩天一夜,終於召見他們。
其實三個皇子現在已經有些脫水了,不過聽到這個話,還是強撐着去了皇帝的寢宮……皇上究竟如何與三個皇子說的並沒有知曉,真是翌日清晨,皇帝便是下了詔書,撤銷了三皇子的太子之位。
此事一出,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又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皇上遇刺,其實太子第一時間就承認是他做的了,當然,他要害的也不是皇上,而是姚瀾。
但凡是重生了的人,都知道他為什麼要殺姚瀾,而姚瀾又是怎麼回事兒。
但是大家誰也不敢說。
一個並不相信鬼神的皇帝,他們說了,只會讓自己死。
這樣想來,總是沒有人用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只是皇帝卻並不是一個重生者,他不懂。
對於一個不顧他安危導致他受傷的兒子,他拿走了太子之位,其實完全是可以預見的。
也不算是很嚴重的處罰了。
至於其他幾人,提都沒提。
好像自始至終,他們都與這件事兒沒有一丁點關係。
至於說處罰的力度。
大家原本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確定,但是現在看來,皇上果然是皇上。
事情很快傳了出去,原孝景此時正在府里休息。
徐然進門,稟道:「太子的位置被擼掉了。」
原孝景詭異一笑,隨即道:「太子之位……呵呵!」
他端起酒壺,直接就灌了半瓶酒,隨即言道:「果然如我所料。」
徐然道:「今日姚六小姐進宮謝恩,之後五皇子他們幾個被放了,皇上很快也處理了太子,想來這件事兒與她有關。」
原孝景搖頭,道:「你覺得皇上會因為姚瀾幾句話就做出什麼決定?你太小看皇上了。」
他冷冷的笑:「皇上並不會聽從別人的意見,如果你覺得他是聽從了,那只能說明,他的內心就是這樣想的。不是他被人說服了,而是那個人說出了他內心裏不好說出口的話。」
徐然道:「那您看……?」
原孝景道:「一切不動,維持原狀。」
徐然:「人我已經處理掉了,不會有人知道太子這件事兒我們在其中動過手腳。」
原孝景頷首,他道:「給我下帖子,我明日要去看望姚瀾。」
他喝了一口酒,整個人冷漠中帶着許多的恨意。
&戲就做到底。他們要姚瀾死,我偏是要姚瀾活。」
&
待徐然離開,原孝景坐在太師椅上,整個人都帶着幾分寒冷,他不斷的喝酒,眼神帶着殺氣。
&子,你是太子又如何,你母親是皇后又如何。到頭來,我依舊會讓你們什麼都做不到。」
他手指泛起了青筋,可見整個人十分的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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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子,一把將桌子踢開,桌子應聲碎裂。
原孝景大踏步出門,剛到門口,就看管家匆忙而來,他低聲稟道:「大都督,譚王爺到了。」
原孝景一愣,隨即恢復正常,不動聲色。
&王爺?這個時間來見我?」
他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道:「那就請吧!」
他淡淡的看向了大門的方向,自言自語道:「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要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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