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封府住的第一晚,陸令言並沒有睡着,客房收拾得很舒服,可依舊不能讓她產生睡意。
翻來覆去了約莫一個時辰,她嘆了口氣爬了起來隨意披上一件外衣來到桌案前點上一盞燈。她隨意拿起了桌案上的毛筆寫寫畫畫,將曾經所經歷的事情寫了下來,又畫了幅好友的畫像,她輕撫着紙張:「唉,希望你和他來世有好的結果。」
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希望如果可以她的好友能和她一般,就算如此活下去也是好的。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就更幸福了。
看了片刻,她便將這些全部收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酸澀的眼睛。
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她再去眯上一會兒就起床練功吧。現在的她想要將展昭保護好,這武功可不能荒廢掉。遙想當初訓練的日子,師父要求很嚴格,每天她都得訓練好久好久。一開始,她真的很想哭,可是她還是堅持了下來。就算換了一個世界,也不能偷懶。
平躺了下去,眯了會兒,困意沒多久洶湧襲來,她睡得很沉。
嘰嘰喳喳的鳥聲傳到了她的耳中,她立馬便醒了過來,朝着窗戶看看外面的天色,起床的時間和她平日裏一樣。她揉捏了下太陽穴,換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便提着刀離開了房間。
後院有一處很空的地方,很適合練功,她看着沒人就拔出彎刀練習起來。
每次練起武功來,她宛若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外界的一切她都無法感知。在這茫茫天地之中,仿佛只有她一人。
&功夫。」
她瞬間停了下來,轉過身去,抬眸望去展昭已經換上了一身紅色的官服。不管是紅色還是藍色,穿在展昭的身上都覺得很好看。
&這是要出去?」陸令言問道。
展昭微笑着點頭:「多日來趕路辛苦,你為何不多睡會兒。」
他是要去巡街的人,可陸姑娘什麼事都沒,起得還這麼早,似乎比他還要早一點。
陸令言將彎刀收好指了指這天色:「現在已經不算早了,我早就習慣那麼早起身練功。」
展昭心中想着,也難怪,陸姑娘的武功如此高明,若沒有這般勤修苦練哪會有現今的成果。他點頭帶着些許敬意:「陸姑娘,你還未吃早飯吧,我帶你去開封府的膳房。」
&練了一段時間,這肚子也的確餓了,吃飽了再繼續練習。
兩人並肩走着,有說有笑,到了膳房之後,開封府的四大門柱也在那裏。
&大人好,陸姑娘早上好。」
&們好。」
入座之後,展昭也幫陸令言拿了一碗麵還有幾個包子。陸令言笑道:「多謝表哥。」
&不客氣。」
展昭還是不怎麼習慣這個稱呼,有時候不能立刻反應過來。
立馬,他便微微低下頭吃起早飯了,陸令言也吃了起來。陸令言將展昭給她拿來的食物全部吃光了,這分量可不少,看得四大門柱目瞪口呆。
展大人的表妹看上去美貌可人,可這飯量着實大。
吃完之後,陸令言直接端起了自己的碗筷去清洗起來,展昭走了過去輕聲告訴她:「你不必自己清洗。」
&麼?無妨,我每次吃完都會自行收拾。」在明教之中很多事情都得自己來,像這麼簡單的事都不能做好,何談出使任務。
展昭他們也是自己洗的,這的確是件簡單的事情,可陸姑娘是客人,讓客人做這種事總歸不太好。
然而陸令言的速度很快,洗得也很乾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陸姑娘已經洗好了。
飯罷,他們也要出去巡街去了,陸令言一個人也不想呆在開封府之中便也出門去買些東西。
首先,得把她的祖宗球球給照顧好。
回到房間,陸令言推了推球球:「快醒醒,出去買小魚乾。」
一聽到小魚乾,本來懶洋洋的球球立馬蹦了起來。陸令言揉了揉球球:「這次我可不抱你,你自己跑。」
球球愉悅地叫着:>
只要有小魚乾,球球就算多跑很多路它也願意。
外面的陽光很是燦爛,然而比起沙漠之中的驕陽還差得遠,陸令言並不覺得熱而是暖洋洋的。
球球走幾步停幾步好奇地看着這路上的一切,它腳上清脆的鈴鐺不停地搖動着,顯得它很開心。
陸令言也很開心,開封府的街道上整整齊齊,人們忙忙碌碌地走動着,很有活力的感覺。她根據之前展昭所說的找起了那家賣小魚乾的鋪子,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她深刻地懷疑是不是她東南西北認錯了。可詢問了一下路人,她並未走錯。
&球呀,你的小魚乾只怕是沒了。」陸令言撇了撇嘴對着球球說道。
球球沒有理睬陸令言,而是輕嗅着,它似乎聞到了一股上等小魚乾的香味。一下子,球球跑得很快,那圓潤的身子靈巧極了,在人群之中到處穿梭着。
&球!」陸令言着急地叫道,這球球真是的,為了吃的跑得那麼快。
不得不說球球平時不發力,一遇到吃得陸令言覺得她追起來都覺得吃力。她真的想和聖女說一聲,她能不能換一隻,不要球球了,換花花可以不。
追趕了一條路,來到了一家飯館前面,陸令言前後左右看看都看不到球球的身影。
她咬了咬牙暗自說道:「球球,又到處亂跑。」
&隨着一陣貓叫聲,雜亂的鈴鐺聲傳入了陸令言的耳中。
在飯館的二樓之上,球球到處亂竄着然後從那欄杆上躍了下來躲到了陸令言的身後瑟瑟發抖起來。陸令言奇怪極了,這球球天不怕地不怕,到底是誰將它嚇得直打顫。
陸令言抬頭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落到了她的面前,球球一看到那身影直接抱住了陸令言的小腿,還委屈地咬了咬陸令言的衣角。
這身着白衣的男子樣貌絕對不輸於展昭,而且更加年少,堪稱年少華美。
他的眉宇之間有着一股傲氣,比起展昭的內斂,他是鋒芒畢露的。這樣一個人,陸令言挺喜歡的,也不會相信會對球球做什麼壞事。看來必定是球球太過頑皮,才會惹惱這男子。
陸令言道歉道:「這位公子,球球頑皮,還望你不要和它計較。」
球球又使勁拽了拽陸令言的衣服,陸令言將球球抱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它的腦袋:「哼,讓你到處亂跑。」
&了,我還不至於和只貓計較。」白衣男子笑着搖了搖摺扇。能看到這隻貓如此有趣的表現,他剛買的小魚乾也算犧牲的值得。
忽然之間,陸令言猜想到了這人的身份,這寫着風流天下我一人的摺扇,一襲白衣,年少華美,除了和展昭相愛相殺的錦毛鼠白玉堂還會有誰。
&是錦毛鼠白玉堂。」陸令言仔細地打量了下他問了出來。
白玉堂目光移到了陸令言身上:「你認識我?」
&湖之上有誰會認不得白五爺。」陸令言默默地為展昭點根蠟,只怕這白玉堂便是來找他的。
看着自家主人和這個白耗子相談甚歡,球球開始裝死了,一動不動地窩在陸令言的懷中。
只望兩人聊着把它給忽略掉,不要管它、理它就好。
陸令言疑惑道:「球球為何會到你身邊,打擾你。」
除了吃的,陸令言還真想不到其它,對了,或許球球也想吃白玉堂豆腐。
論長相,白玉堂的確是數一數二的。
「......小魚乾。」白玉堂着實無奈,他好好的在飯館裏吃着,結果一隻貓就竄了進來。
要知道,他可是天生和貓氣場不合,不過看着這貓很可愛而且和普通的貓不一樣,他就忍不住用小魚乾逗起了它來。
球球以為白玉堂會給它吃,結果就過去咬了起來,白玉堂直接把小魚乾又收了起來。吃不到小魚乾的球球一下子炸了毛,哪有這麼逗貓的,就一爪子把白玉堂的下擺劃了幾個口子。
白玉堂和展昭不同,他也火氣來了就想抓住這隻貓好好教訓一下,結果就成了這樣。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逗貓。
陸令言:......
真一條小魚乾引發的血案,陸令言嘆氣道:「白少俠,我會替球球賠你一件衣服的。」
白玉堂也有些心虛,他眼珠一轉:「不必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小魚乾買得哪裏的麼?」白玉堂既然不要那正好省了錢,為了下一次不再發生這樣的事,她得把這魚乾鋪子地址弄清楚。
白玉堂嘴角微微抽了抽:「你從這邊的小巷子進去便可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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