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陽公安局內,等到金光義被放走,梁飛知道自己再呆在局裏也沒有多大意義。正準備離開,電話鈴聲響了。
接過電話一聽,卻是方潔茹打過來的。
從昨晚到現在,梁飛還沒有歇下來喘口氣,自然也沒有顧及到方潔茹。他只是聽沈馨說警方將方潔茹帶到醫院進行檢查,連她都不知道具體狀況。
現在見方潔茹打電話過來,梁飛趕緊便接過電話,很是焦急地問道:「喂,潔茹,你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裏?」
「我在市醫院,現在很好,不過……」
方潔茹的聲音也是顯得很急促,但話音中卻是透着一種羞澀之意,後邊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跟梁飛解釋。
「不過什麼?」梁飛不明白是什麼情況,焦急地問了句。
「阿飛哥,你來一下就知道了……」
方潔茹顯然不知道如何跟梁飛開口,匆匆地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梁飛擔心她那邊真的出了什麼狀況,心中着急,便疾步走出公安局。
而在他剛走出公安局的時候,恰好看到金光義幾個人正彎着腰上車,而通過打開的車門,梁飛更是遠遠地看到了正坐在那裏裝深沉的季剛。
看着他們遠去的車影,梁飛發出一聲冷笑,不去管他,自己在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市醫院疾趕而去。
等到了方潔茹所在的病房,看到方潔茹正滿面無奈地坐在那裏,而在她的身邊,則圍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
「我早已經說過了,醫院裏已經對我做過檢查,確認無誤,你們為什麼還不信?」
方潔茹的一張俏臉,此時已經漲得通紅,正與一位戴着眼鏡的男醫生在爭論着什麼。
那男醫生聽罷,面上卻是露出一抹冷笑道:「你說的我就信了嗎?這件案子關乎到金家少爺的名聲,你隨便一句強女干,難道就以為可以將他告下?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是在污告,所以我必須要對你進行檢查一遍才行。」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方潔茹被他說得都快要哭了,當即便指着一旁的一位女醫生對那男醫生說道:「是劉主任給我做的檢查,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
那女醫生正是婦產科的主任醫師,平時與方潔茹相處得也很好,聽罷方潔茹之言,她便點頭鄭重地對那男醫生說道:「是的,王醫生,我已經對小方做到細緻的檢查,她的確是受過性侵,而且膜體破裂,這些都在檢驗單上寫得清清楚楚,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醫院的技術水平嗎?」
「呵呵,就這份破檢驗單又有什麼用?不是我親眼驗證,是做不得準的。」
那男醫生聞言,卻是冷笑着取過桌上的一張檢驗單,輕蔑地將它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里。其傲慢之意,讓在場所有的醫護人員們都極為憤怒。
然而,奈何這傢伙是上邊派下來做複查的,大家縱然是心中有怨氣,也只能暫時忍着。
「你……」
方潔茹坐在那裏,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好半響才滿面怨恨地說道:「好,就算要複查,也請找個女醫生來,我是不會來讓你檢查的。」
「哼!」
方潔茹的話才落音,便聽那男醫生發出一聲冷哼道:「醫生眼裏無性別,不行,別人檢查我不放心,必須得我親自給你檢查!」
「不行,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
方潔茹緊咬牙關,向後退縮,同時嬌容之上堆滿了憤恨之色。
「哼,如果你執意不要我檢查也可以,那你就得承認是你和梁飛聯手起來污陷金少爺!」
那男醫生早就被人買通,他今天來就是要把這個案子給逆反過來,步步緊逼之下,根本就不給方潔茹喘息之機。
「你……你……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方潔茹心裏雖然知道是什麼情況,卻不敢做出一絲慌亂的模樣,只能裝着極為氣憤的模樣,一對鳳眼緊盯着男醫生。
「呵呵,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脫下褲子來讓我檢查一下就可以了。」
當着現場這麼多醫護人員的面,那男醫生也絲毫不顧及身份,笑容顯得極為猥瑣。如果此時脫下他身上的白大褂,他就是個標準的大色狼。
「你……」
方潔茹一時陷入極度的為難之中,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答應給這傢伙檢查,這傢伙說不得還要使用什麼限招來對付梁飛。
可是,就這樣給他檢查,讓自己當眾忍受這個猥瑣傢伙的欺負,她又心有不甘。
「想要欺負我女朋友,問過我同意了沒有?」
而就在這男醫生步步相逼,方潔茹騎虎難下之際,卻聽一聲冷笑聲如疾箭般射了過來。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梁飛正冷着臉,面若寒霜地分開眾人,走了進來。
「阿飛哥……」
方潔茹正在羞愧難當,看到梁飛突然出現,就仿如看到救星般撲入他懷裏,小聲委屈地啜泣着。
「小茹,不要怕,有我在這裏,誰也欺負不了你。」
梁飛輕柔地拍着她的後背,溫言安慰着她。而就在此時,那名男醫生卻是毫不識相地走到梁飛面前,輕蔑地掃了梁飛一眼,喝道:「小子,你就是那個打傷金家少爺的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
梁飛輕輕地放開方潔茹,厲眸緊盯着這個狐假虎威的傢伙,冷聲問道。
那男醫生卻是並沒有直接回答梁飛的話,而且目光蔑視地冷冷打量了梁飛好一陣,這才不屑地說道:「小子,你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啊,竟然連金家少爺都敢打?你知道他的身份嗎?你知道他身後都有哪些厲害的後台嗎?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他一連提出了許多排比式的問句,梁飛聽入耳中只覺得一陣好笑,當下漠然喝道:「對於這樣的強女干犯,打便是打了,又能怎樣?還能有什麼後果?」
「好一個輕狂的小子,還是太年輕啊,根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那男醫生的一雙邪目在梁飛身上掃過一圈之後,便搖了搖頭,似是已經預見到梁飛被整治的慘樣。
甚至於,他現在看向梁飛的神情中,竟然在不屑中還帶着幾分憐憫之意,而後指着梁飛的鼻子說道:「小子,你死定了。識相的,就趕緊去季書記和金二爺那裏賠禮道歉,或許這件事情還有轉機。要不然,哼哼……」
「要不然」後邊的話,雖然他是以省略號代替,但言語中的那份蔑視,卻是顯而易見,仿佛梁飛如果不按他說的那樣去做,就會死得很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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