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石雖然竭力與沈馨拉開了距離,但這個距離根本就逃不過子彈的射擊。
沈馨之所以沒有開槍,是因為她覺得海石的背影有些熟悉,而且,她看得出來這傢伙是頭目,她必須要將他抓回去審問。
眼看着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突見正在前方撒腿猛跑的海石突然一折身,飛起一腳,就向沈馨迎面踢了過來。
沈馨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是經過多年特訓的。一看到海石攻了過來,她雖是暗吃一驚,卻是立即反應過來,嘴裏發出一道嬌叱,身形向旁邊一閃,堪堪躲過了海石的凌厲腿風。
「小丫頭身手還不錯嘛!」
海石本來以為沈馨躲不開自己這一腳,卻是不想這名女警的身手竟然這樣敏捷,再一看眾多警察正向這邊包抄過來,不敢在這裏逗留下去,轉身就要逃竄。
「不許動,再跑我就要開槍了!」
沈馨雖然剛才躲過了海石的一擊,但身形卻因此更是落下了三四米遠,一看海石跑得飛快,心中一急,就要扣動扳機。
「不要開槍!」
就在沈馨想要開槍之際,卻見梁飛已如一道閃電般從後方閃了過來,一把抓過沈馨手中的槍,疾聲說道:「他是泰山!」
這番話立時如同一道驚雷,驚得沈馨渾身一震,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想要緝拿的販毒頭目,竟然就是國際刑警的臥底泰山!
「在這等我!」
看到海石的身影仍是飛快地向前方叢林裏疾遁而去,梁飛卻是衝着發呆中的沈馨一笑,而後自己就飛身跟了過去。
讓人想不到的是,剛才被沈馨在後邊追趕,海石一陣不要命的狂奔。而現在發現身後追的人換了梁飛,海石不但停下來不跑了,反倒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怎麼樣,老朋友,要不要也來一根?」
海石夷然自得地坐在那裏抽着煙,看到梁飛過來,居然拍着口袋裏的煙盒,笑着問道。
「不了,我還真怕你們在這煙里也藏着毒品呢,抽上癮就完了。」
梁飛笑着搖了搖頭,竟然也在海石旁邊坐了下來。
「看清楚了,這可是正品中華,我雖是藏身毒窩,可是不敢輕易碰那玩意兒。」
海石將口袋裏的中華煙翻給梁飛看了看,抽出一根遞給梁飛,這才看向梁飛,笑問道:「說吧,梁飛,你是怎麼發現我身份的?」
「在賈無二暴露的時候,我就已經隱隱感覺你的身份很不尋常。」
梁飛接過海石遞過來的香煙,點着火後,梁飛也學着海石的樣子,狠狠地抽了幾口,這才笑着說道:「然後在福雲山礦區上,你處處手下留情,我都看在心裏,更是確定你就是臥底刑警。後來你又故意將我逼入那個廢棄礦井之中,怕是早就知道那礦井下邊有出口吧?」
「是啊!」
海石聞言,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謝君豪那傢伙十分狡猾,想要瞞過他的眼睛,談何容易?當時我見你兇險,但又不好出面相助,只好出此下策,藉助他們那些廢物逼你進礦井。」
「我知道!」
梁飛早就將這一切洞明於心,他知道,在當時那種兇險的情況之下,自己就算是身有異能,在那種特異的危險情況之下想要逃脫,實在是太過困難。而海石,無疑是救了自己一命。
雖然說,海石的這種救人方式,實際上很是特別。
「梁飛,你能夠平安回來,對於我們那些堅持反毒的人們來說,是一種極大的鼓勵。同時,對於那些販毒者來說,更是一場惡夢!」
雖然並沒有從梁飛的口中聽到感激之言,但海石還是表現出極大的振奮,緊握着梁飛的手說道:「特別是你燒了謝君豪在島上的秘密毒品倉庫之後,更是將這伙販毒份子的囂張氣焰打擊了下去。這次謝君豪再派田中碎夢潛入濱陽,也是被逼得狗急跳牆之舉。」
梁飛點點頭,沉聲說道:「不管他們懷着什麼目的,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在濱陽生事的。」
「嗯,梁飛,我相信你和濱陽警方的力量。」
海石堅定地點點頭,而後又憂聲說道:「這次我們一共帶了二十公斤的毒品,雖然看上去數量很大,實際上,卻不過是謝君豪對我的一個小小試探,他還有更為龐大的計劃沒有開展下來……」
聽罷海石之言,梁飛的眉頭也是不由緊皺起來。
事實上,不用海石說明,梁飛就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
試想,謝君豪是什麼人,國際上藏匿得最深的大毒梟之一!
就連讓國際刑警頭痛不已的華緬邊境大不毒梟刀爺,以及島倭國販毒世家田中家族的少主田中碎夢,都是他的手下,他企圖向華夏滲透,怎麼可能只帶幾十公斤的貨?
「海石兄,他們的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麼?」
確定了這一點後,梁飛憂心忡忡便疑聲向海石問道。
「哎,這個我到目前也不清楚。」
海石一聽,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雖然跟在謝君豪身後做他的貼身保鏢,看上去很得謝君豪的信任。但這也僅僅只是表面現象,謝君豪一直對我保留着懷疑。
事實上,謝君豪本就是個多疑的人,除了他自己,他信不過任何人。就算是如田中碎夢那樣,他也不會對他有絕對相信。」
說罷,海石又看了梁飛一眼,聲音堅定地說道:「所以,我這次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得立即回去,再在暗中調查他們的最終目的,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什麼,你還要回去?不,不能,你現在不能回去!回去後身份很有可能會被他們識破的。」
梁飛聽罷一驚,他當然知道,海石身為臥底,隨時都會面臨被揭穿身份的危險。剛才他自己都說過,他這次所押送的毒品,只是謝君豪對他的試探。現在貨在海石手裏弄丟了,他回去又該如何交差?
「不要為我擔心!」
梁飛雖然勸阻着,但海石卻是毫不為意地笑了笑,說道:「自從接到這個臥底任務之後,我就知道我會死,更有可能隨時會被識破,隨時就會死。一開始我也很害怕,但在經歷了這麼多的兇險之後,我已經習慣了。梁飛,你就放心吧,我是個老刑警了,有自己的一套保命方法。」
「可是……這批貨丟了,你回去怎麼交差?」
海石雖然說得從容,但梁飛還是頗為擔憂,很是焦慮地問道。
「這個很好解決!」
海石咬牙苦笑了一聲,伸手很快地掏出一把槍,照准自己的肩膀上砰地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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