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走了?」梁師成府邸中,梁師成剛剛從宮中歸來,就聽到手下傳來的消息,面色陰沉,陳東這些太學生屬於清流一派,這些人自命清高,在朝中清流中屬於後備力量,清流原本就是被梁師成人厭惡的對象,這個陳東更是將自己並列在六賊之列,讓天下人唾罵,更是讓他憤怒。
「是的,晚上出的西門。」六扇門衛士趕緊說道。
「哼哼,他若是在汴京城,咱家還真的不能將他怎麼樣,畢竟有那麼多人的人盯着他,現在既然出了京師,那就是自尋死路了,殺了他,想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梁師成面色陰沉,三角眼中閃爍着陰毒之色,自從出了李璟這件事情之後,他心中就充斥着怒火。現在他決定要好生發泄一番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六扇門劊子手們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一個巴結梁師成的機會,很快就會有人將陳東的首級割下來。
「一個讀書人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居然想着肆意點評朝廷,真是天大的笑話,今天不讓你見識一下咱家的厲害,還真以為咱家是好欺負。」梁師成擺了擺手,讓那名六扇門侍衛退了下去。
「貴使真是說笑了,一百萬石糧食,莫說是整個幽州,就算是朝廷也是不可能拿出來的,貴使難道是想兩家開戰嗎?」而此刻在幽州皇宮大殿之上,童貫和一個中年人相對而坐,冷笑道:「劉將軍,你也是看見了,我大宋為了得到幽州付出了多大的代價,百萬糧草是不可能的,若是可以的話,一萬石糧草還是勉強能支付的,劉將軍以為如何?」
「大宋富饒,全天下人都知道,為了得到幽州,大宋花費了三千五百萬貫的錢財,才從李璟手中得到幽州,現在連區區百萬石糧草都沒有,這就讓人懷疑了,媼相,你這是讓下官為難啊!」劉彥宗陰森森的望着童貫,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笑道:「媼相,我大金為了配合太師的行動,耗費了大量了錢財,數萬大軍差點就被李璟圍攻,難道作為盟友的宋人不應該賠償一些什麼嗎?」
「那是因為你們太過於貪婪,當初太師只是想讓你們拖住李璟的人馬,可是你們不僅僅是要草原,還想要雲州,這才吸引了李璟的注意,否則的話,李璟焉能出現在草原上。」种師道不屑的說道。金人的胃口太大,最後崩壞了自己的牙齒,這才造成了眼下的局面,可是對方還想着從宋人手中得到好處,無論是童貫或者是种師道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宋人難道是這樣對待自己的盟友嗎?」劉彥宗陰森森的說道。
「百萬石是不可能的,先提供三千石糧草。」童貫想了想,還是決定提供一些糧草,金人不好惹,現在就算是佔據了幽州,金人若是前來進攻,自己也只能是被動防守,更何況,他認為以後還有用得上金人的地方,畢竟雙方還有共同的敵人。
「三千石?」劉彥宗面色一變,正待發怒,又平靜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還有,二殿下和三殿下既然到來,軍中缺少樂趣,還要請媼相多送一些美女前往軍中,侍候兩位殿下。」
「這個放心,大家都是盟友,這點事情還是可以的。」童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只要金人要求不過分,童貫都決定答應對方。
「如此甚好。告辭了。」劉彥宗冷哼哼的朝兩人拱了拱手,就出了大殿。
「可惡,金人可惡。」种師道等對方走後,忍不住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大聲說道:「就好像是一匹惡狼一樣,恨不得將這些人盡數斬殺。」
「眼下我們還很弱小,就算心有憤怒,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童貫低聲嘆息道:「這次就是抓緊時間訓練北軍,以常勝軍為基礎,招募燕地豪傑,訓練出一隻強大的騎兵,不僅僅和李璟交鋒,還要威懾金人,幽州既然落入我們手中,就要好生經營。西軍之事立刻執行。」童貫感覺到一絲壓力,而且金人這個時候找上門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給他一種不妙的感覺。
「媼相擔心金人回來進攻幽州?」种師道看着童貫,見他面色憂色,忍不住詢問道。
「這個倒不會,幽州堅固,我漢人擅長的是防守,就算不能進攻,防守綽綽有餘。」童貫不在意的說道:「就算是金人進攻,我們也不用擔心。我說的是李璟,李璟下一步會進攻什麼地方,洛陽一帶,或者是巴蜀,這些都是我們要防守的地方。這次李璟收穫最大的不是錢財,而是糧食和盔甲,朝廷的補充,可以讓他消耗一陣了,進攻中原也就算了,若是進攻巴蜀,一旦奪取巴蜀糧草,我們掌握的主動性就更差了。」
「我們能看見的,李璟也是可以看到這一點。可惜的是,我們在巴蜀放置的兵馬還是少一些。」种師道苦笑道。巴蜀是糧倉,巴蜀同樣是山高水險,朝廷在那邊放置的兵馬並不多,眼下調動大軍前往巴蜀,顯然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李璟佔據巴蜀了。
童貫正待說什麼,忽然皺了皺眉頭,卻見岳飛大踏步走了進來,頓時收了言語,望着岳飛,說道:「鵬舉,有事?」雖然心中不喜歡岳飛,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和顏悅色的。
「媼相,郭藥師等人正在城中索取商人財產,末將還聽說,他還派人前往鄉下索取百姓的田產。城中多有冤屈者,還請媼相做主。」岳飛正容說道:「末將認為,我等乃是王師,焉能和李賊等人一樣,搶奪老百姓的財產?如此下去,民心何在?」岳飛本身就是窮苦人出身,最看不慣的就是搶奪老百姓的錢財,郭藥師原本就是和朝廷將軍不和,這個時候,岳飛總算是逮到這樣的機會了。
「怎麼回事?難道朝廷對他的賞賜不夠嗎?為什麼要與民爭利?」童貫勃然大怒,忍不住說道:「我們剛進幽州城,他就想着盤剝百姓,心中還有沒有王法了,去,讓他來見咱家。咱家倒要看看他怎麼分辨?」童貫好歹還知道一點,進入一個新的城池,首先要做就是安撫百姓,哪裏像郭藥師這樣,豈不是讓幽州城的百姓再次反對王師。童貫可不敢如此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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