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姚啟月很嫉妒,
這位只上過高中,被強暴過,隻身去海南打工的女子,身上有謎一樣的魅惑和風情,我害怕她,
「有事嗎,」我的態度冷淡極了,對她說道,
「暖暖你現在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出去聊聊,好不好,」接着,她的手就過來拉我的手,她跟誰學的叫我暖暖,而且,她的手很溫熱,有些汗涔涔的感覺,我像觸了電一樣,慌忙躲開,
我不知道是嫌她髒,還是因為和她的這種接觸讓我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反正我的反應很本能,
姚啟月尷尬地笑笑,訕訕地說道,「我看你們樓下有咖啡廳,我請你去喝咖啡吧,」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姚啟月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肯定有事的,至於她怎麼找到的我的工作單位,那更容易了,我和姚安南一家公司,
我現在對她為什麼去姜起山的家裏還有疑慮,
到了咖啡廳,我們找了個隱蔽的座位,坐了下來,她把一個大信封遞到我面前,「謝謝你那天為霍東付了債,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感謝你,這是四萬塊,請你收下,」
我拿過信封,點了三千塊錢出來,放到她面前,「三萬七而已,剩下的錢,不敢居功,」
她又訕訕地笑了笑,笑得好卑微,她大概還有對我示好的意思吧,不過我沒領情,
「你的錢哪裏來的,」我直接問道,
這些錢,要麼是從姜起山那裏要來的,要麼是姚安南給的,也是借的姜起山的,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姜起山的錢,
「我——我——我找我哥借的,」他說道,
我冷冷的笑笑,你借你哥的,你哥借姜起山的,
「你是哪裏人,」我突然問了一句,
可能她覺得我這個問題略顯突兀吧,精神里有些驚訝,
我的表情頓了頓,「我們倆長得一模一樣,你難道就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畢竟除了親生姐妹,不可能長這麼像,」
她點了點頭,把掉到耳邊的頭髮塞到耳朵後面,這個動作真是撩人啊,女人和女人的區別大概就在這裏吧,
「我從小是被抱養的,在農村長大,我八歲的時候,我媽媽過世了,姚家領養了我,把我的名字也改了,姚安南就是我哥,」姚啟月的話說得很簡短,但是我感覺她沒有說實話,確切地說,應該沒有把全部都告訴我,
「從哪領養的,」我繼續問,
「我不知道,」
想起那天她曾經去過姜起山家裏,我問道,「那天為什麼去姜起山家裏,」
她愣了片刻,我就是不讓她有沉思的機會,才直接問的,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去了,頓時一股醋意就從我的心裏冒出來,我都聽得出來冒酸水的聲音,
「姚啟月,你以為你勾引男人,無所不能嗎,還是你見一個男人就想勾引,有了一個吸毒的男朋友就夠了,你把自己的哥哥也睡了,這種不堪的關係,你怎麼可以再去勾引別的男人,是你覺得自己長得漂亮,還是覺得自己風情萬種,」我說的慷慨陳詞,我就是看不上來,她在我面前還搔首弄姿的那副樣子,我恨不能扇她一耳光,這樣的女人,應該是招大部分女人恨的吧,
姚啟月的臉色變得很紅,「我承認,我承認姜總是一個好男人,不過——」
「不過什麼,」一個「不過」讓我的心裏心驚肉跳,這就不明白了,世上怎麼還有這種女人,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非要勾引別人的男人才能顯示自己的魅力嗎,我對這種女人簡直嗤之以?,
「我那天——我那天去找姜總,是因為——是因為——」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能不告訴你嗎,」
我等了好久的話,變成了一句「不告訴」,我簡直要笑死了,她不懂我和姜起山的關係嗎,
竟然還能在我面前賣關子,她幼稚嗎,竟然直接對着我說出了「不告訴」這三個字,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說道,
「暖暖——」姚啟月在我身後說了一句,
剛剛走出咖啡店,我的眼淚就不爭氣地留下來,我早就知道,姚啟月來了就會出亂子的,現在果然出亂子了,而且是大亂子,人家都直接上門了,那姜起山還要我幹什麼,
今天下午,下了班,我沒回姜起山的家,直接回了我的家,我媽看見我,還挺驚訝的,我飯也沒吃,就進了自己的家門,哭了起來,以前好好的,姚啟月一來就這樣了,直接登門,兩個人之間還有秘密,就是背着我一個人,
七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來,我知道是姜起山的,
剛開始我不關心,任憑它響,後來,實在吵得我厲害,我按掉,最後索性關了機,
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委屈,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男人都朝着姚啟月走,雙胞胎姐妹的這種不平衡,很容易讓另外一個產生心理上的落差的,現在,我就已經產生了,
姜起山,姜起山——
我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睡着了,聽到有敲門的聲音,我以為是我媽,說了一句,「媽,我不吃飯了,」
「暖暖,開門,」竟然是姜起山的聲音,
他以前從來沒有來過我們家,說了要見我的爸爸媽媽的,一直沒有時間,這下好了,不用特意了,這樣猝不及防的相逢,也不知道我父母怎麼看他,
我媽也在敲我的門,「暖暖,快點開門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姜總都親自上門了,你沒事吧,快些出來,」
我不理,自顧自地抱着抱枕,在床上哭,
那個下午,姚啟月走了以後,姜起山很煩悶地在抽煙的情形還在我腦子裏迴轉,他為什麼煩成那樣,姚啟月來了以後他就煩了是嗎,
我的眼淚更加洶湧了,我承認我小心眼,在男人這件事情上,我確實不大方,
以前和周馭在一起的時候,我都看到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了,可是我竟然還選擇了原諒,大概是不愛了吧,因為不愛了,所以,對他的要求才那麼低,
現在,我的眼裏容不下沙子,那張少了的支票,還有姚啟月那張風騷嫵媚的臉,
「你如果再不說話,我要開門了,」姜起山似乎也有一些怒氣,
我反正就是不說話,就是賭上氣了,
我聽到我媽拿鑰匙的聲音,姜起山在一把一把地試鑰匙,
最終還是把門打開了,他一下子把門踢上,屋裏就剩下我們倆了,
我淚眼朦朧地一下子把抱枕扔在了他的身上,滿臉的怨氣和委屈,還是一句話不說,只是緊緊地咬着下唇,
他大概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坐到了床邊,問道,「怎麼了,」
我沒說,讓他知道了我吃醋,影響太差,
「有話好好說,發脾氣能解決問題,」他說道,
我的頭扭向床裏面,就是不說話,「去找你的姚啟月啊,她不是去找你了嗎,你不是還給了她錢了嗎,他嫵媚風騷,比我有風情,你去找她啊,你來找我幹什麼,」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他低頭,淺淺地笑笑,
他承認了,竟然真的給過姚啟月錢,
我又拿起一個抱枕,扔到了他的身上,「你走,你走,我以後不想看到你,」
眼淚洶湧而出,今天姚啟月說她去找姜起山的目的不告訴我的時候,我還耿耿於懷,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姜起山一閃,躲開了這個抱枕,
我的床是單人床,空間本來就小,他坐在我床邊,和我的距離很近,我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你們都欺負我,」
姜起山竟然笑了起來,「跟我回家,」
「我不回,」我執拗地說道,
我知道這樣有些無理取鬧,可是我就是想讓他哄我,我想看到他甜言蜜語而又霸道的樣子,
他站起身來,我心裏一個失望,我以為他要走了,
誰知道,他過來就把我橫抱起來,明明此時心裏是甜的,可是為了和他彆扭到底,我還是踢打着,捶打着他的胸膛,「姜起山,你私闖民宅,我要去告你,」
他用腳踢開了門,我看到我爸我媽都站在門口,姜起山說了一句,「伯父伯母,改天再登門拜訪,」就下了樓,我一直在用手捶打着他的肩膀,「姜起山,你放我下來,」
他的表情凝沉而嚴肅,不說話,
到了他的車跟前,他用遙控打開車,把我塞進了副駕駛里,接着用遙控把門鎖上,他轉到了車那邊,發動車子,開車,
一路上,一句話也不和我說,好像生氣了,
我的臉轉向車窗外,也沉默,兩個人的彆扭就是這麼鬧起來的,
到了地下車庫,我抱我下車的時候,我已經不反抗了,知道反抗也沒用了,
他抱我上樓,天已經黑了,到處都開着燈,我看着他,他並沒有看我,
本來是我在生氣的,可是現在,生氣的好像換成他了,
他把我抱上床,就開始使勁兒地吻我,我好像期待這一刻好久好久了,我就是讓他意識到我的存在,
長久以來的怨恨和生氣,在那一刻,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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