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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那大概就是愛上你了吧!
三年前第一次見你,英俊又冷靜,視彤彤如己出,如今彤彤已經是大姑娘了;抱我去北醫三院;風雨夜的第一次,原本想與你相守一生的,可是如今你卻訂了婚。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坐在飄窗上,想着怎麼回他的微信,「最不後悔的事情,大概是回了揚州了。」
他說,「因為有蘇遠航在你身邊,是不是?」
我的心一下子就變得冷硬無比,就因為蘇遠航接了那一個電話,所以,他就說出這番話來,無異於在我的心上插了一把刀子,我好氣,我生硬地回答了一句,「是!你要結婚了,我也要結婚了。」
良久以後,他說了一句,「如果你敢結婚,那就試試!」
我沒再回微信,心裏委屈的不得了,憑什麼你可以訂婚,我就不能結婚,甚至連外人都不能找,你偷偷摸摸地什麼都干成了,還有什麼資格管我?
我小腹有些痛,我以為是我例假要來了,算算也快到日子了,我就和我媽說了一句,讓她給我熬湯,喝了十幾年的銀耳蓮子還有紅糖,我早就習慣了。
我媽答應了。
我繼續坐在飄窗上看姜蘭澤給喬雲的信,後來,姜蘭澤的口氣越來越不好,越來越暴躁,可是無奈他的腿還不能動,後來他終於打算要回家了,可是下了一場暴雨,他沒有成行。
最後一封信,只有寥寥幾個字,字跡潦草看出來心情極差,狂躁:你說從此恩斷義絕是什麼意思?
我也是一頭霧水,可是我沒有看到喬雲的隻言片語啊?
然後就再也沒有信件了,我以為我通過這些信能夠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的,可是沒有,我反而更加凌亂了。
我把信件收好,捆好了,放在我臥室的小箱子裏。
下飄窗的時候,竟然有一些頭暈,我以為這是正常的反映,就跟在地下蹲久了,站起來會頭暈的原理是一樣的,就是頭暈了一小陣,這種症狀就消失了,我沒放在心上。
我媽已經給我燉好了湯,熱氣騰騰的,挺好喝的,雖然例假還沒來,但也沒人規定銀耳蓮子粥非要來例假的時候才喝。
蘇遠航來了,他剛從南京回來,這次是來看看我好不好的,順便還給我帶來了好多好吃的,果脯,蜜餞,酸梅,他知道我愛吃這些零食。
我一邊喝蓮子粥,一邊拿出來吃,我覺得酸梅挺好吃的,就撿着酸梅一顆一顆地吃。
蘇遠航本來在和我媽說話的,我媽問了他一句,這麼久了,就沒看上誰嗎?她覺得上次的事情挺對不起蘇遠航的,我一直裝作沒聽見,蘇遠航說,沒有,接着又看了我一眼。
我假裝不在意,一直在吃着酸梅。
蘇遠航看了我幾眼,然後和我媽對視了好久。
吃到後來,連我自己都有些害怕了,我以前愛吃果脯的,不是很愛吃酸梅,為什麼,現在這麼愛吃酸梅?我的例假還沒有來,按日期,昨天就到了----,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是現在?
雖然我心裏不是很肯定我是不是懷孕了,可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我看過很多懷孕的書,我的症狀明明就是胎兒着床時的情況。
可是我心裏懷疑啊,那兩天,因為那兩天姜起山一直都採取措施了,這怎麼可能?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欣喜若狂的,可是,現在他已經訂婚了,我即使有了孩子,他還會要嗎?
我要去做掉這個孩子嗎?
不過,還沒有最終確定的事,我何必杞人憂天?
我神色如常地看了蘇遠航和我媽一眼,然後又開始大量吃起果脯來,讓他們知道,我並沒有挑酸的在吃。
可心裏卻沒有那麼坦然,一會兒我要去買張試紙去試試的。
我看我媽的神色挺尷尬的,可能她想要和蘇遠航和我接觸的事兒,可是覺得我上次坑了蘇遠航,再提這事兒,無論如何都是打自己的臉,她一直看好蘇遠航,不想和這個好女婿失之交臂。
我一直在假裝淡定地喝湯,吃果脯,可是心中的懷疑從來沒有停止過,同時,心裏也慌亂不堪。
如果他結婚了,這就是他的私生子。
蘇遠航好不容易走了,臨走以前竟然說了一句,「暖暖,保重身體。」
我愣愣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這句保重身體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前兩天發燒了,讓我保重身體嗎?還是,還是他剛才看出了什麼?
等到蘇遠航走了,我找了一個由頭,去了樓下的藥店買了好幾隻驗孕棒,我怕一隻不准,我必須把這事兒做實了,要麼去打掉,要麼----
走在樓梯里,我的眼淚就往下掉,還能有什麼選擇呢?除了打掉,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啊,總不能讓一個結了婚的人,來負責任吧?
雖然他還沒有結婚,但是既然訂婚了,離結婚也不遠了。
而且,姜家和喬家,幾代人,都破不了這個詛咒,我本以為自己有着超乎尋常的能力,可是現在,我也不得不認命。
我剛剛買好了驗孕棒,放在包里,要進單元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人站在我家樓下,正是姚啟月。
我心裏猛地慌了一下,現在的她,不是應該在和姜萬年在一起嗎?
為什麼姜萬年前幾天剛走,她現在就來了?
我不想讓我媽見到姚啟月,上次在北京姚啟月把我媽給嚇到了,畢竟我媽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姚啟月的心思又這麼重,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她去我家裏。
「談談吧,妹妹,我想你現在對我一頭霧水吧。」姚啟月說到。
我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我上下打量姚啟月,她的穿着變了,以前雖然也很時尚,可是如今,她有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頭髮也比以前更水潤漂亮了,如果以前我和她還看不出來什麼差別的話,那麼現在,我和她的區別越來越大了,她的雙耳上戴着大大的耳環,有一種吉普賽女郎的感覺了,實在和我對她先前的印象大相徑庭。
姚啟月手裏攪着咖啡,「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嫁給姜萬年嗎?」
這是一直困擾着我的問題,我當然搖了搖頭。
「為了要替媽媽報仇,他毀了媽媽的一生,讓爸爸媽媽永隔天涯,我在日本的頭幾年,媽媽每日以淚洗面,剛開始她是惦記爸爸,可是後來,她的心思完全被仇恨佔據,她要讓姜萬年傾家蕩產,最好斷子絕孫,因為姜萬年當年讓她母女離散,再會無期,雖然見到了,可是再也沒有那種親密的關係了,尤其是暖暖你,讓她很失望,她更不希望你嫁給姜萬年的兒子,那對你來說,無異於是火坑。」
「那你為什麼要嫁給姜萬年?」我問。
「很簡單啊。這是媽媽的要求,媽媽要姜萬年的全部財產,不僅包括他自己的,還包括他兒子的,也包括他兒子的幸福,但是姜萬年說要娶我,如果他娶了我,就會心甘情願地把所有的財產都給媽媽,媽媽答應了。」姚啟月天經地義地說到。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對母女是瘋了嗎?
而且姚啟月一口一個媽媽,一口一個媽媽的,好像她的爸爸媽媽和我是一個人一樣,雖然也的確是一個人,可是我總覺得我和姚啟月之間的距離好遠好遠,我和她分明就不是姐妹,而且,我覺得她和喬詩語兩個人都瘋了吧,這種畸形的戀愛,畸形的復仇方式,竟然也能夠想得出來?
而且喬詩語竟然還答應了把姚啟月嫁給姜萬年,而且這個要求還是姜萬年提出來的。
難道是我落伍了嗎?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畸形而變態的復仇方式?
喬詩語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這是要幹嘛?
難道喬詩語只知道自己復仇,就真的不顧及我的幸福了嗎?而且,我現在---
我現在很有可能懷孕了啊。
我被喬詩語和姚啟月這兩個人弄得心神俱疲,甚至有些哭笑不得,我以前覺得他們的手段很陰冷的,可是我現在覺得,這兩個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太變態了,太畸形了,我竟然笑到臉都變形了。
姚啟月看到我笑,很不解的樣子。
「你笑什麼?你不覺得媽媽這些年很苦嗎?」姚啟月很正經地問道。
「苦?苦難道就要報復別人嗎?我的幸福呢?她就不顧我的幸福了嗎?」我本來笑着的,可是這會兒,笑變成了哭,姚啟月變成了喬詩語復仇的工具,她自己還很自豪,可是我不覺得,我的幸福就是姜起山在一起,可是,這種幸福,生生讓喬詩語葬送了。
「不讓你和姜起山在一起,的確是媽媽的願望,我上次來過揚州,就是想讓你爸爸勸勸你,我本來想去找你媽媽的,正好在樓下碰上你爸爸了,想不到他什麼都沒說,第二天就去世了,而且,你或許不知道,姜起山和黃薇薇的婚事,不光是姜萬年的意思,這是姜起山自己願意的,是他自己去黃家求的親,而且,在訂婚現場,他還吻了黃薇薇。」
我愣住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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