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上次姜起山問我如果他把我的雙腿架起來,我會更熟悉一些,原來竟是這樣,
他一直以為我和鄭瑋中發生了關係,
然後鄭瑋中抱着那個女子去了自己的房間,等她從房間裏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然後她偷偷摸摸地看了看鄭瑋中的房間,又敲開了這層樓里另外三個房客的門,出來的時候,她在點錢,
畢竟是監控錄像,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連我自己都認為那個人是我,旁人又怎麼可能不認錯,即使是姜起山,
我甚至懷疑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是不是這些事情自己做過,卻忘了,
我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我伏在姜起山的懷裏大哭起來,應該這樣的視頻還有好幾段,可是他沒有再讓我看,
「起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在他懷裏,喃聲說道,整個人在發抖,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出現我從未出現過的視頻里,而我懷疑自己的精神有什麼問題,那種時而是她,時而是我的錯覺在我的腦子裏交替出現,
姜起山現在是我的依靠,他身上的男人氣息,給了我些許的安心,
「我明白了,」他說道,
我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可是我整個人處在一種慌亂的狀態,我在抽噎着,世上怎麼會有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我在他的懷裏趴了好久,等稍微放鬆了的時候,我從我包里拿出上次去揚州的登機卡,我說道,「我上次真的去了揚州了,是為了騙周馭,沒想到成釧也告訴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向來有把所有的機票、所有的單據整理得整整??的習慣,不會亂扔,那天從央視回家,因為他的懷疑,所以我就把所有去揚州的登機卡或者高鐵票都找了出來,
我說這些都是我為了房子的事情,一個人回的揚州,我從沒有和別人一起回去過,我這輩子都沒有去過海南,
姜起山一隻手攬着我,一邊翻看這些票據,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問到他怎麼了,他說沒事,說我累了,讓我先去休息,
我攀着他的脖子不肯鬆開,
他看了我一眼,唇角有一絲微微的笑容,雖然眉宇間的憂煩還是抹不去,不過能夠看出來,他的神情已經開朗了許多,我的意思,他肯定明白,
「讓我把你抱上床嗎,」他笑了幾分,說道,
我雖然驚惶未定,可是身邊有他,我的心很安定,
我知道他心裏雖然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他已經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了,他誤解了我那麼久,就不許我撒撒嬌嗎,我就想在他的懷抱里撒嬌,
這個男人是我的毒,中了就再也解不了,或許我們沒有明天,可是努力把今天過好,不是也很好嗎,
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他給我燉了薑湯,因為我痛經,之後,所有的關係都戛然而止,
我委屈,眼淚順着我的眼角落下來,
我現在半躺在他的身上,眼睛看進他深邃如大海的眸光里,
他也看着我,
他把我眼角的淚水擦乾,「對不起,」
「你憑什麼懷疑我的貞潔,」想起曾經,「你憑什麼懷疑我為了錢做出那種事情,」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句,「視頻上的人,是你,長相和你沒有一丁點的差別,我甚至放大了,讓手下人把所有的片子切開了,放大,可是還是你,這副片子不是別人做出來,雖然我對她的事情也有所懷疑,她明知道酒店有攝像頭,還非要把事情做的明目張胆;可視頻沒有任何問題,另外——」他滯住,好像在想着這話要怎麼說,
「另外什麼,」我直覺到還有事情,忍不住問到他,
「另外,視頻顯示的時間,都是你去揚州的時間,」他說道,「那時候,你的確不在我身邊,」
啊,
這要怎麼解釋,
我記得我在飛機上的時候,甚至在家裏的時候,背後毛骨悚然的那種感覺又襲擊了我,我把我心裏的疑慮和姜起山說了,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翟向南本事沒這麼大,」
他神色間的擔憂更重了,「好了,別擔心了,去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接着,他低頭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站起身來,把我抱到了他的床上,
大概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覺吧,畢竟因為不明不白的冤枉,總是睡不着覺,或者明明處在淺睡眠的狀態里,卻感覺自己沒有睡着,累,困,又剛剛做完了一個編程任務,現在,我已經回到了我的港灣,我抱着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我的夢裏一直不安寧,一直出現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女人的臉,在姚安南的辦公室里,曾經出現的那個小女孩的臉,可是我沒有看到那個小女孩長得什麼樣子,只是感到很熟悉,我努力要看清楚她,可就是不行,我心裏害怕,又抓狂,竟然慢慢地醒來了,
我醒來的時候,額頭上竟然放着一塊毛巾,已經慢慢地變涼,旁邊還放着一根體溫計,我發燒了麼,以至於我坐起來的時候,還是渾身無力,
姜起山正站在窗前抽煙,窗戶開着,由於窗戶和床之間的距離比較遠,所以,他在那裏抽煙,我聞不到,大概心裏煩吧,
「你醒了,沒睡好,」他掐滅了煙蒂,走到我身邊,「我陪你睡,」
我點了點頭,只有抱着他的脖子,我才能夠睡的好,
大概我還沒有退燒吧,所以,我渾身乏力,他抱着我,給了我很多的安慰和依靠,我睡着了,
我醒來的時候,窗簾拉着,房間裏漆黑一片,大概天黑了吧,我拿起手機看了看,九點半,
我剛要走出門去,外面便傳來了說話聲,
「當初說好了,你出人,我出錢,利用完了,互不相欠,怎麼,要反悔,」姜起山的聲音,
他從未用這種態度和我說過話,乍聽到他這種說話的聲音,我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可是——」一個女聲傳來,我聽得出來,是曾華芳,
「可是什麼,愛上我了,」姜起山問道,口氣中那種嘲弄和譏諷還是能夠聽得出來,「還是吻了你兩回,你上癮了,」
我心裏很納悶,姜起山和曾華芳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剛才說的是出錢,出得是什麼錢,
我沒出去,一直仔細聽着,
「姜總,再試試,不行嗎,」曾華芳乞求地說道,「那個女人,你究竟愛她什麼,出身小門小戶,沒有任何背景,除了長相還好一點兒,沒有別的,而且還離過婚,」
姜起山笑了笑,「我就看中她的長相了,可好,」
曾華芳氣急敗壞,「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等等,」姜起山的聲音又傳來,「這是五萬,算是結清了,以後,互不糾纏,」
我聽到姜起山說話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了些改變,大概是改變了地方了吧,可能是遞給曾華芳錢的,接着「砰」地一聲門響,應該是曾華芳走了,
我不想讓姜起山知道我聽到了這一幕,所以趕緊上了床,繼續裝睡,
果然,不多時,姜起山就走了進來,關上了門,坐到床邊,我剛才又把毛巾放到我的頭上了,他拿了下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剛才起來的時候就摸了,我不燒了,
他又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他走了十分鐘以後,我才起來的,廚房裏燈光開着,他在忙碌,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戴圍裙,像是一個居家男人一般,在菜板上切菜,
忽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迷糊了我的雙眼,看着他,我的眼睛就濕潤了,
他一歪頭看見了我,問道,「現在好些了嗎,」
「好了,」
「我給你做了些皮蛋瘦肉粥,你過來喝了,」他說道,
「嗯,」我回答了一句,沒多說話,生怕話多了自己的嗓音開始出賣自己,
我背對着他,把粥喝了,
我眼前的霧氣也早已散去,「我看你做飯的樣子,好像很嫻熟,做了多少年了,」
「從六歲,我媽去世那一年開始,到現在,二十多年了,」他說道,
頓時,又有一陣柔軟襲擊了我的新房,這是姜起山第一次在我面前說起他的家事,卻讓我如此心疼,
我從後面抱緊了他的腰,頭貼到他的背上,
我今天晚上在他家裏睡的,我只給我媽發了一條短訊,我說,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媽媽一句話都沒說,從來她失望透頂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今天晚上,姜起山本來不想的,畢竟我發燒剛剛好,還有些虛弱,可是我好想念他了,我就是覺得委屈,上次在樓道里那樣倉促而讓我心生怨言,他帶着滿身的怨氣和心裏不平衡,
他現在知道,我以前有周馭,可是現在,我全心全意都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今天晚上,輕輕地吻遍了我的全身,作為道歉吧,大概,還有失而復得的心情,
我很明白,
這一刻,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如膠似漆,
第二天,他送我去上班,到了公司門口,姜起山就回去了,
而我們公司發生了一件大事,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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