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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教主難為
孟家的宴會,黎淺淺沒去,藍棠倒是去了,孟達生親自上門相請,請她幫忙招呼女眷。
以前鳳家莊舉宴,藍棠跟着鳳老公子夫人招待過女眷,可那時有鳳老莊主夫人和鳳老公子夫人在前頭擋着,還有鳳樂悠,鳳老莊主夫人怎麼可能讓表外甥女出頭,所以藍棠學到的東西有限,鳳老公子夫人雖也當家,但鳳老莊主夫人到底是長嫂,她刻意要壓着藍棠,她也不好說什麼。
孟家的宴會她本不想去,奈何孟達生親自上門來請,不止跟她說,還先跟她爹說了,她爹答應了,她不想去也得去。
不過她跟黎淺淺借了葉媽媽,葉媽媽以前在官家侍候過,見識比她多,有她陪着壯膽也好。
&們住在這兒難道不該低調些嗎?怎麼藍先生還讓棠姐姐去幫孟盟主待客?」
因葉媽媽不在,所以一早黎漱就把黎淺淺接過來,中午吃飯時黎淺淺就問了,黎漱端着碗喝了口雞湯才道,「草圖都已經被他們偷走了,你以為他們還會理咱們?」
&咱們還在這兒待着幹麼?」她想回南楚過年啦!她想爹想哥哥們。
黎漱冷哼,「就要過年了,你是想在半道上過年?」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怕她在半路上過年心裏不舒服,才在這大風鎮落腳,沒想到人家不領情。
黎淺淺精乖,看表舅的臉色還有啥不清楚的,忙打哈哈的岔過去,可惜黎漱不是小孩子,完全不吃她這一套,她只得打迭起精神來拍捧一番,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了,自己也累翻了。
黎漱心滿意足的去書房忙了,春江同情的看癱在椅子裏的黎淺淺,自找的,怪不得人。「教主,您要睡會兒再回去,還是回去再睡?」
&去再睡吧!棠姐姐送走客人,也差不多半下午了吧?」
&該是。」
春壽捧來新做的灰鼠皮大紅里斗篷侍候黎淺淺穿上,黎淺淺摸摸光滑柔軟的皮毛輕笑了下,「給表舅和藍先生做的新衣都送過來了?」
&過來了,都交給謹一收着了。」春江頓了下,問,「教主,您看是不是要撥幾個人給謹一啊?他一個人又要保護大教主,又要理這些瑣事。」
&回頭跟劉二說一聲,讓他們兩參詳着去挑人。」
這些事交給劉二去辦最是妥當不過。
春江和春壽兩默默的對望一眼,暗為劉二掬淚,想他堂堂一個鴿衛統領,卻老是被教主當大總管使喚,真是可憐啊!
劉二才不這麼想咧!這表示他的能力受到教主的肯定,要不謹一手裏有鶴衛啊!為什麼還要找他參詳呢?這就表示他看人的眼光行啊!
謹一知道後,倒是感慨不已。
&麼啊?端着這麼張臉,嚇人哪?你!」劉二看他那臉色,腿腳一軟以為他在不高興,畢竟大教主身邊一直都是他在侍候的,如今要添人進來,短時間內原就忙得不行的他,還得分出時間來教新人,那能高興得起來。
&盼有人來幫手,已經盼好些年,可是大教主那脾氣你也知道的,等閒不讓人親近。」謹一嘆氣,劉二跟在黎漱身邊多年,自然是知道這位主子脾氣的。
&回有教主發話,大教主就算不喜,也要給教主面子。」謹一笑,這麼一來,大教主肯定得按捺着脾氣容忍下來。
其實像大教主這樣出身的大家子弟,身邊侍候的,哪能只一個侍衛兼侍從,還內外兼管?沒看鳳公子身邊至少有玄衣和葉翔兩個侍從,至於侍衛,都隱在暗處,他們不出現,謹一他們就當沒發現。
可像黎漱這樣的,確實是少見。
謹一的能力好,但他也是人,需要休息,上回他受了重傷,黎漱才逼不得已讓鷹衛統領接手保護自己的差事,那也是為了讓謹一能安心休息養傷,而不是他真的需要人保護。
&們在北晉這裏的人,才收進來受訓不久,忠誠、能力都有待查考,我想從趙國和南楚那邊調人過來。」
&時間也拖太長了,就近有的先看看,說不定有好的呢?也好跟教主交差。」
劉二點頭,「那行,最近的一撥,日前才跟我去山梅村,他們還不錯,回頭你跟我去瞧瞧。」
&啊!」謹一點頭,自去向黎漱交底,劉二則去同黎淺淺交差。
黎淺淺這裏正要和剛洗漱好的藍棠說話,聽到劉二來了,藍棠忙催她去見,「我這裏不急,等我先吃飽再說也不遲,今兒一天可餓慘了!」藍棠扮可憐的道。
黎淺淺笑着裝大人樣伸手拍拍她的頭,「那好,等你吃飽喝足了,咱們再說話,葉媽媽呢?她還好吧?」藍棠都餓成這樣了,她那裏怕也不得好。
藍棠笑着搖頭,「我是緊張的吃不下,她啊!你放心,她管着廚房呢!哪能餓着!」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黎淺淺還是擔心,讓春江親自去看過才放心,藍棠則嘆,「怪不得葉媽媽疼你。」
&是。」黎淺淺皺着小鼻子得意的笑,催着藍棠去吃飯,等藍棠走了,才讓春壽領劉二過來。
劉二一進來,黎淺淺好好打量了他一番,「瘦了點。」
&外頭辦事哪能不瘦啊?」劉二哈哈笑,把他和謹一商量的事跟黎淺淺說,黎淺淺點頭道,「也行,只要有好的就行,這些年可辛苦謹一了,早該給他找幾個幫手了。」
劉二點頭贊同,雖說能者多勞,不過謹一不止要管着黎漱身邊大小事,還要保護他,現在又多了藍海要照看,雖然藍海身邊有藥僮,不過一些瑣事不是藥僮管得來的。
&了,黎爺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們的人已經連絡上之前安插的人了,他們知道教主沒忘記他們,都很高興。」尤其在知道此間事了,能重回教中,大家都很興奮,誰也不想跟着註定倒霉的黎爺一家覆滅。
黎淺淺鄭重對劉二道,「他們辛苦了,等他們回來,給他們好好安排差使。」劉二應下,當初老教主安插那些人在黎爺身邊,就沒打算把他們弄回來,那些人自己也知道,此去大概就再也回不來了,如今教主允諾讓他們回來,他們怕是會卯足了勁兒儘快把差事辦好。
就是……「他們畢竟在黎爺那邊待久了,回來後,能不能和大伙兒相處融洽……」
&擔心的也未免太多了些,再說咱們現在可不止在南楚有據點啊!」趙國、北晉、東齊都有據點,要是他們擔心同在黎爺那兒當差時得罪的人遇上,安排他們在這些據點做事就是。
劉二回心一想也是。
將他們傳回的消息和黎淺淺說了遍,黎淺淺曲指在桌上輕敲,屋裏角落的紅梅飄散着花香,劉二說完後,就靜立一旁等候黎淺淺發話。
&他們最近不要再動了。」黎淺淺若有所思的道,「讓他們最近都不要動,嗯,盯着黎慎的人先撤走,動靜要大,撤走的人就不要再回去,安排他們回總壇。」
&是……」劉二不解,「這就安排他們走?」安插他們進去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而且他們在黎爺身邊待了至少有十多年了!
黎淺淺道,「黎爺跟護法們往來年月不淺了吧?他們若安插人在他身邊,至少也該待上十多年了吧?」
&劉二恍然大悟,「您是想讓黎爺以為他們是護法們安排的人?」
&你想想,他們在黎爺身邊這麼多年,一直不聲不吭的,突然間都走了,黎爺會怎麼想?」
劉二頜首,讓他們就此退出來正好,黎爺只會疑心到護法們身上去,可是,「您要安排他們回總壇,這不是讓黎爺疑心到我們身上嗎?」
&是要他疑心到我們身上來,他不是多疑嗎?肯定不會相信表面上看到的,他會多疑多思,認為是護法們故意為之。」
劉二興奮的點頭,「我這就去安排,不過這麼一來,他們身邊就沒人……」
&我們新派去的人,你怕什麼?只是讓他們遠遠盯着就好,不然黎爺會起疑的。」
&能行嗎?」
&爺他們以為盯梢的人都走了,你覺得他們會如何?」
行事大膽起來?這麼一來,他們的人不需往前湊,就能把他們的行動打探得清清楚楚。
&這就去。」
&吧!記得,讓他們別多事。省得壞事。」
&道了。」劉二應諾而去,黎淺淺看他走遠了,才讓春壽侍候穿了斗篷往藍棠屋裏去。
藍棠已經吃飽,正拿了本醫書在看,看到她進來,忙把書扔了,上前來拉她,「等等,我先脫了斗篷。」
真是,急什麼呢?藍棠訕笑着,讓雲珠去幫忙,等黎淺淺上炕,藍棠轉頭對雲珠道,「去把孟盟主交代給教主的匣子取來。」
雲珠忙去內室取來一檀木匣子,上頭以金漆繪了朵牡丹。「是這個嗎?」
&是這個,上面是竹林奇石的那個。」
雲珠忙要去換,黎淺淺卻伸手把她手上的牡丹匣子拿過來,「這也是孟盟主送的?讓我瞧瞧。」
藍棠笑着戳她額頭,「這麼好奇?」
&瞧嘛!」打開一看,裏面擺的是套金纏絲牡丹頭面,牡丹花簪上的牡丹花是以紅珊瑚鑲的,花心則是一顆拇指指甲蓋大的紅寶,出手這麼大方?不是說正氣山莊入不敷出嗎?啊!她明白過來了。
正氣山莊入不敷出的傳言是何時傳出來的?莫不是從孟達生初接手那會兒吧?為什麼要這麼說?孟達生心軟,這事人盡皆知,如果山莊缺錢,他手裏有錢,他會怎麼做?
怪不得孟家老太爺、太爺他們連族長一職都強加到他身上,原來是在算計他娘留給他的產業啊!
這些老傢伙實在是……
&麼了?」
&說孟盟主很缺錢嗎?」黎淺淺問,藍棠哈一聲,「孟盟主是很缺錢啊!但孟達生不缺錢。」
她嘰嘰咕咕的和黎淺淺說了今日見聞。
&原以為來赴宴的,大概就只是大風鎮上,和孟達生娘親留下產業有往來的商家,誰知,竟然連京里和趙國那邊都派了人來。」她頓了下又道,「你知道連呂氏商會也派人來耶!」
黎淺淺挑眉等着下文,「就是我們在華城見過的那位呂見之。」
&他啊!」
&他舅舅也有來,還帶了金大老闆的女兒來。」金大老闆的女兒?不就是金子堯的親娘嗎?
藍棠對這位金大姑太太印象不怎麼好,所以宴席上沒怎麼跟她打交道,當然,她代表孟家招待這些夫人太太,這些女眷們無不巴結討好她,尤其在知曉她爹就是藍神醫後,更是恨不得能把她供起來。
&說現在程老闆出門都是帶她。」
黎淺淺點頭,「金子堯現在已經完全接手金氏商會,程老闆想要同這個兒子修好,自然要待他親娘好,在家裏頭對她好,外人看不見,只有帶出門做給人看,才能把話傳到金子堯耳中。」
&是。程老闆自以為是聰明人,殊不知所有人都把他的算計看在眼裏。」真真實實是個蠢的。
怪不得程通商會交到他手裏之後每下愈況,如今都快要淪為不入流的商會了,產業一筆一筆往外賣,但凡別人能賺錢的生意,落到他手裏,就只有賠錢的份。
&些太太夫人說,那是金老闆讓人下的手,不過我想,金老闆沒那個心思去針對他吧?畢竟是他的生身父親。」
雖然他在程家時,父母都沒把他當回事。
&金子堯今日的地位,不用他開口,多的是人想替他出口氣,當然幫他出氣的這些人,可都未必存着好心就是。」
&是。」藍棠道,「我聽那些夫人們說起金老闆時,口氣也不怎麼好,似乎覺得為人子,不該對親生父親下如此狠手。」
&些人哪!全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我相信,換着她們是金子堯,被生身父母如此對待,一旦有出息了,回報的手段只怕會更加激烈。」黎淺淺端茶抿了一口。
藍棠若有所思,「說的是,程老闆一家當初那樣欺負人,做親爹大老遠的趕來為女兒撐腰,沒想到金大姑太太竟吞忍下來那莫大的委屈,也不肯隨父回家,那幾位夫人當年都和金大姑太太交過手,見她變了個樣,都覺不可思議。」
頓了下,她靠向黎淺淺小聲道,「她們說,該不會程家給金大姑太太下了什麼藥,才把人從里子變了個樣。」
&藥?該不會和韋長扯上關係吧?」
&知道,那老頭神神鬼鬼,不過現在好啦!惡人自有惡人磨。」落到方束青手裏,再也不能作怪啦!就怕方束青拿韋長留下的藥四處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