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晉昭慈女皇大行,真陽女帝登基,各國反應不一,趙國皇帝對這位驍勇善戰的女帝很是看好,趙國皇帝病中與首輔閒話道,「朕這個大侄女兒做了女帝,嘿!西越想再犯邊,就得好好拈量拈量了。」
趙國首輔心說人家是北晉皇帝,要真管西越犯我趙國邊境,咱們才更要擔心好吧?
不過這個話,首輔只在心裏思量,「皇上,真陽女帝登基,您看要派誰去北晉朝賀?」
之前冀王可是一去就賴在北晉不想回來,首輔不懂這位王孫的腦子是怎麼想的,想要拉攏商人的助力,大可讓幕僚或兒女去聯姻,這一位竟是親身上陣,要是成了,倒也罷了!偏偏做下的事,唉!首輔真是連想都不願去想。
想到那位蠢笨如牛的冀王,首輔就又想到皇上的其他幾個兒子,一一拉扒過之後,首輔只覺眼前一片黑。
想到皇上之前還笑人家昭慈女皇,兩個嫡出兒子臨老才在鬧內訌,動靜大到大家不想關注都不行。
最後甚至死在兒子的手裏,唉!
趙國皇帝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決定派誰去北晉賀喜,首輔也不催他,只是出宮後立刻召集人商議此事。
東齊皇帝也在煩惱這件事,宮人們皆噤若寒蟬肅手垂立,東齊皇廷最近也遭逢了大事,五皇子被查出意圖謀逆,皇帝派兵緝拿,趕到五皇子府時,五皇子已不知去向,至於五皇子妃等人,卻是一問三不知,東齊皇帝震怒,將五皇子的家眷圈禁府中。
九皇子精乖得很,帶着府里的兒女進宮陪伴皇帝,在孫輩們的陪伴下,東齊皇帝心情大好,多次在眾人面前表示,將立九皇子為太子。
九皇子從宮裏出來,就看到候在宮門外的儀仗,上車後心腹便迫不及待問,「殿下,皇上可決定派誰去北晉了?」
「沒。」他神情鬱郁,眼中厲光閃現,「讓人盯着老六,我總覺得這傢伙要使壞。」
「他?六殿下還能怎麼使壞?」六皇子就是個殘廢啊!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他……」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老實,可他拿不出可以左證自己話的證據。
心腹不再多問,「小的明白了,回去就安排人去盯着六皇子。」
「嗯。」
南楚這頭,御書房裏,幾個皇子爭着要去北晉,皇帝坐在御案後微笑不語,外頭黎經時和兒子悄悄咬耳朵,「信不信,今兒還是沒有結果。」
這還有得着說嗎?黎韶熙暗翻白眼,要不是已經接到黎淺淺的來信,他爹肯定也想爭這齣使北晉的名頭。
「淺淺不是說要回來,年都過完了,還沒看到人影。」
「嗯。」黎經時也很擔心,「待會兒出宮,你去找鳳三問問,看看淺淺有沒有信傳回來。」
「知道了。」黎韶熙點頭。「茗熙昨晚又派人回京,您看?」
「煩死了!」黎經時皺着眉頭,「這小子在大營里還不安份。」
「他也是擔心妹妹。」黎韶熙為弟弟說話。
黎經時瞪他,「他那叫擔心啊?一天三回派人回京來,現在又添上一趟。」一天四回,他們不累,來回跑的親衛們可累壞了!
對此黎韶熙也感到無言以對。
「等淺淺回來就好了。」
「嗯哼!」黎經時沒好氣的看兒子一眼,殿裏爭吵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黎經時不由納悶,「他們搶着出使北晉到底是為什麼?」北晉離南楚還隔着個趙國,想要和真陽女帝交好,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達成的事,而且,真陽女帝剛登基,她要站穩還得一段時間,那有心神去助他們爭南楚皇位?
靠人不如靠己。
南楚這些皇子們,不想着靠自己,只想靠他人為自己效力賣命,怎不想想,想要人家的支持,自己得拿出什麼樣的籌碼來與人談合作,憑着一個皇子的名頭,就想要人家一國之君支持他,憑什麼?
東齊那個九皇子想和真陽女帝合作,至少還拿出了點乾貨,可惜手段不怎麼光明磊落,反倒把真陽公主惹惱了。
「聽說東齊皇帝表示要立九皇子為太子。」
「只是說說而已,他要真有心,直接下旨立太子就是,為什麼要一再在公開場合這麼表示?」黎韶熙道。
黎經時想也是。
此時殿內的諸皇子魚貫而出,黎經時看看他們的神態,見他們無人露出欣喜的表情,就知今天還是沒有結論。
送走這些王孫們,一名小內侍出來請黎經時父子入內。
大半個時辰後,父子兩才出宮回家。
隔日早朝,皇帝宣佈由瑞郡王擔任正使,鴻臚寺少卿為副使,即日前往北晉賀真陽女帝登基。
南楚離北晉的路途遙遠,不早早定下出使人選,回頭使臣們就要在路上疾趕,要是又遇上些什麼事,誤了大事就不好。
但是,派瑞郡王夫妻去?會不會……黎韶熙不好評論,黎經時更是想不明白。
不說他們父子,就是瑞郡王自己也想不明白啊!
「你去,好好跟真陽女帝打好關係,有不懂不了解的,就問副使,他說好,你再辦。」靜王殷殷囑咐,瑞郡王頻頻點頭。
「要是可以,跟她談聯姻。」
啊?聯姻?誰娶?
「你幾個侄兒都不小了,你的長子也該議親了。」靜王撫額,這個弟弟,自己不提醒他,怕是都忘了自己長子的存在。
「他還小嘛!」瑞郡王很難跟靜王說自己的心思,看到長子,他有種自己已垂垂老矣的錯覺,明明他還春秋鼎盛,可看到從稚齡成長為少年的長子,瑞郡王真的百般滋味在心頭。
「不小了!」靜王正色道,「得開始相看媳婦了,你媳婦什麼事都不管,真不知道你把她娶回來做什麼?」
「唉喲!哥啊!她弟要是能坐上東齊皇位,那她就是長公主啦!」光這一點,就能為她加分不少。
靜王暗搖頭,東齊九皇子就算當上皇帝,也管不到他們南楚來,算啦!要說他明白,自己先要累死。
不說這些了,靜王把該交代的事,跟弟弟仔細的講一遍,不放心又再說一遍,直到華燈初上,才在弟弟的依依不捨下離開。
靜王車隊一駛離瑞郡王府,瑞郡王妃不知從那裏鑽出來。
「可總算走了。」
「你方才就在這兒?那你怎麼不出來送哥哥?」
「反正他看到我不是訓斥就是罵,我又不是傻子,好好的出來挨什麼罵?」瑞郡王妃冷哼,「聽說鳳家莊有人進京了?」
「你問這做什麼?」瑞郡王防備的看着妻子。
「沒什麼,不過問問罷了。」瑞郡王妃看丈夫那防備的樣子就忍不住發笑。「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找他們麻煩了。」
「那就好。」瑞郡王看着妻子走遠,轉頭交代身邊心腹,「派人好好盯着郡王妃,別讓她再去找鳳家莊的麻煩。"
心腹應諾。
西越皇帝接到消息,自也要派人前往恭賀,長孫夫人知道後,便積極走關係,想要同去,長孫老爺怕惹禍上身,命兒子夫妻把她拘在家中,不許她出門。
只是她到底是長孫家的夫人,又得長孫老爺疼寵,府里下人不敢不遵其命。
竟讓她逮到機會,把個心腹管事塞進使節團中,雖只是個不起眼的小管事,但好歹也是具有官方身份。
當諸國使節團往北晉趕路的時候,黎淺淺她們則悠悠哉哉的晃出了北晉,她們先在華城待了幾日,然後才慢悠悠的進入趙國境內。
才在趙國境內清石城的客棧住下,就聽聞趙國的正使是皇七子趙澤,也就是修紫寧、修紫靜姐妹的丈夫。
「不曉得他會帶修家姐妹那一個去北晉?」
「誰知道。」藍棠搖頭,她對這兩姐妹都沒好感。
不過修紫寧算計妹妹,最後卻失了郎心,不但兒子沒了,還讓妹妹後來居上,成為側妃,機關算盡卻沒落着好。
「晴翠山莊現在交到修少莊主手裏,修紫寧現在大概很後悔,不該設計妹妹跟她一樣成為七皇子的女人。」春壽和雲珠咬着耳朵。
「活該啊!」雲珠嗑着瓜子兒,嗤笑着。「聽說她曾經試圖逼鳳莊主娶她?」
「對啊!不過,鳳莊主沒搭理她。」
春江安置好黎淺淺的箱籠,出來看到她們兩個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嗑瓜子兒,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啊!
春壽和雲珠不待她發詁,趕緊起身上前討好。
「教主呢?」
「讓大教主叫過去了,劉二方才接到消息,臉色好像不太好。」
黎淺淺和藍棠父子正坐在黎漱的客房裏,黎漱皺着眉頭聽劉二回報。
「黎爺的兒子不都跟着他習武?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不知道。」劉二搖頭。
黎淺淺問,「大過年的,他們不在家裏陪老父過年,跑去什麼青承山幹麼?」
「聽說青承山上有座庵堂,原是不怎麼出名,不過近三個月傳出求子甚靈,所以……」
黎爺的媳婦們想要生兒子,便拉着丈夫去青承山的庵堂求子,只是不知怎麼走到半道竟遇上山匪。
「不過區區五六十名山匪啊!你們這些人是幹啥的啊!平常不是趾高氣昂得很,夸自己的武功高強的嗎?怎麼會遇上幾個毛賊就,就……我的兒啊!」黎爺哭天喊地,很是淒涼,他有嫡子七人,庶子二十五人,這麼多年下來,這些兒子們因病,或因意外過世的,就有近十人。
可是都沒這麼損失慘重,一走就六個兒子啊!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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