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潑到席鈺寒身上,將他全身的欲、火澆滅。
她四年前取了卵、子,那層象徵着純潔、代表是處|女的膜早就沒有了,所以她也算不上什麼處了吧?
席鈺寒卻像受到了驚嚇一般,身子僵硬的一動不動,陰鷙的雙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恨不得將她看穿。
這個女人,她在說什麼?
她不是處,難不成她的第一次給了她的心上人?
那個人對於她來說就真的有那麼重要?
席鈺寒冰冷的臉色難看至極,額頭上的汗珠啪嗒的往下落,看着秦小北的目光帶着一絲嫌棄……
他忍了這麼久,這個女人卻給了他這樣一句話……
就好像自己珍藏的一塊糕點,被人先吃了一口一樣。
秦小北見他終於停止了,也鬆了一口氣,眼角一抹淚水滑落。
她抽出自己的手,將身上的睡袍重新系起來。
明明身上熱的出汗,她卻感覺好冷,那種冷冷到了心裏,就好像置身冰窖一般!
她秦小北就是這麼賤,任何人都能對她動手動腳,任何人都能踐踏她一文不值的尊嚴……
秦小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心底一陣一陣的抽痛,壓抑了多年的痛苦一觸即發,她蜷着身子,頭埋在床單上,像是怕被人發現她在哭泣一般,小聲的抽泣。
有時候她真的好想結束了生命,也許死了就真的能一了百了了,任何痛苦都沒有了。
可是她不能,再難她都要活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活着這麼累?為什麼人人都能欺負她?
席鈺寒深邃的目光如空洞般沒有神色,再也不看秦小北一眼,翻身下床,拿起旁邊脫落的睡袍簡單的披着,從書桌上拿出一包煙點燃,走到外面的陽台。
席鈺寒赤着身體站在門口,身上只簡單的掛着一件睡袍,外面依舊狂風大作,一如他心裏的情緒。
秦小北……
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席鈺寒從未像今天這般煩躁過,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
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他是嫌棄的,排斥的,噁心的,他席鈺寒還沒有饑渴到去上一個二手貨,可為什麼偏偏是秦小北?
他更懊惱的是,那個男人竟然在她心裏那麼重要!
既然四年前就已經在一起了,為何最後他們還會分開?那個男人都不負責任了,還有什麼好值得她留戀的?
席鈺寒冰冷的眸底閃過一抹殺意,他猛的吸了幾口手中的煙,隨手摁在一旁的牆壁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蘊含着無限的力量。
陽台上狂風大作,吹散了他心中的怒火,卻吹不散他心中的悶痛。
他轉身,隨手關上陽台上的玻璃門,走進房間裏。
房間安靜的出奇,如果沒有秦小北底底的抽泣聲。
席鈺寒聽到身影,表情更加凝重,心也莫名的心疼,不知道在心疼什麼。
她又在為那個男人哭嗎?是因為他揭露了她的傷口?
他是該說她深情好,還是無情好?
席鈺寒自嘲一笑,邁着大步走到床邊,翻身躺在她身邊,伸手將她往自己的懷裏一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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