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雲繪的畫像早就被撕了,他的心也仿佛被撕開了一樣,有些疼。
最近心口那塊兒經常犯疼,是從未有過的。
可是席豐展也找不出原因。
「這副畫畫的這麼漂亮,雖然是假的,可是扔了也蠻可惜的。」
「是啊,少爺不是很在乎這畫嗎?怎麼捨得扔的?畫像上的人據說是少爺的母親,好漂亮啊。」
「不管了,少爺說什麼,咱們就做什麼吧。」
身後傳來兩個傭人說話的聲音。
傭人的手中拿着一副畫。
席豐展聞言,立刻回頭看去,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他直接丟了拐杖,突然起身,朝兩個傭人身邊走去,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巨大的驚喜一樣。
剛剛還悶悶不樂的心情立刻變得好了起來。
「你們手裏拿的什麼?」席豐展嚴肅的語氣問道。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兩個傭人一跳,立刻將手中的畫像白出來給他看。
「是,是夫人的畫像,少爺說這是贗品,不用留着。」
大大的畫像整個被攤開,女人的容顏映入席豐展的腦海里。
席豐展的臉色微變,直接伸手將兩人手中的畫像搶了過來。
放在手中摸了摸,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眉頭微擰。
畫像上傳來一股香味,是以前畫這副畫時,紙用特殊的香水泡過,可讓紙永遠有這種味道,而且紙是上好的宣紙,油筆也是特別定製的,與之前在山谷里被撕的那一張完全不同。
當時席豐展連畫像都沒摸過,也因為當時實在太憤怒,根本沒想起來,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手中的這副畫像,完全符合當年那張紙的紙質。
難道這幅畫是真的?
畢竟當時那張畫像並沒有這種味道。
席豐展想着,又將畫像反過來,看了一下背後,他曾經在背後用隱藏的筆留下過墓穴的密碼。
這種筆只有在火光的照耀下才會出現。
席豐展看了一眼面前的傭人,眼神有些激動,「現在去廚房生火,我要用!」
兩傭人愣了一下,在席豐展凌厲的眼神下,被逼着去廚房生火。
陳伯好奇席豐展的舉動,跟着他一起去了廚房。
一張畫像,老爺似乎有些太過激動了?
可是他拿着畫像要生火幹嘛?難不成是要燒了夫人的畫像?
若是讓少爺知道,這父子兩之間的嫌隙豈不是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陳伯見火開了,席豐展就把畫像放上去,真準備阻止他的動作,卻見畫像上突然呈現出一串數字,金燦燦的數字,像金子一樣閃爍在畫像上。
席豐展凌厲的眼底閃過一抹興奮,如獲至寶一般將雲繪的畫像擁進懷裏。
「這畫像是真的,剛剛被撕掉的那一張是假的!你們少爺可真是糊塗,還好沒扔了!否則我要了你們的命!」
傭人:「……」
都說是少爺糊塗了,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一邊的陳伯也忍不住扶額,老爺看起來似乎很激動啊。
「是真的就好,二少爺也能開心了。」
他這話剛落,卻聽到席豐展突然命令道:「快將這幅畫送回古堡,任何人都不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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