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千筱之所以選中封帆來打牌,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封帆家庭富裕,簡而言之,有錢,所以不在乎打牌輸掉的那點。
其次,他不會打牌。在一天之內,或許能夠學會,但卻不能在頭幾輪掌控,所以他可以輸錢。
最後……
雖說性子很冷,可實際他脾氣很好,所以會最大限度的配合夜千筱。
事實上,夜千筱也考慮過其他人,但都被她給排除了。
按照徐明志的性格和能力,還有在女兵中的知名度,他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奈何夜千筱近來不想同他靠得太近。
至於劉婉嫣和冰珞,一個太會裝,一個太正經,很容易露餡,都被夜千筱給排除掉了。
而易粒粒、席珂、牧齊軒等人,夜千筱連想都沒想過。
思來想去,只有封帆最合適。
再者,說服封帆,也並非多大難事,夜千筱自然而然的,將他給拉了過去。
女兵宿舍樓樓下。
外面是寬敞的空地,種有許多綠色植被,中間有一張石桌,旁邊是四個石凳,任由她們平時休憩的。
現在——
被夜千筱和封帆佔據了。
……
「冰珞在嗎?」
大概中午時分,劉婉嫣直接沖向307宿舍。
門一直是虛掩着的,她手一推門就徹底打開,宿舍內的情況一覽無遺。
易粒粒不在,屬於她的位置空蕩蕩的;席珂在陽台上洗衣服,聞聲朝門外看了過來;而冰珞則是在看書,一摞摞的軍事資料書擺在一旁,她看得極其認真。
聽到詢問聲,冰珞抬起眼眸,朝門口的劉婉嫣看去。
「怎麼?」
她冷冰冰的問着。
眉頭沉下來,劉婉嫣深深吸了口氣,朝冰珞問道,「你知道夜千筱在下面做什麼嗎?」
「在下面?」冰珞疑惑
。
「樓下。」
「不知道。」
冰珞回答的簡單明了。
一個上午,她都在看書,夜千筱吃過早餐後,跟她在一起看了會兒,之後就沒了人影,當然她也沒有關注。
她唯一關注的,就是外面有些吵,打擾到她看書了。
「學霸,你真不知道?」
挑挑眉,看着冰珞的桌子,劉婉嫣頗為訝然的走過去。
以前真不知道,冰珞竟然有這麼多書。
一摞的書,都是軍事方面的。
這一個又一個的,全部都深藏不露啊。
劉婉嫣覺得自己要抑鬱了。
「不知道。」
冰珞如複讀機般回答。
「行,」點了點頭,劉婉嫣站在她旁邊,垂眸問,「能不看書了嗎?」
「……」
沒說話,冰珞抬起頭,看向她。
意思是給個合適的理由。
微微嘆息,劉婉嫣無奈道,「千筱已經讓三分之二的老兵,視她為仇敵了。」
「……」蹙眉,冰珞疑惑地問,「為什麼?」
「聽說在挑釁那些老兵,還把無辜的封帆給拉上了,你不是不知道,她這人什麼事都做的不出來,唯恐天下不亂……啊呀,算了,咱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劉婉嫣聳了聳肩。
「哦。」
冷漠的應了一聲,冰珞終於是將書給合上了。
劉婉嫣翻了個白眼。
果然,也只有夜千筱的事,冰珞才會有所反應。
真是心累啊。
冰珞很快就站起身,跟劉婉嫣朝宿舍外面走去。
而——
將她們的話收入耳中的席珂,洗衣服的動作漸漸的停下來。
眉宇緊鎖。
半響,她將衣服放下來,洗了洗手,轉而朝外面的走廊走過去。
三樓的高度,足以將外面的景色收入眼底。
她停在走廊上,垂眸往下面看去,幾乎一眼就見到坐在石桌上的兩個人
。
夜千筱,封帆。
眉頭皺得更深些,席珂心裏的不爽又濃了幾分。
這個夜千筱,又拉上封帆,到底想做什麼?!
很快——
其他宿舍的人,也陸續的走出來,低低地開始議論。
「怎麼回事啊?」
「那不是封帥嗎,怎麼在下面?」
「聽說啊,夜千筱跟封帆兩個,從上午開始就坐在那裏了,據說夜千筱要挑戰那些老兵。並且放下話,說誰也贏不了她啥的。」
「夠狂的啊,不過,她挑戰什麼啊?」
「咳咳,據說……呃,那啥,是鬥地主。」
「……這個能拿來挑戰嗎?」
「搞不清楚,反正有老兵上來抱怨過,說是夜千筱到現在,一局都沒有輸過,倒是封帥,似乎輸得很慘。」
……
漸漸地,議論聲大了幾分,而聽出個大概的席珂,則是忍不住黑了黑臉。
夜千筱打敗天下無敵手,封帆卻輸得很慘,這兩個人不是在合作,還能有什麼原因?
問題是,封帆竟然會答應她?!
那個從小到大就極少搭理人的封帆?!
簡直了!
席珂再次對夜千筱刮目相看。
與此同時——
樓下的石桌上。
「夜千筱,你沒有出老千吧?!」
將手中的牌往桌上一甩,一個老兵站起身,腳踩在石凳上,憤憤不滿的盯着夜千筱。
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夜千筱唇畔含笑,卻高聲喊道,「下一個。」
「夜千筱!」
踩着石凳的老兵,惡狠狠地瞪着夜千筱,沒好氣地喊着夜千筱的名字。
實在是太氣了!
玩鬥地主嘛,輸了就輸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個夜千筱,態度簡直囂張到無法無天了。
「還想玩?」
將整副牌整合起來,開始洗牌,夜千筱抬了抬眼,漫不經心地朝那個老兵看過去。
「問你呢,你是不是在出老千?」雙手叉腰,老兵被她氣得不輕。
「不是。」
夜千筱回答的簡潔明了
。
「我要檢查你的牌。」老兵深吸一口氣,怒火凝聚在胸腔,強忍着才沒向夜千筱動武。
「我拒絕。」
看都沒看她,夜千筱語氣雲淡風輕。
「……」
沉默了兩秒,老兵徹底爆發了。
猛地向前傾,老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掌一伸就將夜千筱手中的撲克牌抄了大半回去。
周圍站着不少人,皆是沒有去阻止。
很顯然,這裏的老兵,都對夜千筱燃起了不滿。
跟冰珞站在一起的劉婉嫣,不自覺地往後面退了一步。
忍不住扶額。
不是她怯弱,也不是怕老兵,純粹是夜千筱這態度,真心找抽,她都想過去給夜千筱幾拳,就更不用說那些正在怒火上的老兵了。
先前就聽老兵議論過,夜千筱自從擺下「擂台」開始,就多拽多囂張。
劉婉嫣才聽了幾句話,就對夜千筱惡劣行為有了大概了解。
反正那是夜千筱,真要想激怒他人,不過一兩句話的事兒。
劉婉嫣不知道夜千筱想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作死,應該另有目的。
「十塊。」
將手裏剩餘的牌丟出去,夜千筱淡淡的說着,語調竟是沒有絲毫起伏。
被她這麼一搞,那個正怒氣沖沖檢查着牌的老兵,不由得愣了愣。
如果夜千筱真出老千的話,肯定不會表現的這般平靜。
但——
也有可能是欲蓋彌彰。
「十塊是吧?」很快,她身後一個人,猛地上前,拿出一張十塊的摔在石桌上,底氣十足道,「我給你!」
夜千筱聳聳肩。
順其自然地將十塊錢拿過來,然後直接遞到右側的封帆面前。
「還你的。」
夜千筱眯了眯眼。
看了她一眼,封帆也沒有遲疑,直接伸出手,將那十塊錢接過去。
這是夜千筱昨晚欠她的。
既然她還,他定然收下。
儘管,他今天因夜千筱輸出去的,已有這十塊的好幾十倍。
「檢查出來了嗎?」
「我也來
。」
「似乎沒有多的牌。」
「真是的,火大死我了,真想搜她的身。」
「確實咽不下這口氣。」
隨着議論,漸漸的,好些個老兵都圍過來,拉着張臉發表着對夜千筱的不滿之情。
新兵選拔時,她們就有聽過夜千筱的大名,也對夜千筱的性格略有耳聞,可身為剛被選拔出來的新兵,怎麼着都該收斂收斂吧?!
哪有這樣放肆的!
尼瑪!
啊啊啊,氣死個人!
「查出來了嗎?」
等着她們查了兩遍,夜千筱揉了揉額心,不緊不慢的問着。
「切!」
那個出錢的女兵,拿着那疊牌,沒好氣的往桌上一摔。
「有換牌嗎?」
雙腿交疊着,夜千筱揚着眉,問話時帶有幾分挑釁意味。
「沒有。」
女兵僵硬的回答。
「那麼,」話語微頓,夜千筱站起身,將擺在面前的錢一收,面朝封帆,「走吧,請你吃飯。」
封帆斜了她一眼。
「不玩了?」
那女兵一愣,頗為詫異的朝夜千筱問道。
她們後面都組着隊呢,想給夜千筱狠狠一擊,將這憋屈的仇怨報回來,夜千筱走了怎麼行?
「你們還想玩?」夜千筱反問。
「……」那女兵呆愣了下,轉而面色僵硬地點頭,「嗯。」
「牌已經是你們的了,自己玩吧。」
看着她們,夜千筱攤了攤手。
「……」
女兵被她給哽住。
「有空再聊。」
說完,夜千筱擺手,轉身便走。
「夜千筱!」
冷不防地,身後又有人喊了聲。
夜千筱步伐微頓,朝喊她的那人看過去。
「什麼時候再來?」皺着眉看她,那人沉聲開口。
「不來了
。」
夜千筱輕輕一笑。
微微抬眼,夜千筱朝劉婉嫣和冰珞招了招手,招呼她們一起離開。
封帆站起身,雙手放到褲兜里,慢條斯理的抬起修長的腿,隨着夜千筱她們離開。
而——
站在遠處,將夜千筱行為看在眼底的易粒粒,則是凝重的皺起了眉頭。
鬥地主?
她跟夜千筱同宿舍三個月,對夜千筱不算徹底的了解,但最起碼的處事方式還是知道的。
夜千筱不該是這般主動招惹他人的。
思來想去,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昨天彭隊長給他們佈置的任務。
憑藉鬥地主,一個個的認識她們嗎?
她記得,先前看到兩輪里,夜千筱都事先讓她們說出名字,估計就在記樣貌和名字。
可是,這樣麻煩,划得來嗎?
易粒粒心裏閃過抹疑惑。
太複雜,且作為新兵,就惹來那麼多老兵的針對,顯然是划不來的。
那麼——
肯定有其它的原因。
所以,什麼原因?
耳邊傳來各種議論,話題基本都纏繞着夜千筱,有咒罵的,有不爽的,有安慰的,有覺得有趣的,也有好奇的……
是了!
腦海里猛地閃過個想法。
夜千筱,肯定不只是想記住她們的名字,否則昨天晚上,她有大把的機會去記住,且以她的交際能力,能輕鬆混熟幾個,之後再通過她們了解其他的人,完全不成問題。
所以,她這麼找抽,以激將法逼得那些人惱火,觀察她們的各種反應態度……
就是想知道那些人的性格!
這是彭隊長隱藏的任務。
三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只讓她們記住名字?
六十來個人,她們花兩個小時,就能夠記得清楚,如果動用小機靈的話,甚至不用見到她們,就能把她們的身份信息搞清楚。
所以——
這個隱藏的任務,夜千筱早先就猜到了?
易粒粒心下難免震撼。
------題外話------
囧。
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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