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邊,而自己一丁點感覺都沒有,此人……此人一定是高手!
黑衣男子大驚,還未看清人影的臉孔,他又展開輕功轉身逃離。然,剛一轉身,就被人影擋住了去路。
「別費勁了,如果我不想讓你走,你是一定走不了的!」
聽聞到這淡淡的話語,黑衣男子大駭。逃,一定得逃,不然,自己就死定了,
他的第一反應還是逃跑,可是不管往哪個方向逃,那人影總是可以突然出現擋住他的去路,連對方怎麼做到的都沒看清。
隱已經沒有耐心,在黑衣男子又想逃的時候,右手食指,化作一道電芒激~射而去。
「噗」
一根指頭,就如同一把匕首,輕而易舉的扎入了黑衣男子的左肩,血水噴濺出來。黑衣男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抬起頭,發現男人已經到走到了自己的近前。
他看着男人那垂在大腿邊不斷向地面滴着血的食指,無言的恐懼籠罩而下。此人用手指居然就能刺入自己的肩膀,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黑衣男子忍着劇痛,跪在地上向隱磕頭求饒。
「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不殺你。」
隱皺着眉看着自己染血的食指,暗怪自己太衝動了,回去後小白肯定又會對自己吠叫了。
黑衣男子身體一顫,此人說殺人絕對不是開玩笑,說殺人這個敏感的字眼時能如此風輕雲淡,一定是手上沾染了無數人鮮血的屠夫。
他覺得自己的運氣也太倒霉了吧,很久沒出手,這一出手竟然就遇到了一個如此可怕的屠夫,只覺身體,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回答。」他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你,叫什麼名字?」隱雙手背負在身後,居高臨下的望着黑衣男子。
「回前輩的話,我叫劉一手,曾經是少林弟子,因不守門規而被貶下山,苦無出入,所以才當起了毛賊這一勾當,不過,我一般都是偷大富人家,從來不會對貧窮百姓出手。」
劉一手老老實實的回答,將自己做毛賊的苦衷說了出來,希望眼前的高人可以同情和理解自己。
隱對他的苦衷一點也不感興趣,又問道:「帝王娛樂叫你來幹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只是叫我把所有的儲存設備都偷出來。」劉一手回想了一下陳鍾對他說的命令。
儲存設備?
隱突然想明白了,當日原先那個唐莫把u盤塞進了衛舒璇的口袋裏,那麼u盤的確有可能就在衛舒璇的住處。
俯視着這個一直低着頭不敢抬頭看自己臉的劉一手,警告道:「如果你再來,我就殺了你,還有,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今晚的事情,至於帝王娛樂那邊,你自己想辦法交代。」
「是,前輩放心,我一定遵從前輩的吩咐。」
劉一手不斷的磕頭,可連磕了數下,卻沒聽到任何的動靜。他訕訕的抬起頭,才發現,面前根本就沒了人影的蹤跡,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幾盞路燈外,空空如也,仿佛剛才的遭遇是一場夢,顯得不真實。
可左肩上傳來的劇痛,卻又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不住的倒吸涼氣。
想起剛剛那一下,劉一手就後怕萬分,他明明沒有感覺到那手指上有絲毫的內力,可卻像匕首一樣輕而易舉的扎破自己的身體,難道,天底下真的存在着一群不能稱之為人類的人?
曾經死去的師父就說過,世界上有些人已經不能算作是人類,他們的體質,超越普通人類太多太多,這類人,有一個特別的稱呼——覺醒者,如果覺醒者的身體潛能被激發,那簡直比野獸還野獸,赤手空拳,就能活生生的撕碎人的身體。
這類人,惹不得,即便是武林高手碰上,也要避讓三分。
「難道剛才那位前輩,是……是一名覺醒者?」
劉一手震驚無比,這裏,居然隱藏着一名覺醒者!瞬間,他覺得內心被血腥、焦慮等負面情緒所充斥,不由劇烈的打了一個冷戰。
看來,必須遠離海風市這個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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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在安居小苑花園的自來水管旁將手指上的血漬洗乾淨,然後放在鼻子前聞聞,若還有血腥味,就再洗。
衛舒璇輾轉反側睡不着,一來,想到家族對她的最後通牒,二來,大廳里睡着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又是那麼的讓她着迷。
想起男人在龍潭山學狼叫的那種震撼場面,她就無比的沉醉,那一刻,仿佛他就是王,一位高高在上的王!他……他要是自己的男朋友該……
「我……我在想什麼,他還只是個大學生呢。」
衛舒璇猛然坐起,責怪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她扭頭看向房門,蛾眉輕皺。
也不知道那個傢伙睡着了沒有?
「汪……汪汪……」
剛想躺下,就聽到大廳里傳來小白的吠聲。
「小白?」
這時才意識到,小白不在自己房間啊。衛舒璇趕緊下床穿上萌噠噠的拖鞋,打開房門跑進了大廳。
還沒看見小白呢,就先看到了陽台上有個人影。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跑陽台上幹嘛?」衛舒璇嗔怪道。
隱回過頭,笑了笑:「沒睡意,就出來吹吹涼風了。」實則是剛剛才從底下爬上來的。
他也沒睡意?
衛舒璇美目盯着隱的背影看了看,也走到了陽台上,和隱相隔半米距離挨着護欄站着。
「你怎麼也來了?」
「和你一樣,睡不着。」
衛舒璇看着遠處的風景,側臉很美,纖細的蛾眉,尖尖的下巴,如同動漫世界裏的漂亮女孩。
「要不,我再把肩膀借你枕一會兒?」
隱一席話,讓衛舒璇想起龍潭山上自己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的事,不由俏臉一紅,白了隱一眼。
「你欠揍是不是?」
「還行吧,可能真是欠揍了,不然,怎麼會開一個女警的玩笑呢。」隱抓了抓後腦勺,憨憨的說道。
「撲哧」
衛舒璇被他的表情給逗樂了,「好了,早點睡吧,不然你明天上課打瞌睡了可別怨我。」說完,走進大廳把小白抱起,閃身進了房間。
隱聞了聞自己的手指,還是感覺有些血腥味,難怪小白看到自己的反應又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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