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洗得很清晰,那記者男子拍照的技術更是一流,人和景,比例相當,就是不知是風景襯託了人還是人襯託了風景。
雖然只是個背影,但兩人的身影,仿佛就是一道完美無瑕的風景線,牽繞心際。
「先生,你可以再為我們拍一張嗎?」衛舒璇提出了請求。
「這……這個……」記者男子顯得很為難。
「只要你給我們再拍一張,照片你可以隨意放到你們的雜誌上,我們絕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衛舒璇道。
聞言,男子不由得喜出望外,立馬便答應了衛舒璇的請求。因為剛才拍的照片是目前採集到的最好的,自然是準備把它放到雜誌上,現在得到本人的允許,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隱沒有言語,隨女人的意思吧!
衛舒璇拉着隱的手臂,笑面如花,無比的動人。而隱,雙手則插在褲袋裏,靠着護欄而站,臉上的表情很平淡,顯得很冷酷。
「哪有你這樣板着個臉拍照的,快笑一個。」衛舒璇白了他一眼。
「笑?」
「當然,快點,不然我揍你。」衛舒璇揚了揚粉拳,威脅道。
「好吧。」
隱無奈的笑了起來,可笑容實在是不太自然。
記者男子已經做好姿勢拍照了,彎腰的動作以及臉部表情,都和專業的攝影師沒有什麼兩樣。
「好,很好,就保持這個造型,對,就這樣,別動,我要拍了,一……二……三……」
就在這時,衛舒璇突然轉身,雙手負在身後,踮起腳尖,輕輕吻住了隱的臉龐。
「咔」
快門聲響起,剛才的畫面,被永遠定格在了一張照片裏。
隱慢慢的扭頭看向女人,心裏一陣詫異。女人則一臉紅暈,急忙跑到記者男子那邊去看照片的效果以躲避男人的目光。
「美,實在是太美了,以後*情方面的專題,把你們這張照片放上去,絕對是最贊的啊。」
記者男子忍不住驚嘆,見女人過來,他便洗印了兩張出來,交給女人。
衛舒璇拿到照片,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後給隱一張,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這張照片你都好好珍藏着好嗎?」
隱一愣,他感覺女人今天有點不一樣,點了點頭:「一定。」
得到允諾,衛舒璇開心的笑了起來,兩顆潔白的小兔牙,十分的可愛。她把另一張照片收了起來,然後拉着隱繼續遊覽羅漢岩。
接連幾天,兩人都在海風市的縣城裏遊玩,拍的照片,都不下五百多張了。沒有獨照,全是兩人親昵的靠在一起的照片。
造型很多,有嘟着嘴的、做鬼臉的、狂笑的……不管是優雅的還是犯二的,都拍了個遍。隱從來沒玩得這麼開心過,而且還是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突然間覺得這次重生真好,碰到衛舒璇,真……好!
回到海風市的時候,已經是除夕夜的白天了。海風市早已是張燈結綵,充滿着濃濃的年味,廣場上旗鼓喧天,紅旗招展,熱鬧非凡。
隱犒賞了一下自己,買了一套衣服,一件休閒西裝和一條黑色的休閒褲。除夕夜,電話接連不斷,首先是三個室友的,再是安萱兒和寧可馨的,然後又是葉小艾的……
最讓隱哭笑不得的是,柳嫣月大過年的就直接喊一句「臭唐莫,新年快樂」,不過,掛掉電話後,隱下意識到,自己和柳嫣月什麼時候熟到這種程度了。
他等了好久衛舒璇的電話,可始終沒有等到。
興許是出任務了吧,警察,不都是這麼忙的嗎?
隱這麼猜測着,這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看到號碼,隱的目光瞬間一寒,接了起來。
「烏托邦,我說過不要擾我,你敢把我的話不當回事?」質問的語氣,透着一股冰冷的氣息。
電話那頭明顯可以想像得到老人身體輕顫了一下:
「塔納托斯大人,今天……今天是華夏的重大節日,老奴是想……是想給塔納托斯大人拜年的,我……」
「夠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別來打攪我!」
冷冷的說了一句,隱便將電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印度洋死神國度,老人烏托邦將已經響着盲音的老式電話放下,看着幽深的宮殿長長的嘆了口氣,「唉,看來塔納托斯大人現在暫時還不想回來,老奴得幫他把死神國度打理好了,屆時再隆重的歡迎塔納托斯大人歸位。」
說着,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出了宮殿。
……
海風大學裏,除夕夜空蕩蕩的,那些在此留守的學生,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隱自有去處,他準備今晚和守門老大爺一起跨年。
對於這個突然到來的年輕人,守門老大爺很欣慰,也有些驚訝。
「小伙子,你來我一個糟老頭子這幹什麼?難道,好好的一個年,你要跟我這個糟老頭子一起度過?」
隱笑了笑,將兩瓶上等的老白乾放下:「大爺,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來跟你一起跨年的。」
啊……
守門老大爺一陣驚詫:「小伙子,你有那麼漂亮的女朋友不陪,竟然選擇陪我一個剛從監獄裏出來的老頭子?」
「大爺,我在世上也沒有親人了,這個理由,你覺得怎樣?」
「什麼?你……你和我一樣,在世上也……也沒有親人了?」
聽聞此話,守門老大爺震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顫抖的望着眼前的年輕人。
……
一番簡單的介紹之後,隱去了附近一家依然在開張的餐館,買了一碟油炸花生米,三五個小菜回到了校門守門老大爺的住所。
「莫啊,我說怎麼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順眼呢,原來咱們都是……唉……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啊,來,喝酒!」
守門老大爺激動得流淚,跟隱一杯一杯的喝起來。
的確,隱對守門老大爺也有種說不出的好感,而這種好感,極有可能就是因為兩人在世上都沒有親人的緣故。
「莫啊,你是讀什麼專業的?」幾倍酒下肚,守門老大爺就有些高了,說話都帶着濃濃的酒氣。
「我學的是英語專業。」隱如實回答。
「英語專業?哦,英語專業好啊,英語專業好啊,學了門外語,到時候跟外國人打交道就非常方便啊,莫啊,你是這個!」
說着,朝隱豎起了大拇指。
隱笑了笑,端起酒杯,和他一邊吃菜一邊喝酒。
兩人越喝越高,也越聊越投機,隱很少對一個老人這麼放得開,竟是將自己和衛舒璇之間的情感糾葛說了出來。守門老大爺沒有談過戀愛,在這方面,他的經驗欠缺,只能作為一個聆聽者,出不了什麼主意。
「莫啊,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可為什麼你們……你們就不能在一起?我這破腦瓜子想不通啊,想不通啊!」守門老大爺一拍腦門,非常疑惑的道,酒勁上來,說話的語調都有些不協調了。
聽聞此話,喝高了的隱忽的站了起來,臉色通紅,眼神迷離,大聲道:「是啊,為什麼?就算有苦衷,她為什麼就不跟我說呢?要是跟我說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把他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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