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曹忠生站了起來,抬頭看着站在405房間窗前的隱,面目猙獰的怒吼道。
他身後的一幫人,從後腰拔出手槍,煞氣騰騰的沖入酒店,直奔405房間。曹忠生緊隨而上,不管對方是誰,殺了他的小舅子,今天都得死!
「大姐,曹忠生他們進去了,我們快走吧!」
「等等。」
紅衣女子現在卻不急着走了,從車上走了下來。
「為什麼?再不走曹忠生待會出來一定會發現我們的。」大漢不解。
「閉嘴!」
紅衣女子朝他低喝一聲,她現在很想進去看個究竟,因為她突然有種預感,那傢伙,會給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
酒店405房間
當戰斧幫一干精銳剛剛闖進來,就遭到隱的瘋狂屠殺。身形如影,兩手如刀,割破一個又一個男子的喉嚨。他們連扳機都還沒來得急扣下就已經倒在了血泊里,二三十號人,在三秒內被屠殺殆盡。
曹忠生剛一上來,便看到滿地血腥的屍體,整個人都愣住了。卻在這時,一隻大手從黑暗中閃電般的探出,抓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的這套西裝還不錯!」
話音剛落,五指驟然縮緊,曹忠生的脖子便被抓斷,和先前的夜總會經理一樣,一命嗚呼了過去,雙眼圓睜,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死亡會突然降臨。
隱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進衛生間沖洗掉身上的血漬,再把曹忠生的西裝穿上,煞氣沖天的氣息收斂回了體內,此刻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像一名優雅的紳士。
他從柳嫣月的身上搜出了手機,找到了柳志堂的號碼便撥了過去。
「嫣月,你母親說你出去了,現在在哪?你這孩子,怎麼總是不讓我們大人省心呢!」剛一接通,就傳來柳志堂慈父愛女的嘮叨聲。
「柳局長,我是唐莫!」隱微笑着道。
唐……唐莫?
那一頭的柳志堂一怔,差點沒拿住手機,「你……你還活着?」半個多月以前,他就從國安局打探到死神隕落的消息,現在聽到唐莫的聲音,可不嚇得夠嗆。
「當然!」
接着,隱將剛才發生的事粗略的說了一遍,在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流氓迷暈劫走的時候,柳志堂立馬暴跳如雷起來。
「放心,柳嫣月毫髮無損!」
隱的話,給他吃了一枚定心丸。
柳志堂鄭重的道:「那麻煩你送她回去,我現在就帶人,處理海天夜總會和天鵝酒店的痕跡。」
隱要的就是這句話,其實他大可以不管不顧的,不過既然有柳志堂這層關係在,那稟告給柳志堂處理,也可以減去不必要的麻煩。
掛斷電話,隱抱起昏迷的柳嫣月,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從容不迫的往外走去。
紅衣女子一直在外等着,當隱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時候,紅花幫隱藏在暗處的人就像活見了鬼一樣面面相覷。
暗道:剛才曹忠生帶着一群精銳上去,這小子居然還能活着出來!
離得紅衣女子最近的一名大漢對女子道:「大姐,這小子有點邪門啊。」
紅衣女子仿若未聞,只是怔怔的看着那道緩緩走出來的身影,不一會兒,她機械般,用一種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口吻道:「曹忠生死了!」
什麼,曹忠生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大漢皆是震驚失色。
曹忠生是誰,如果說以前帝王娛樂的楚天雄是黑白兩道混得風生水起的傳奇人物,那曹忠生就是黑道之王,叱咤黑道十多年,連楚天雄都不敢輕易動他,和他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這樣一個梟雄般的人物,會死在這樣的酒店裏?
「大姐,這……這不太可能吧!」
「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那傢伙身上穿着曹忠生的衣服該怎麼解釋。」
紅衣女子作為老大,觀察自然是十分細緻,遠不是粗條大漢能比的。
「可是,為什麼連一道槍聲都沒有,難道曹忠生他們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他殺死了嗎?」紅衣女子旁邊的大漢,眼中閃爍着驚恐的神色。
「天知道為什麼!」
話畢,紅衣女子便迎了上去。
鎮定了片刻,微笑道:「恭喜你把女友救出來了。」
隱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海風市的黑道就屬戰斧幫和紅花幫的勢力最大,如果我沒猜錯,你是紅花幫的尹紅,外號紅娘子。」這些勢力,早就聽他那個百事通蚊子說過。
「哼」
一聲輕哼,雙眼上透過兩道寒芒:「你可知道,拿我當棋子使的下場是什麼嗎?」
隱往前跨出兩步,身體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氣息。
紅花幫一干人皆是一陣驚悚,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而紅衣女子,條件反射般的後退了數步,白皙的臉上,在男人這股可怕的氣勢下,再也保持不住鎮定的姿態。
「小子,你給我後退,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離得紅衣女子最近的男子拔出槍,瞄準隱。
這一個動作,又是觸動了隱的逆鱗,縱使懷裏抱着柳嫣月,可是他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
「嗖」
閃身上去,一腳踹在那男子的腹部。
「啊」
隨着一聲慘叫響起,那男子的身體,就像被火車頭撞上一般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最後摔在了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掙扎了數下後便徹底沒了動靜。
「老包!」
眾人怒吼了一聲,紛紛從身上拔出手槍,就要瞄準隱扣動扳機。
「住手,都給我把槍收起來。」
紅衣女子突然伸出雙手擋在隱的跟前,朝手底下的人喝道。
「大姐,老包被他……」
「閉嘴!」
紅衣女子杏眼怒瞪,「連曹忠生帶着戰斧幫的精銳持着槍上去都不能傷到他,你以為你們能嗎?」
她可不是為了保護對方,而是保護自己的兄弟,她知道,一旦打起來,他們絕對會被對方屠殺乾淨。
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一種感覺,一種身為老大的警覺,對方的眼神,可不是普通人的眼神,那是一種自信,藐視天下的自信。
聞言,眾人才意識到這個人的可怕,一腳能把一個成年踢出十多米遠,這簡直是怪物,是非人類啊,不甘的將手槍收了起來,雙目,依舊憤怒的瞪着隱。
(今天六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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