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麗人酒店的房間,都是比較高級的,設施齊全,而且豪華。
安妮坐在床頭,怔怔的望着眼前閉着眼,陷入假死狀態的男人。柔和的燈光,照耀在她臉上,原本就精緻的臉蛋,此刻散着無與倫比的嫵媚氣息。
她進房間後,就跟儲魂戒里的老者交談過,縱使很難相信跟男人發生關係可以救男人,可她卻願意相信。儲魂戒已經被她從男人的脖子上摘下,放在了衛生間裏的陶瓷洗手盆上。
「塔納托斯,你是一個好男人,我終於明白,姐姐為什麼會那麼愛你,你,確實很有魅力!」
安妮緩緩褪去身上的衣服,雪白的肌膚,就如同玉石般透着迷人的光澤,配着燈光,一切都有種夢幻的感覺。
女孩的臉兒泛着紅暈,帶着滿滿的羞澀,掀開被子慢慢俯身下去。驕陽似火的紅唇,吻住了男人那有些發白的嘴唇。
一陣陣春風,在房間裏蕩漾,將鄰床的血腥味都給掩蓋了過去,仿佛間春暖花開,到處都盛開起了美輪美奐的花兒,花香飄逸,湧入鼻中,湧入心田。
這一陣春風,持續了一個小時之久,外邊等候着的殘早已心急如焚,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撞門進去,因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而更荒唐的是,他居然相信了那老傢伙的鬼話,認為塔納托斯跟女人交~合就會醒來。
不過每一次他都忍下了,既然老傢伙都可以在戒指里存活,說不定又不是荒唐的。
又過了半個小時,殘終究是發狂了,氣勢陡增,手握漢刀,就要衝進房間裏,把那枚戒指砍成數段。
轟……
就在這時,一股強者的氣息,從房間裏蕩漾而出,就像驚濤駭浪般朝他拍來,強橫的威壓,仿佛泰山一般壓了下來。
殘單膝跪在了地上,用漢刀撐住地面,雙眼,震撼的望着緊閉的房門。
「難道……難道是……塔納托斯……」
狂喜!
「塔納托斯!」
殘從地上站了起來,臉露激動和抑制不住的興奮喊着隱的名字去推門。
「咯吱」
手還未碰觸到,房門此時恰好緩緩打開了一條細縫,一張冷峻的臉孔,出現在了殘的面前。
輕輕飄動的劉海,如夜空般深邃的眸子,還有臉上那若有若無的一絲淺笑,這不是塔納托斯卻又是誰。但是,一切都太過於匪夷所思。
這一刻,殘整個人都怔住了,一動不敢動,因為他怕這是一場美夢,一動就會破滅,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教廷的神左,用劍劃破了塔納托斯的致命部位咽喉。
隱邁開腳步走了出來,將房門輕輕帶上。此刻的他,上半身裸~露着,下邊則用一條浴巾裹住,儲魂戒指,已經被他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摩洛斯!」
隱伸手搭在殘的肩膀上,「聽說,是你把我渾身的血漬洗乾淨了,謝謝你!」
殘一愣,隨即甩開隱的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頭瞥向一邊,冷呿道:「謝什麼謝,等老子什麼時候受傷躺在床上不能動,你塔納托斯必須得幫老子洗回來。」心中卻是喜悅非常,差點就沒忍住淚水,在塔納托斯面前出洋相了。
「總之,謝謝你。」
隱說話的語氣很輕,但分量卻很重。
殘佯裝出不屑的聳聳肩,轉而道:「這一次你差點把命給丟了,都是因為鬼面這賤貨,我幫你殺了她。」
說着,就要進入房間,殺掉鬼面安妮。
隱伸手攔住了他:「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還要殺她?」
「塔納托斯,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我非殺她不可。」
殘沖隱大吼,「你給我讓開!」
隱搖了搖頭,眼神中透着堅毅:「摩洛斯,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你……」
殘指着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婦人之仁!」
長長的嘆息一聲,最終是放棄了殺鬼面安妮的打算。
隱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他憤怒的甩開:「別他娘的碰老子!」
隱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摩洛斯,借一套衣服給我,我要去辦一件事。」
殘忙轉過身來,問道:「你要去幹什麼?」
「殺神左和神右!」
殺神左和神右?
殘一驚:「你瘋了嗎?神左和神右的修為簡直是逆天,你怎麼跟他們斗。」
「我有分寸!」隱淡淡的道。
「你有分寸個蛋,老子可告訴你,華夏的老傢伙已經出動,他們這會兒恐怕已經和那兩老鬼打得正激烈,你過去豈不是添亂……」殘相當激動的道。
「相信我!」
隱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眸深處,是強大的自信。
殘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道:「好,既然你想送死,老子也攔不住,跟我來。」
隱沒有言語,跟了上去。
在殘的房間裏,隱找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和一條黑色的休閒褲,又選了一雙棕色的高幫板鞋穿上便準備出動。
「等等,老子跟你一起去,那神右踹了我一腳,老子非報這仇不可。」殘提出了要求。
隱心中流過一道暖流,他心裏清楚得很,摩洛斯根本不是為了報仇,而是怕自己不敵,要跟自己共同對抗神左和神右。
「殘,相信我!」
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稱呼不再是摩洛斯,而是一個被塵封了許久的名字。
話音剛落,他就向外走去,不,雖然是走,但是速度卻快得連眼睛都跟不上,一步數丈,縮地成寸,沒有如虎如狼的強勢衝擊感,甚至連氣流都沒被帶動,他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哐當」
殘手中的漢刀掉在了地上,可是他卻渾然不顧,只是怔怔的望着早已空無一人的房門。塔納托斯剛剛表現出來的速度,已經遠遠超乎了他的想像,他十分確信,如果不是他事先知曉,就算塔納托斯來到他面前,他都發現不了。
「塔納托斯,我和你的距離,越拉越遠了!」
過了好一會兒,殘才嘆息了一聲。
……
杜拜夜總會
馮萬里、銀骨和白骨,正帶領着一干國安局成員收拾着滿地狼藉,工作已經到了收尾階段,而馮萬里,則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老馮,怎麼了,有心事?」白骨走過來問他。
「唉……」
馮萬里嘆了口氣,「死神閣下在日本救了我徒弟晴兒,我還沒好好的答謝他,沒想到他就……」
後面的沒有說下去,只是不住的嘆氣搖頭。
「是啊,他也救過我們,說實在的,我心裏雖然很討厭那個傢伙,可是他死了,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白骨亦是搖頭道。
馮萬里苦澀的笑了笑:「算了,還是別談他了,等收拾完這裏,我們就將這件事匯報上去,告訴局長,死神塔納托斯,已經確認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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