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拍打在玻璃上,溫馨的光芒投在房間,聽着雨聲,一家三口圍攏在餐桌前,邊吃邊聊着,偶爾傳來女子責怪的聲音。更新最快
&也不留顧捕頭在家裏吃飯,還有蔡姐姐那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不歡迎外人來呢……唔…好像顧捕頭不算外人…」
她對面,聲音笑着,一面用筷子輕輕彈了彈旁邊小人兒的筷子,一面說道:「當然是不想讓他們打擾咱們一家。」
白小魚抹去筷子上的飯粒,朝老爸吐吐舌頭,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着,隨後跳下椅子,抱起碗筷:「我吃飽了,回屋做作業了,就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
看到兒子跑開,白寧笑罵:「這臭小子…」看向對面妻子時,惜福埋着頭臉紅了紅,明亮的眸子翻了翻,白過去一眼:「你這樣子怎麼都不像當初那個心狠手辣的東廠提督……現就像一個…臭流氓,說什麼話都講的出來。」
&算從前,相公也沒有在你面前惡過吧。」白寧放下筷子,正要繼續說下去,放在桌角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響起鈴聲。惜福瞄了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含着笑意:「看吧,沒請人吃飯,打電話來了。」
白寧取過手機,對惜福做了手勢,女子低下頭,臉更紅了,輕斥:「快去接電話。」
……
人走到陽台,有雨飄進來,白寧接通時,對面電話里東方旭的聲音傳來以及瓢潑的雨聲。
&主,那四個日.本人不見了,跟蹤的同事將他們跟丟了,原本的那輛車被遺棄在路邊,中途可能轉移去了其他車輛……」
嘩嘩嘩的大雨沖刷着茂密的樹葉,東方旭走在一條鄉村公路旁,渾身濕透,數名黑衣人正檢查起停放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尾箱後面還有數發彈孔殘留在那裏。
「……卑職已經讓交通部的同事調查這附近的攝像頭,這條公路上來往的車輛或許並不多,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不過,這條路的通向,他們有可能會朝崇賓市過來。」
……
雨水滴下來。
濺在白寧臉上,他望着陽台外連天的雨幕,原本溫和的笑容漸冷下來,雙唇微張:「你的意思是,他們想要渡船出江口去厥門然後走海路?」
&該是的。」電話里,東方旭應道:「這夥人應該都很狡猾,以卑職多年的經驗來看,很有可能會兵分兩路或者三路,以此迷惑我們的視線,不過對方接頭地點就在厥門,最省事的辦法就是在那邊控制住那個幫會,以逸待勞拿下那四人。」
白寧沉吟片刻後,開口:「高熏已經將他們暴露,對方應該也猜到厥門那邊也會暴露,可能會另走其他的出海地點。」
話忽然停頓下來,說了一句:「你按沿路排查到我這邊,可能他們真的會渡長江。」隨後,便將電話掛了,又另撥了一個號碼。
響了兩聲後,白寧開口:「大福,陰九齡的業務是不是都在長江上?」
&的,督主。他年輕時候就在碼頭廝混的,如今控制長江下游段的貨運有好幾十年了,督主問他可有什麼事?」
&現在在哪裏?立刻讓他見我。」
&上,我讓高沐恩這小子給他打電話。」海大福說完,電話里沉默了一陣,然後換成了高沐恩的聲音傳過來:「督主,那老頭子的電話關機了。」
白寧眼睛眯了起來:「立刻讓所有大小幫會找到他,本督懷疑他與那幾個日.本人有關聯,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就在碼頭附近,包圍那裏。」
不等電話里回應,他轉身取過沙發上的外套,往外走。惜福連忙放下碗筷幫他把鞋子準備好,然後遞過傘去。
白寧愣了一下,起身看她:「你不問問我去幹什麼?」
&能幹什麼,肯定是重要的事,問多了豈不遭人煩,你快去快回就是。」惜福理了理他的領子,又去臥室取過黑刀,貼近過來,摟着白寧吻上雙唇,睫毛眨了眨,臉上又爬上緋紅。
&心一點,家裏留着燈,等你回來。」
白寧笑着點點頭,摩挲了一下女人的臉,取過黑刀轉身出門,出了電梯後,將雨傘交給了金彪,下面一層單元大廳里,七八名黑色西裝男人站起身,跟着出電梯的身影走進了連天雨幕里,上了停靠的三輛轎車。
白寧隔着車窗看了一眼樓上亮着橘黃的窗戶,轉過頭清冷開口:「出發。」
轎車駛出小區。
宏運碼頭。
連天的大雨下,波濤起伏拍打着岸口,一輛轎車燈光自遠處駛近,停靠在一艘搖搖擺擺的貨船附近,車燈閃爍幾下,前方黑暗裏,一對車燈亮起,又熄滅,像是在對切號。
嘩。
不久,轎車車門打開,鋥亮的皮鞋踏進積水裏濺起水漬,陰九齡跨出車身,早有手下心腹人打過雨傘等候在那裏,跟隨着老人走動。
那邊,嘭嘭響起幾聲車門關上的響動,四道身影走近過來,當先一名五十左右的男人打着傘靠近,拱手:「陰叔還是一如既往的健朗啊。」
&指老七,廢話不多說,錢呢?」陰九齡看了他一眼,目光越去後面,那三道身影較為模糊,看不清楚,大抵比較矮小,「就是他們三個?一個個挺瘦小的,犯的事看來還有些大。」
那老七搓搓手,附和一句:「可不是,小了也不可能這麼急着走,咱們做這行也許多年頭了,你還信不過我嗎?老規矩,上船就轉賬。」
陰九齡盯着他好一會兒,隨後,招招手。便有一名手下走到貨船下,給上面的人打去電話,片刻間,一架鐵梯滑了下來,陰九齡負着雙手走上去,對身後斷指老七說道:「如今這崇賓天已經變了,這生意我可能也做不長了啊,上來再看一次,下次就不知道什麼再能上來了。」
&再變,還不是你陰叔的崇賓嘛!」斷指老七和那三人也站上了甲板,忽然那三人當中有聲音悄悄的嘀咕什麼。
前面的陰九齡眉頭皺了皺,回頭望去那三人,「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說崇賓依舊還是陰叔你的…」
老人擺手打斷,指着站在鐵梯口的三道身影:「我說剛剛你們說的什麼?我沒聽錯的話,好像是日.語。老七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道上的兄弟嗎?」
&還不是一樣嗎…只要對方給錢……」
老七走上來勸說時,那邊三道身影里,一人站出來躬身點頭:「哈依!老先生聽的沒錯,我三人確實是日.本人,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你開船,我們付錢,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至於其他,先生就不用多問了。」
陰九齡閉着眼搖搖頭,嘆口氣對身旁的老七說道:「我有個毛病,什麼人我都渡,也不是什麼都渡,比如日.本人…...」
夜風、大雨之中,那是嘶啞的、單調的嗓音。
……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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