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確實有一把叫做倚天的寶劍,不過很多年前,曹操就已經改用短戟和環首刀了,這把倚天則掛在了自家廳堂里。數年之前,他確實送給了一個外出的曹家子弟,這個曹家子弟和曹丕還很熟。
準確的說,此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曹家子弟,因為他的並非曹家的的人。其父本來是曹操麾下一個將領,此人在一次戰鬥中,因為冒充曹操施展誘敵之計,讓曹操得以脫險。自己卻因此而死,留下了年幼的兒子。
曹操感念部下忠誠,便把這個兒子收為自己的養子,這個養子就是曹真。因為曹真年齡和曹丕只差一歲,所以曹操把兩人安排在一起居住,一直到曹丕七歲的記憶之前,這個小他一歲的曹真一直佔據着他大部分生活。
曹丕第一次讀書識字、第一次彎弓射箭、第一次策馬揚鞭,都有這個實際上和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兄弟見證。
如果說在穿越之前哪個兄弟和曹丕的感情最後,毫無疑問,就是曹真。只是在曹真六歲的時候,曹操讓當時戰事纏身夏侯淵帶走了他,希望他能跟在夏侯淵身邊耳濡目染,習得統兵用兵之法。
「賢弟,為何從鄢陵回來了?父親若是知道汝在冠禮之前回到許都,恐怕會責汝難耐行軍之苦。」曹丕走出府邸,對着面前那個穿着裘皮、處在變聲期、身高和自己相若的少年說道。
「妙才世叔早已經跟父親通過信,讓弟弟帶些物件給世叔的女公子。是以父親不會見責。今兒剛剛送完物件,吾就回府想找大哥,卻聽淑兒說大哥在軍屯裏,這便尋來了。」
曹丕笑了笑,上前打量着曹真,說道:「賢弟小吾一歲,卻已經和吾一般高了,離開許都那年,賢弟還矮我半個頭。」
曹真笑嘻嘻地說道:「長個兒也沒用,這一路過來,聽來了不少兄長的事兒,許都的百姓差點就把兄長當神邸了,還聽說兄長弈棋之道獨步許都,無人能敵,更是讓弟弟佩服。」
曹丕笑着拉起曹真的手,吩咐陳三郎上些水酒和吃食。然後就扯着曹真進內堂敘舊去了。
曹真這個人的名字曹丕在後世就知道了,此人不但是曹丕託孤的大臣之一,而且還很有軍事才華。粉碎過諸葛亮的大舉入侵,那個歷史系的博導說起此人的時候總是說:「如果曹真活着、司馬氏恐怕反不了。」
雖然歷史沒有如果,但是曹丕卻記住了那位博導對眼前這個弟弟的評價。分別接近四年,曹真聲音處在變聲期,曹丕已經辨認不出,而且自自己穿越之後就一直沒見過他,腦中的記憶也難免會淡掉,但是當曹真這個名字隨着倚天劍進入自己腦海里的時候,曹丕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值得信任的臂助,而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
只是現在,曹真還沒有成才,尚需時間去打磨成長,但是讓他記住這份兄弟之情,卻是很必要的。所以曹丕和曹真在軍屯一敘就到了晚間。
一起用過晚膳之後曹丕和曹真坐着典滿趕得馬車回到了曹府,跟少年時一樣,洗漱之後,曹丕跟曹真同榻而眠。
在踏上,兩人依舊談興很濃:「兄長,汝往時在寒冬之時沐浴可沒有這等頻繁啊。」
「汝剛回一日,怎知我沐浴頻繁?」
「哈哈,自然是惠兒說的。」
「惠兒和賢弟還是這般親厚,不如收了她做妾吧,為兄對賢弟很是放心。」
「那也是冠禮之後的事情了,惠兒屆時已經年紀大了,恐怕等不到弟弟。不過兄長這般急於把惠兒終身之事定了莫不是因為新來的那個虎女?」
「惠兒真是什麼都跟你說啊..」
「哈哈哈,這事何須惠兒說,整個許都都傳開了,說呂奉先為了保命把女兒送給司空公子侍寢。想來是一些閒着沒事的朝臣亂嚼舌根,傳入了市井之中,想以此敗壞兄長名聲,但是許都百姓對這事卻很是開明,都說兄長乃天授神術之人,呂奉先送上女兒也是尋常事兒。」
「看來這名聲確實是一個好玩意。」
「那是啊!不過也得看看是那種名聲,兄長這個名聲乃是先農神使,嘿,那是讓千萬百姓吃飽飯的大善神,什麼壞話說道兄長頭上都是好事。那群東歸老鬼那呂奉先的事兒做文章,恐怕是失策了。」
「何止失策、簡直失策至極。這呂奉先雖然為虎作倀,但是於天子,於東歸舊臣,終歸還有個誅殺董卓之功,現在東歸舊臣拿這事來說道,全然不記得他當年功績,呂奉先恐怕永遠不會為這些人所用了。」
曹真聞言「呼」一下坐起來,色變道:「兄長這般言語,難不成東歸舊臣謀我曹家不成?」
「賢弟去了鄢陵幾年,心智倒是長了不少,為兄說一句呂奉先不為東歸舊臣所用就能測度出為兄懷疑他們拉攏武人、意圖不軌。」曹丕依舊直挺挺地躺着,笑道。
「兄長言下之意只是自己的測度罷了?」
「是測度啊。而且沒有絲毫跡象,但是為兄總覺得會有事發生,不過現在嘛,靜觀其變吧。」
曹真笑了笑,又睡下來,笑道:「這次秒才叔准弟弟在許都代個一年光景,正好可以看看東歸舊臣能做何事。」
「妙才世叔讓汝回許都一年?」想到即將到來的官渡之戰,曹丕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妙才叔也看出大戰將起啊!」
「大戰?」曹丕一思索恍然道:「原來如此,之前一直沒明白為何秒才叔突然讓我回許都待這麼長時間,原來是父親要和袁本初一戰了,那鄢陵必然會成兵凶戰危之地,妙才叔把吾年幼難以自保,是以送我回許都。」
「恐怕許都也不太平啊...」曹丕想到了衣帶詔,嘿嘿笑道,隨即又道:「不過總比鄢陵好一些,賢弟這些年跟着秒才叔,武藝一定突飛猛進,明日不如跟那個虎女切磋切磋?兄長我可是把那虎女打得爬不來的。」
「那恐怕她不是我三合之將。」
「且看明日汝是否還能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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