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卻是微微眯眼,神情有些迷茫。
「你們……太欺負人了!」
「小子,這就是人生,沒有實力,就只能被欺負,被魚肉!」
「啊……我不服,不服!」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為止!」
「不……不,我不想,真的不想,你們不要逼我啊!」
「上面有令,打……儘管打,法不責眾,就算追究,也有錢收!」
「不……我不想放你出來,可我也不想死,不想死啊……啊!」
少年的眼眸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點猩紅,就像是漆黑夜空之中的火焰,是那麼明亮,那麼詭異。
轟!
人群炸開。
圍成一團的大漢們跌倒在地,一個小身板突然從最底下翻身爬起,他的手上,一片通紅。
「你們,該死!」
少年就像是一頭狼一樣撲了上來。
「小子,想拼命,晚了。」
老大獰笑着,蒲扇大的手一巴掌揮了過來,將少年打得飛到了通鋪上。
緊接着,大漢大步向前,抓起一床被子,向少年籠罩下去:「小子,要怪,就怪你得害了不該害的人!」
被子籠罩下,少年在苦苦掙扎。
大漢獰笑着,雙手死死按住。
突然,他感覺一陣灼熱。
一股恐怖的熱浪突然從被子下傳來,整個被子就像是被全面點燃,猛地變得一片通紅。
那情形,讓大漢不由想起了煉鋼廠的熔爐。
他難以置信,一秒不到,一團烈火轟然燃起,將他徹底包裹。
一道小小身影從下面一躍而起,渾身着火,像個火人,瘋狂的向眾人撲去。
所到之處,一切的物品都被引燃,整個監舍頓時成為一片火海。
眾人驚恐萬狀,慘叫不斷。
少年卻是站在火海之中,哈哈狂笑。
大火過後,整個監舍25人,僅倖存一人。
這個人,就是秦孟。
秦孟看着滿地的大漢,心中突然升起無盡的厭煩。
但他已經失去了殺人的興趣。
雖然八年過去,但是,這個社會的陰暗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當權者為所欲為,老實人戰戰兢兢。
錢和權,依然是這個世界不變的主題。
唯一變了的,是人心!
大漢們見鬼一樣的看着秦孟,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
雖然秦孟只是對他們每個人出了一招,但這一招便讓他們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不是手腕斷裂就是其他地方骨折,想必這一次骨科門診部會非常熱鬧。
這簡直不是人,而是怪物。
要知道紋身大漢們平時也是狠人,欺負起普通百姓那叫一個狠,現在卻被人一招撂倒,那種震撼可想而知。
一時之間,大家都是驚恐萬分。
不知道這個魔王會怎麼對付自己。
「你們應該慶幸遇到的是現在的我,要是八年前……呵呵!」
秦孟搖頭笑了笑,回想起那段受折磨的日子,他不由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是那段日子教會了自己生存的真諦。
眾人都是心中一寒。
這主看年紀也不大啊!
八年前,應該還是一個小屁孩吧?
難道那時候的他,更兇殘?
成功震懾了眾人,秦孟便不再理睬他們,獨自端坐在靠中間的位置,閉目養神。
很快,管教便匆匆趕來,看到監舍內的情形不由大吃一驚。
他神色複雜的看着端坐在通鋪上的秦孟,然後拿出了電話。
很快,一群管教便打開鐵門沖了進來。
看到眾人的慘狀,他們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真的是那個年青人幹的?
這麼短時間內,將十幾名大漢打成了這樣?
而他,還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
幾人都是心中一寒,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他們只是普通的民警,平時收取一點小紅包,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倒也罷了,但遇上硬渣,還是不敢造次。
而且秦孟最多在這裏呆48個小時就要出去,真的得罪了這種猛人,能有好果子吃?
「秦先生,你……沒事吧?」
管教掛着僵硬的笑容問道。
秦孟徐徐睜眼:「我是沒事,他們有沒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好,你沒事就好。」管教揮手:「打120,將這打架鬥毆的全部送去醫院,通知家屬交錢。」
很快,十幾名管教便一擁而入,將這些大漢全部押走,送進了醫院。
整個監舍頓時就剩下了秦孟一人,顯得空蕩蕩的。
秦孟也不以為忤,依然靜坐調息。
不同的經歷,在本質上卻驚人的相似。
沒有實力,只能任由他人欺負,沒有背景,就低人一等,毫無人權。
哪怕你沒罪,也可以隨時關押你,折辱你。
換個身份,哪怕就是一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會發生這種事嗎?
答案是否定的。
總部能驅逐天空的黑暗,但大地的陰影依然無處不在。
一個小時後。
一行人來到了監舍。
哐當。
鐵門打開。
「秦孟,你可以走了。」
秦孟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淡定的走了出去。
「這麼點小事都要麻煩安大小姐你出馬,我是不是太失敗了?」
高挑美艷的人兒卻是帶着一絲擔憂看着秦孟:「沒事就好。」
秦孟呵呵一笑:「你放心,我可不是小孩子,沒那麼容易受欺負。」
安燕翻了個白眼:「我擔心的是別人。」
秦孟大笑:「那你的擔心太多餘了,我這麼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可能幹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嘛!」
兩人向外走去,身後管教們都是一頭冷汗。
心中暗道幸好上面說放人,否則還真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
這小子就是一頭人形魔獸啊!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反倒讓你被懷疑。」安燕有些內疚的說道。
秦孟嘿嘿道:「要不以身相許,咱們風流一晚怎麼樣?」
「哼,就知道你小子心懷不軌,我是無所謂,你真的決定了?」安燕風情萬種的瞥一眼秦孟,差點讓秦孟把持不住。
他訕訕笑道:「開玩笑……呵呵,開玩笑,要是你不反對的話,咱們可以當床上伴侶,並不一定非要結婚啊!」
「不行,不結婚休想碰我,你當我是外面那些浪貨?」安燕磨牙。
秦孟無奈的道:「那還是算了,我還想玩幾年。森林如此多嬌,豈可為了一棵樹折腰?」
「去死!」
安燕氣憤的打掉秦孟摸上去的手,跨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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