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微微皺眉,英俊的臉上竟然有些無奈,他嘆息一聲,道:「這只不過是一場政治婚姻罷了,家族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呢,不是張家千金,就是李家千金,現在甚至連孟家千金都出來了,真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清姨嗔怪道:「你小子,還像個小孩一樣,別人家公子像你這麼大,孩子都幾個了,你卻還不結婚,怎麼能讓那群老頭子安心把家族交給你。」
秦源頭疼的道:「但也不能拿我的幸福當賭注啊!我對那個孟小姐一點興趣也沒有。」
清姨笑道:「就算沒有興趣,也得去見見人家吧!這門親事老爺子已經和孟家商量好,你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秦源大驚:「清姨,你說的是真的?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我的婚姻,我未來的幸福,怎麼可以如此草率,如此勢利。」
清姨嘆息一聲,道:「這就是身為大家族傳人的悲哀,你父親和母親違背家族命令的後果你已經看到了,千萬不要走他們的老路啊!」
「父親和母親麼?」秦源眼中冷芒一閃:「那一對從我出生後就沒有了消息的夫婦?哼,他們也配,我今生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清姨你。」
「孩子,你父母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清姨安慰道。
眼前這個孩子,也是這般的可憐,才生下來父母便遭遇不測,比起自己那苦命的孩子來,還要悽慘幾分。
秦源卻是很快調整情緒,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清姨,您就別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只不過,我真的不想結婚嘛!這群老頭子這麼逼我,是想讓我離家出走麼?」
「別,千萬不要啊!」清姨大驚失色:「源兒,你千萬不要衝動,這脾氣,和你父親當年簡直一模一樣,凡事不要走極端,多忍忍就過去了。」
秦源苦笑:「這怎麼忍?一想到要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渡過那麼漫長的一生,我就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清姨笑道:「這個孟小姐真的很漂亮很可愛,這是照片,你看看吧!」
秦源嗤笑一聲:「真是好霸道的爺爺,都訂婚了,才拿對方的照片給我看,這照片,不看也罷,既然他們希望我當一個工具,那我就好好當這個工具就是了,是什麼樣的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他竟然連清姨手中的照片瞧也不瞧一眼。
清姨一怔,她知道這孩子脾氣非常倔,像他父親一樣,極端渴望自由,想要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但這樣簡單的要求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卻是無比艱難。
婚姻是維持家族勢力的紐帶,捆綁的是利益。
清姨秀眉微微一蹙,道:「源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某個世俗人家的女子了?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地位,是不允許你這樣做的。」
「清姨。」
秦源拖長了聲音,雙手放在清姨的肩膀上,一副撒嬌的表情:「您想多了,還沒到那個地步。」
「是嗎?最好不是這樣,否則老爺子知道,那就大事不妙了。」清姨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黯然。
「這是照片和資料,你先看看,我在外面等你,記住快一點,別讓孟家大小姐等太久。」
清姨囑咐了幾句,便放下照片,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清姨的背影,秦源的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苦笑道:「清姨,你的苦心我何嘗不知,但秦孟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又豈能坐視不理,你根本不知道那件東西對我有多重要。」
「要不是顧忌您的感情,秦孟,能活到現在麼?」
他隨手拿起照片,不屑的瞥一眼,冷笑道:「又是一個外表清純,城府深沉的家族模式產品,哼!」
他用力一擰,便將照片捏成一團,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照片上,那女子千嬌百媚,清冷高貴,宛如畫中之仙。
但在他眼中,卻是如同醜陋不堪的骷髏。
他卻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輕輕撫摸了起來,眼神之中的不屑和厭惡轉變成欣賞和仰慕。
「這才是世間奇女子,歷經痛苦折磨,卻能百折不撓,值得男人為其付出一生。」
那照片之上,駭然是一名戴着黑色面紗的年輕女子,眼神堅定,如同一名鬥士。
秦孟的身體在【朱雀吟】的運轉下,正在飛快的修復着。
但他並不開心,安燕沒有再來,甚至連通訊都給掐斷,顯然正處於生氣的狀態之中。
對此,秦孟也是頗為無奈,這件事曝光,就難以避免會帶給安燕傷害。
安燕的心思他非常明白,但是經歷過凱琳的事情之後,他早就看明白,作為總部的特級殺手,在沒有獲得自由前,是根本不配擁有感情和未來的。
所以,他封閉了自己的內心,情願遊戲風塵,用身體去麻木靈魂,也不願意和人談感情,因為他知道,唯一的結果,不是傷害別人,就是傷害自己。
秦孟永遠記得,當年自己渾身浴血,從大軍之中救出這妮子時,她那深情的眼神,以及她那堅定霸道的宣誓:「秦孟弟弟,從此以後,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那一年,秦孟才18歲,也是他第一次參加實戰演練,面對的是國外一個臭名昭著的武裝勢力。
此役,不合格的隊員,都死在了戰火之中,唯有極少數的天才精英,才倖免於難。
也正是那一次,安燕知曉了秦孟的秘密。
她無法想像,一個人會擁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如此殘暴的一面。
無數的武裝人員被他撕成碎片,燒成焦炭,他彷如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魔神,瘋狂的破壞一切,收割一切生命,殘忍、冷血!
最後他站在他面前,睜大猩紅的眼睛,卻遲遲沒有動手,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卻是露出了一個悽然的微笑。
她成為秦孟在迷失意識之後,唯一一個還活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她決定從前線轉入後方,踏上了一生研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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