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藥上得差不多了,他人才又小聲的說道:「這幽冥鬼火,是與你身上的靈氣相生相剋的,你越是用靈力去抵抗它,它反而越猖狂。同樣的它還是依存與靈氣的,若是沒有靈氣的供養,在這天門山陽氣這樣旺盛的地方,它是無法存在的。」他輕聲細語的給相儀解釋着那詭異的藍火。
相儀點了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那人又說道:「被這鬼火灼傷了,一般的傷藥只能加重你的傷勢,我給你用的是專門克制着陰氣旺盛的東西的。」說着將手裏的瓷瓶遞到相儀的手裏說道:「這東西你留着,疼的時候就往傷口塗一點,很管用的。」
相儀點了點頭,卻是一臉古怪的看着他,問道:「你是誰?」不是相儀疑心重,只是在她的身上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了,她不得不多防備一點。眼前的人雖然救了她一命,但是相儀不認識他,根本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很感謝他救了她,可是也僅僅是感謝罷了!她防心重,連對師兄都尚且不能完全信任,更不要說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了。
那人笑了笑看着相儀,緩緩說道:「你忘了,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說着又是一陣乾咳,相儀不解的看着那個人,一面之緣?
她雖然不記得過去的事了,可是她的記性是好的,她可以很肯定她沒有見過這個人。在簡家寨的時候,她認識的人不多,像他這樣打扮怪異的人,若是見過,她一定有印象的,可是她對一點印象都沒有,這樣說來的話她可以肯定她一定沒有在簡家寨見過他。
離開簡家寨以後她和少淵如影隨形,若是見到這麼一個人,少淵不可能不警惕,但她也未見少淵提起過什麼,顯然少淵也沒有見過他。
到了天門山和她來往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她也從來沒有見過裝束如此怪異的人在天門山行走。更何況他看起來實力不差,若是天門山的弟子,她不可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如此看來,他並不是天門山的人,而她也沒有見過他。
但是他又言之鑿鑿,且似乎他也沒有騙她的必要,雖然她防備着他,但是卻不見得他這是在騙他,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應該認識她的?
突然間相儀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一雙眼睛緊緊盯住那人,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她低垂着頭,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認識我?」那人點了點頭說道:「認識!」
「那你可記得我是誰,從哪裏來,叫什麼名字?」相儀緊張的看着那人,一呼一吸都起伏頗大。她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過去,可是她的過去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或許說是她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她常常感覺到荒涼,莫名的不安心。如今卻遇到了從前的故人,總算是老天垂憐她了。
那人被相儀問的一愣,沒有說話,相儀卻感覺到了什麼,勉強的笑了笑。
原來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我不知道,我說過我們只是一面之緣,我沒有問過你的來歷和名字。」那人輕輕的說道,「原來你卻是天門山的弟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竟然又見面了。不過卻是以這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說着那人抬起頭看着相儀笑了笑,一步一步往後退。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是否能放我安然離去。」說話間,那人輕輕一躍飛到窗台上,卻扭着頭看着相儀說道:「做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說着破窗而且,寂靜的夜只留一聲長嘆。
「記住了,我叫西垣!」
看着破碎得滿地都是的木塊,相儀又是一聲長嘆,誰稀罕知道他叫什麼!好像多大的恩賜似的!不過這個是非之地她還是不宜久留,再不回去不知道入雲峰會出什麼事。
御着劍相儀緩緩的往入雲峰飛去,夜裏露重,風吹在她的身上,略顯單薄的衣裳一轉眼就給沾濕了,同時也失去了保暖的作用。濕潤潤的讓人很是不舒服,雖然現在時辰不早了,可是若是能洗一個熱水澡也是不錯的,只可惜這個時間點,就算她沒有回來,季禾子也不可能傻傻的還在這裏等她。
師兄又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想讓師兄給她準備點熱水,她還不如指望季禾子。只是這個時候天門峰的弟子都休息了吧!縱然季禾子是負責入雲峰內務的,可是偌大的一個入雲峰一直以來就靠季禾子一個人撐着。
平日裏遇到事業只能靠他自己解決,說不準每一天都累得很,現在這麼遲了,她也不好開這個口,還是將就將就就睡吧!
一到入雲峰相儀就小心的收好了自己的劍,夜都深了,不能將師兄給吵醒了,不然師兄問起來,她要怎麼回答,反正她是不會告訴他她去了通天閣的。師兄似乎只是想把她留在天門山,卻不想幫她尋找她的過去。
她覺得她的事師兄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師兄偏偏卻瞞着她,說不定還會阻止她尋找她的過去。縱然師兄沒有害她的心思,可是直覺告訴她師兄也絕對不會幫她。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自己的門前,相儀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打開自己的房門,還沒來得及點亮蠟燭,就聽到羲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相儀的背脊一僵,將自己的右手悄悄藏到袖子裏,半晌才緩緩的轉過頭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羲和,努力是自己平靜的問道:「師兄怎麼還沒有睡?」
羲和沒有回答相儀的問題,抬腳就走進了相儀的屋子,嘴上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相儀看得出來師兄似乎很不高興,只是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她雖然叫他一聲師兄,可是他卻還沒有權利限制她的自由,她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願意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莫名的她總想和他做對,並且心裏會有一陣快感。羲和面色不虞的看着相儀沉聲說道:「不是交待過你早些回來的嗎?前些天月芽島出的事你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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