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低頭看着桌面上的幾組牌背突然衝着李炎喊了一句:「加注!」
「媽蛋!」李炎嘴裏下意識咕噥了一句之後,手也不知道是哆嗦了一下還是本已如此,那組**十被李炎直接就給扔了。
棄牌,自然是盲棄。雲瀾可不知道李炎扔出來的這組究竟是什麼牌。
「那我開牌嘍!」雲瀾見李炎手裏又剩下一組牌面的時候,自己笑呵呵的往牌池了扔了一把籌碼,自己順手翻開了自己手中看過的牌。
這組牌是順子牌,甚至不如李炎扔出來的那組**十大。
輸了?
雲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之後,隨手又翻開了一組牌面自己順手扔到了牌池了。又拉過來一組,瞅了兩眼之後突然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的也是同花,只不過比你大了一點點。」
紅桃五的一手散牌,但不管怎麼說雲瀾贏了。
隨後,李炎和雲瀾又打了十幾把之後。自己突然有種想崩潰的感覺!
這雲瀾是在玩牌嗎?
是!而且李炎絕對不懷疑雲瀾是在和自己玩牌。但是這炸金花讓雲瀾玩的都吊炸天了。
審時度勢進退有度不說,雲瀾下注之後能上就上,不能沖的牌就直接棄。每一次衝鋒都讓李炎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這牌玩的李炎都有種想撓玻璃的衝動了。
自己手裏攥着大牌的時候,雲瀾人家根本就不和自己戀戰。仿佛算到了自己牌面大一樣,留下點底倉的籌碼跟上幾手直接走人了。
最後李炎也只能是斂鍋底的命!硬着皮頭皮想偷把雞,雲瀾直接就開自己的牌。
周而往復之際,李炎下意識往牌背上瞅了幾眼,心中暗想:這小子的牌不會是做了暗極或者就是那種花紋能看出牌面的撲克牌吧?
不過這個思緒被李炎甩甩頭直接給否了。
滴水湖的皇冠假日酒店裏,一杯咖啡多少錢?人家和自己折騰這麼長時間,總共也就贏了自己幾百塊錢。為了這點軟妹幣,人家還不夠耽誤工夫吧?而且說不玩錢的是自己,說帶響兒的還是自己。況且下多大籌碼都是自己說的……
「呼!我認慫了……」李炎把最後一組牌翻開攤在牌池裏面以後,搖着頭嘆了口氣!
「不玩了?」雲瀾眯着眼睛笑呵呵的把手桌子上的牌歸攏了一下之後,裝在姚記撲克牌盒裏。
而桌面上的籌碼,雲瀾則輕輕都推到了李炎面前說道:「喏,這個你收好。」
「額?這是你贏的啊?」李炎楞了一下,低頭瞅着桌面上的籌碼一時有些愕然。
「呵呵,這一大把鋼鏰你讓我放哪裏啊?你收着吧!」雲瀾話還沒說完,李炎趕忙說道:「這裏面還有你的錢啊!」
雲瀾指了指自己桌面上的咖啡道:「喏,幫我把這個結了就可以了。估計也差不多……」
李炎哦了一聲,撓了撓頭衝着雲瀾問道:「玩了半天,我都沒問你的名字。那個,其實我想知道你是專業的嗎?」
「名字?額……我真名不方便透露,不過我網名叫倚天長劍刺太蒼。你叫我太蒼也可以。」雲瀾衝着李炎回應了一句之後,頓了頓接着說道:「撲克不過是個遊戲。這東子怎麼能當職業……我只不過把做盤的方法融入到了玩牌中,不賭……自然就比較穩。而穩了自然也就成了贏家唄。」
李炎聽了雲瀾的話之後,下意識愣了楞追問道:「玩牌還能和股票攙和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雲瀾笑了笑之後指了指桌面上的撲克牌盒子接着說道:「其實炸金花與資本市場裏的做盤有很多相似之處。兩者首先都是是一種博弈行為,同時也需要一定的運氣,都講究靠概率取勝,而且都可以通過技巧提高勝率,也都需要分析自己的對手盤。也都會受情緒影響。你說……有這麼多相同之處。用同樣的方法自然也就更可能獲勝嘍!」
「方法?這……好像確實很多一樣的地方。可是又能用什麼呢?」李炎下意識衝着雲瀾追問了一句。
雲瀾或許根本就沒有藏私的意思,衝着李炎說道:「起碼均線就能用上吧?比如我跟一把是五日均線被擊穿,兩把就是十日均線被擊穿。三把就是二十日均線被擊穿。那我第四把就是三十日均線被擊穿,第五把呢?六十日均線都破位了,為什麼我還要跟?地方如果表現出來的比較心虛,我頂多跟他到年線位置就止損了。」
「嘶……有點意思!」李炎趕忙點了點頭。自己忽然想起來自己硬着頭皮對賭的時候,好像最多也就是跟三四把就跑路了。
而自己覺得一定能橫掃的時候,人家三五把也跑路了。難道人家一直心裏默默的算計着均線?
雲瀾這時候接着說道:「我很早之前就發現贏牌的總是同樣的人,這就說明扎金花遊戲並不單是運氣那麼簡單。觀戰的過程中我也有幾點啟示,比如說我發現有人甚至連炸金花的規則都不了解。資本市場裏很多人其實也這樣,他們甚至連市場規則都不知道。即使不能精確的計算規則但起碼要知道個大概吧?
李炎點了點頭,衝着雲瀾說道:「你用均線在玩,其實也算是找到了適合你自己的方法吧?畢竟我知道能笑到最後的人都是有方法的,雖然失敗者不都是沒有方法的人,但是很多人的方法一直在變,一直在嘗試。比如我就是,我在盤桌上嘗試的時候,變的時候籌碼就都不知不覺跑你那裏去了。」
「是啊!多人有方法但是不能一以貫之,不管是在金融市場裏的投資還是撲克牌遊戲。老司機飆車風格飄忽不定那不就是大忌嗎?如果一開始低估了事情的難度或者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那麼最好的應對就是及時調整,先保守下來避免輸,然後再考慮贏的問題。」雲廊在話語中指出了李炎的問題後接着說道:「任何時候都不要有賭性,我發現贏家在止損和止贏方面都做的很好,我見過的高手們幾次在最後的對決中都是他主動開別人的牌,而他的牌往往都不小。其實。你是不知道別人手裏是不是有比你還大的牌,不加限制的增加籌碼最後的結果不是你贏就是我輸,而對方也敢於這樣做一定也是拿到了大牌,炸金花中輸大錢一定是雙方都拿到了大牌,互不服輸時產生的。」
李炎下意識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漬,自己覺得這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難以避免的情緒干擾,人們談到炸金花都會認為很簡單。無非就是利用概率取勝嘛!可是人人都知道靠概率可以取勝,但是面對一桌賭徒時,是否能夠獨善其身特別是在輸錢的時候還能堅持理性?炸金花可不只是看誰的運氣好,誰的牌大,很多時候大家會使詐,明明手中的牌很小,但是卻裝出一副捨我其誰的氣勢。但是有時候又會是真的大牌,讓你摸不清頭腦!資本市場裏坐莊的專家們不也都是這樣嗎?扛不住的時候往往拉高股價,做出一副有山有水有金銀的美好藍圖,在方框的通過媒體宣洩利好消息。仿佛你不買就錯過了賺錢的大好機會。可是真買進去了呢?人家就完成了高位的籌碼兌換不是嗎?」
李炎聽了雲瀾的這些話之後,忽然明白了什麼。看着雲瀾那笑呵呵的面容沒說話。
這時候,雲瀾接着說道:「在金錢面前,需要面對的考驗很多。上次看高手玩牌,贏家在拿到豹子時仍能主動比牌對我的衝擊無疑是最大的。我突然想起了資本市場中有講吃魚要吃中段,把魚頭和魚尾留給大家的故事。」
說完話,雲瀾站起身子沖李炎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聊了。我要去趕飛機了,等你來京城的時候,可以考慮來我的團隊。」
看着雲瀾的背影,李炎吶吶的張了張嘴。話似乎梗在了脖子裏怎麼都沒說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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