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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黃容和郭靜後,林旭接下來的幾日,便是陸續採購和添置自己新宿舍的各種家俱與需用物品。
廣廈千間,不過夜眠七尺。
林旭對居住的條件,要求倒不是很高。除了乾淨舒適,最主要的,就是希望有個獨立私密的空間,現在終於有了。另外還附送了張床,有了睡覺的地方。但生活所需,卻也不是只一張床就足夠。他儘管要求不高,但一些必須的東西,還是需要添置。
比如,起碼還需要張供學習、吃飯用的桌子,配套所坐的椅子,以及打掃的笤帚、箥箕等工具。反正雜七雜八,還是需要添置不少。
不過他並沒像李飛燕佈置宿舍時一樣,什麼都買全新的。他身上現在也就幾百塊,可不像李飛燕那麼有錢。雖然以他現在的能力,要想弄錢的話也十分容易,另外李飛燕臨走時也給他留了不少錢,就在其宿舍里放着,但他覺着並不需要動用,也不需要在佈置自己宿舍上面花費許多。
他從小生長在農村,家裏也並不是太過富裕,所以從小就一向節儉慣了。哪怕身上有錢,也並不會胡亂花用。就像李飛燕最開始給他的那幾百塊錢,他在身上裝了一個多月也是沒怎麼花。直到買需用的傳呼機時,才花出去大半。
他現在這個年紀,以及所處的環境,還並沒有什麼太多必須的花銷。煙酒他向來不沾,零食也不是很愛偷嘴吃。在學校里除了買些學習用品外,基本就不怎麼花錢。
要他買些什麼精緻的新家俱添置,一來他捨不得,二來也覺着沒必要。舊的、粗糙的,也一樣能用,他要求並不是那麼高。何況這只是個學校的宿舍,又不是自己家,最多也就再住一年多,畢業後就會離開,沒必要在這上面太過浪費。
他最終用來給自己新宿舍添置東西,花錢最多的一件,也就是趁周末開車到縣城買了個布衣櫃。其餘的,則是大部分把家裏多餘、閒置或廢舊的拿來一些。桌子也是找了張學校教室里壞了的課桌,然後自己簡單修補了下,搬了過去用。
最後基本添置完東西後,雖大部分是舊的,但收拾乾淨些,擺放合理整齊些,瞧起來也是窗明桌淨,井然有序。
一周後的周六,公曆五月十五日,農曆四月初一的這天,林旭終於接到了通背門掌門范志邦給他打來的傳呼信息,說已把十萬塊錢準備好了,約他見面交付,叫他回電話定好時間和地點。
他收到這個傳呼信息時,是在上午的第二節課上。到第二節課下課,趁着做完課間操後的時間,他抽空到了李飛燕的宿舍,給范志邦回了電話。
電話打通,確認是范志邦接的後,林旭便直接問道:「范掌門,你現在在哪兒?」
范志邦回道:「我現在還在汾縣,我打算帶海龍給你道過歉,把錢交給你後,就帶他回洪洞養傷。」
林旭聞言問道:「那就是說,范海龍現在還在我們縣醫院?」
范志邦道:「是。」
林旭道:「那正好,也不用找別的地方了,就在醫院吧,也免得你帶着受傷的兒子出門麻煩了!」說罷一頓,又接着問道:「你們還是在507吧?」
范志邦道:「是的,還在507,沒換過。」
林旭道:「那你們就在病房等着,我會在下午三點之前趕過去。」
「三點,好的,我們一家會在病房恭候大駕!」
「那就這樣,我掛了!」
「好,再見!」
聽范志邦說完再見後,林旭便放下聽筒掛斷了電話。接着出了李飛燕宿舍鎖好門,趕回教室。
上完接下來上午的兩節課,便到了這周末的放假時間。放學後,他回到自己宿舍收拾好東西鎖好門,便又趕往李飛燕的宿舍。在這裏等到妹妹林彤趕過來匯合後,他們在李飛燕的宿舍里看着電視多等了會兒後,這才出門開車回家。
多等這一會兒,是為了要等其他回家的同學走得差不多後。不然的話,剛放學那會兒,學校門口堵滿了人與自行車,擁擠一片,他們開着車也是一時出不去,還是得等。與其坐在車裏乾等,還不如在李飛燕的宿舍看會兒電視,消停地等人走差不多後,他們再走。
這也是他們經歷過一次後得來的經驗,在第一回坐在車裏挺無聊地乾等了一回後,他們之後凡是像周末這種情況開車回家,都是會等人走差不多後再行上路。
開車回到家後,一切如常。
在下午兩點左右,林旭假裝收到了李飛燕的傳呼信息,跟父母說要回學校給李飛燕回個電話後,以此為藉口,開車出門。出門之後,他自是沒去學校,而是趕往了縣城。
半個小時左右趕到縣城,再十來分鐘後,趕到縣人民醫院。到了之後,他熟門熟路地前往住院部的507病房。
到得病房門口後,林旭舉手敲門。順帶從房門上的小窗戶玻璃里往裏瞧了眼,就見病房裏面,這回只有范志邦夫妻、范海潮,與躺在病床上,胳膊腿都還打着石膏的范海龍一家四口在。
聽見敲門聲,房間裏的四人同樣從房門的小窗戶玻璃處瞧來。見到是林旭後,范志邦親自起身過來開門。
而在瞧到是林旭後,病床上的范海龍則不禁面色一變,眼中閃過抹又怕又恨之色。
「林旭,你來了!」打開門後,范志邦讓開門口,向裏面做個請的手勢。
林旭沒說話,只是沖他一點頭後,邁步而進。進去後,瞧了眼病床上的范海龍與坐在病床旁的范海龍母親以及范海潮,也只是沖三人點了下頭,並沒多說。
范志邦在後面閉好房門後走過來,然後拿過病床床尾處放着的一個皮製手提箱打開。打開後,就見裏面是一疊疊整齊碼放着的滿箱百元大鈔。伸手指着手提箱裏的這些錢,他向林旭道:「這是十萬塊錢,你點下!」
林旭低頭隨意瞧了一眼後,便移開目光道:「不用了,我信得過你。」
他確實相信范志邦不會在這十萬塊錢上動什麼手腳,這錢既然是范志邦當初主動非要給的,那就不會到了這個關頭處,還會生出反覆地弄虛作假,動什麼手腳。
范志邦見林旭對這十萬塊錢絲毫不為所動,面色如常,更點都不點,眼中也是不禁閃過抹讚賞。林旭不點,他也不再多說,接着重新把手提箱扣好後,雙手拿起遞了過去。
林旭接過後提在手裏,轉頭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范海龍。
范志邦見狀,向長子范海潮吩咐道:「海潮,把你弟弟扶下床,讓他給林旭誠懇地道個歉!」
范海潮聞言點頭答應,走了過去。
林旭見狀出言阻止道:「下床就不用了,床上躺着也一樣,我只需要他道個歉就行。」
范志邦聞言,便也沒再堅持,略帶感謝地瞧了林旭一眼後,他轉頭瞧向病床上的范海龍,向其吩咐道:「海龍!」
范海龍這時也並不是直挺挺地躺着,而是坐起地半躺着。聞言瞧了父母一眼後,他便瞧着林旭,低頭認錯地道歉,「林旭,對不起,跟你之間的事全是我的錯,尤其更不該開車撞你,請你原諒!」
林旭聞言點點頭,道:「希望你能記住這次教訓,不要再有下一次。而且不止對我,對任何人也都應該以禮相待,不要仗勢欺人。」
「你放心,我一定會記住這次教訓的!」范海龍仍是低着頭道。
他話雖說得誠懇,但低着頭的目光里,仍是不免流露出了屈辱記恨之色。只是,他心裏越恨,越加不敢抬頭,生怕被林旭發現。
他有多恨林旭,也有多怕林旭。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兩條胳膊一條腿外加一根肋骨,全部被林旭給踩斷。那天的疼痛與記憶,深深刻印在了他腦子裏。
原本他還想着,回頭直接請自己父親出手,把林旭這鄉下的野小子抓來,然後當着他面兒的,讓人把這小子的渾身骨頭全都打斷,以報此仇。不曾想,當他從昏迷中醒過來後,就被告知,林旭當天便找來醫院地堵到了他這間病房,然後一番出手下,竟是連父親范志邦也落敗在其手裏,整個通背門被這鄉下的野小子給壓迫的無奈屈服。
昏迷之前,他還曾懷着報仇的希望,但當醒來後,卻是面對了這更加無情的事實。對他來說,實在是不啻晴天霹靂。這說明什麼,說明以後豈非都報仇無望了。他對此十分不甘憤恨,但事實如此,他卻也無力做出改變。
在今天之前,他雖然被父母說通地答應了要給林旭道歉,但心裏還是對這個仇人十分懷恨在心,時時刻刻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把這仇報回去,十倍百倍地加之於林旭身上。
但到這一刻再次面對林旭後,他才發現,自己心裏除了恨,還隱藏着對這鄉下野小子忍不住所生出的懼怕。當真的是有多恨就有多怕,此時此刻他不但不敢抬頭看林旭,以免自己的目光暴露。就連心裏一時也不敢再多想如何的報復林旭,仿佛生怕被林旭發現地,現在就當場再對他動手。而林旭真要動手的話,這裏則沒人能擋得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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