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林旭皺眉地低頭看着地上的曹一飛,對他的這種追求當真理解不了,放着好好的富家公子不當,卻非要去干犯法的摩托車搶匪這種勾當,就為求個刺激過癮。也不知道是不是錢太多,從什麼都能買到手,搞到沒別的追求了。
看着林旭皺眉不解,底下的曹一飛還給了他一個「你不懂」的眼神兒,好像他當摩托車搶匪、混江湖,當真是什麼偉大高遠的追求與目標似的。
「算了,我們走吧!」衛青衣瞧了底下的曹一飛一眼,向林旭道。
「嗯!」林旭點了下頭,也不想再跟曹一飛這種人多廢話,轉頭掃了眼所有躺倒在地的摩托車搶匪一眼,他語聲冰冷地道:「我希望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們這些人,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是關節脫臼這麼簡單了,我會直接打你們個四肢骨折。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着想,千萬別再遇見我,自求多福吧!」
罷,他轉頭向衛青衣道:「走吧!」
轉身走到他來時騎的那輛停在森林邊緣的摩托車旁,他翻身跨上去,擰鑰匙發動摩托車,然後讓衛青衣坐在後面,毫不客氣地把這輛原本屬於眾匪中其中一人的摩托車據為己有,帶着衛青衣揚長而去。
在場所有的這些摩托車中,要論性能與質量最好的,自然是曹一飛的那輛。現在所有人都被他打倒在地,要取哪一輛自是可以任選,不過他嫌曹一飛的那輛顏色太過鮮艷惹眼,所以雖是性能與質量最好的,卻也沒有選。除了曹一飛那輛外,剩下的都都差不多。所以他看了一圈,還是選了自己最開始騎的這輛。這輛正是低調的黑色,而且他來時騎了一路,也是有些順手了,便也就不換了。
現在的情況,是林旭把這些摩托車搶匪全都打倒在地,並施以了關節脫臼的懲。不過開始的時候,是這些人找上門來找他的麻煩。所以他覺着這時取他們一輛摩托車作為補償,也是理所應當的,完全沒什麼不對。另外則是這裏早已出了市區,地方偏僻,他與衛青衣都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附近有沒有公交車路過或能不能打到出租車。要是不藉助交通工具走回去,他自是不在話下,但對衛青衣來,可就是場大苦頭了。所以放着這大把的現成交通工具,不用白不用。
騎着摩托車出了森林,上了柏油馬路後,林旭放慢速度向身後的衛青衣道:「這附近有不少公園、植物園等旅遊景點,我們既然過來了,不如就順便去轉轉,看看風景吧?」
「好啊!」衛青衣在後面點頭答應,答應過後,忽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來過這裏嗎?」
林旭道:「沒來過,不過我看過濱城地圖,知道咱們現在是在濱城東南部的山區地帶,地圖上這一片山區就標有不少公園與景點,我想應該就在附近。」罷後,他乾脆將摩托車停下來,然後雙腳支地,從口袋裏取出自己所帶的那張濱城地圖,向衛青衣道:「這地圖我還隨身帶着呢,我來看看咱們現在在哪兒?」
着話,他將地圖展開。衛青衣也不下車,在後面將身子前傾,從他左肩上探出頭來,下巴倚在他肩頭,臉幾乎貼着他臉地湊過來跟他一起看地圖。
衛青衣之前雖然一直從後面緊抱着他,但坐摩托車抱着前面的人,倒也算正常的姿勢。而現在的這姿勢,無疑更顯親密與親近了許多,林旭心中一時不禁更生異樣。尤其衛青衣這時身子前傾,上半身幾乎全壓在了他身上,那鼓鼓的胸脯緊壓在他背上,柔軟的觸感讓他身體也產生了些異樣,弄得他一時心痒痒的。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與身體的異樣,他強將自己注意力轉移到地圖上,然後指着地圖右下角的大片綠色區域,向衛青衣道:「看,我們現在應該就是在這一片區域的某處。」
地圖上的方向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東南方向正是在地圖的右下角位置。基本的地圖認識,初中地理就已經教了,衛青衣自然也看得懂,看了一眼後,她問道:「這範圍挺大的,我們現在具體在哪兒?」
「這裏是京劇院的位置。」林旭伸手指向地圖上自己之前早已畫圈圈起來的濱城京劇院,接着道:「那個曹一飛帶我們出城的時候並沒用多長時間,所以我們應該是在離京劇院最近的山區附近。來的時候我有注意沿路的路標……」
林旭伸指從京劇院的位置一路下滑指去,最後點中一塊區域道:「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這裏,在這個隧道口附近。」他接着向右滑動指去,「這旁邊就是南山公園,還有植物園,我們就往這邊走吧?」
「好,聽你的!」衛青衣下巴在他肩上點了下笑道。
林旭重新折起地圖,然後反手遞給衛青衣道:「你先幫我拿着,然後路上也幫我多留意下路標,看我有沒有走錯。」
「沒問題。」衛青衣探手接過地圖答應後,將頭從他肩頭上滑下,重新坐好摟住他。
「對了。」林旭忽然想起個問題,扭頭問道:「你剛才為什麼想在那時候給我唱戲?」
「沒什麼,想唱就唱了。」衛青衣先含糊應了句,接着又笑道:「另外,我怕你不是那些人對手,萬一不心被人打死了,臨死沒聽到我唱戲,豈不是有遺憾。所以我先滿足你的這個願望,讓你就算死了也少些遺憾。」
林旭忍不住苦笑地道:「好啊,你怎麼就不盼着點兒我好!」
衛青衣還嘴道:「怎麼沒盼着,我這就是萬一嗎!」
林旭知道她剛才那番話其實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也沒當真,笑了笑,重新發動摩托車,然後一邊順路騎着,一邊道:「你也不想想,萬一要是我被打死了,你落到那些人手裏會怎麼樣?」
衛青衣緊抱着他道:「我沒想,我相信你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就算是萬一的話,大不了我就陪你死,咱們死了也是一對兒。」
「一對兒什麼?」林旭笑問。
「想什麼呢?」衛青衣笑着在他腰間輕掐了下,「當然是一對兒好朋友。咱們沒有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夠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種緣份,死了肯定也是好朋友。」
「別,我還沒活夠呢!」
「我也沒想死,不就是一嗎!」
「那要是你哪天不心出了意外的話,可千萬別來拉上我。」
「你要這麼,我還偏不,死了就立即來找你,我就是要跟你同生共死。」
……
兩人一路笑笑,騎着摩托車兜着風,開開心心地沿路往公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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