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如綿綿細雨般落下。
溫柔而冗長。
簡蕊只覺得自己的唇被他封得密不透風,那種快要窒息的無力感再次向她襲來償。
她雙手緊緊地攥着他後背的襯衫,防止自己滑到地上去攖。
靳律風一個轉身將簡蕊壓在車門上,大手從她腰間慢慢上移……
簡蕊後背有了支撐點,整個人更是軟得如一灘水,白藕般的手臂攀上他白.皙美如玉色般的脖子。
大手突然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炙熱的溫度,似一股電流通過,引來她一陣輕.顫,細碎的話語破唇而出,「唔……不要這樣……」
靳律風放開她的唇,身體和她貼得更近,將她緊緊的壓在車窗上,臉挨着臉,唇碰着唇,嗓音低沉暗啞,透着一股誘人沉淪的蠱惑,「寶寶,我想要你,可以嗎?」
簡蕊臉頰滾燙,眉眼含羞,盈盈如水,兩人緊密貼合,她能感受到他下面的灼熱和堅硬,嗓音柔軟細膩,「不行。」
靳律風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給我,嗯?」
簡蕊望着他深邃的眼睛,仿佛掉入了一個無底的漩渦,隨着他眼底五彩繽紛的光澤沉淪,悸動又害怕,「可是……這是外面......」
簡蕊只聽見嘀的一聲,他低沉撩人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車門開了,我們進去?」
「可是……啊……」
她還來不及回絕,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兩人已在車內,她不留縫隙地趴在他身上。
「乖,把腳放進來。」
簡蕊就像中了蠱般,聽話的將腳縮了進來,然後便見他身子一歪,伸手就將車門關上了。
「我們安全了。」隨着這句話落,他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而易舉的攫住了她的唇,另一隻大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摩挲點火。
這種感覺……就像坐過山車般,刺激又害怕,想嘗試又不敢放下心中的怯意。
但是很快,她就被他的熱情帶入了情谷欠的海洋,幾乎忘記了自己置身何處。
兩人合二為一時,簡蕊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肩胛骨,咬着下唇不讓那羞人的聲音逸出來。
靳律風俊朗的眉峰微蹙,並不滿意她的表現,在她耳邊輕喃,「寶寶別忍着,叫出來,我喜歡聽。」
簡蕊將下唇咬出了一條白線,漲紅了臉搖頭。
靳律風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淺笑,「看來,寶寶對我的表現還不夠滿意。」
說完加快了動作。
簡蕊白.皙的額頭涔出細密的汗珠,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將她最後一絲理智擊潰,動情的呢喃破唇而出,「唔……律風……我是不是……要死了?」
「傻.瓜,這是快樂
!」撩人的低笑聲在狹仄的空間裏染開。
激情過後,簡蕊渾身酸.軟的窩在靳律風懷裏,聽着他穩健有力的心跳,唇邊盪着幸福的微笑。
靳律風降下車窗,車內旖旎的曖昧氣息漸漸消散。
他低頭在她發間親吻了一下,暗啞染着情谷欠的嗓音緩緩響起,「你知道你外婆和媽媽不喜歡姓靳的對不對?」
簡蕊輕應了一聲,「嗯。」
「那你知道原因嗎?」
簡蕊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看着他剛毅的下巴搖頭。
靳律風低頭啄了一口她紅腫的唇,簡蕊急忙將頭又縮了回去,在他懷裏重新找個舒服的位置貓着。
靳律風將靳燁華對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了簡蕊聽。
簡蕊吃驚之餘也有些理解媽媽和外婆的做法,畢竟這種傷害任誰也無法原諒。
簡蕊心底情緒特別紛雜,從沒想過那麼和藹可親的爺爺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來,她應該恨他的,可是想到他這段時間對她的好,她完全恨不起來。
對媽媽的心疼,對靳燁華的惋惜,對她和靳律風未來的擔憂,紛繁複雜,擾得她心煩意亂。
「我們……」
靳律風似乎能感應到她想說什麼,打斷她的話,「別擔心,一切有我。」
說着拿起她纖細的小手握在掌心,「你只需緊緊地牽着我的手,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也別放開,我一定給你創造一個幸福安定的家。」
他的話如一股暖流瞬間填滿她的心,即而流向四肢百骸,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心。
她緊緊回握着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頭覆上他的薄唇,這個吻無關情谷欠,只是單純的想要謝謝他,謝謝他如此堅定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夜越來越深,兩人依依不捨的分離。
靳律風伸手理了理她稍微凌亂的黑髮,「上去吧,明天我會找你媽好好談談,爭取打開她的心結,求得她的原諒。」
「嗯。」簡蕊點頭,轉身的時候又被靳律風拉入他懷中。
低頭覆上她的紅唇,將她的上唇瓣和下唇瓣輕輕吸.允,放開她,輕輕淺淺的笑開,「晚安吻!」
簡蕊羞赧的撫上自己紅腫的唇,盈眸含笑,「晚安!」
然後步履輕盈的跑開了,一直到上樓她都沒有回頭,她怕回頭了就捨不得,捨不得和他分開一分一秒。
躲在二樓的窗口旁偷偷的看着樓下.身形挺拔的男人,心口似喝了蜜般甜得化不開。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仿佛做夢般,她輕喃,「如果這是夢,我寧願永遠也不要醒來。」
直到看着他坐進車裏,啟動車子,車尾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才轉身上樓
。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簡蕊正背着身子在關門,身後陶婉白突然出聲將她嚇了一跳。
「媽,你嚇死我了。」
陶婉白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十點多了,你怎麼才回來?」
簡蕊低頭換鞋,「天氣熱睡不着,在外面隨便走走。」
陶婉白知道女兒最近心情不好,也就沒多話,轉身準備回房的時候卻見她嘴有些紅腫,「你嘴怎麼了?」
簡蕊急忙用手蓋住唇,「沒怎麼,可能是之前吃了一些哥給我買的辣條。」
陶婉白不疑有他,「女孩子少吃點辣食,對皮膚不好。」
「知道了。」簡蕊低頭進屋了。
**
靳家
謝雅琴看着在窗前站了一個多小時的男人,轉身泡了一杯茶走了過去,「燁華,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靳燁華接過她遞過來的茶,看着面前溫柔賢惠的妻子,笑笑,「謝謝,我挺好。」
謝雅琴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對於他如此客氣的語氣似乎已經習慣,「有什麼事就和我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
「沒事,我還有一幅畫沒上色,我去畫室待會兒。」靳燁華說着轉身往外走。
「燁華,這麼晚了……」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靳燁華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來到畫室,靳燁華站在那幅以薰衣草為背景的畫前痴痴的看了許久。
良久,他對着畫中女人的背影輕喃,「婉婉,你過得好嗎?」
想起下午和靳律風談的那些話,心裏就堵得難受。
他兀自對着畫自言自語,「從小風的神情看,他估計是愛上小蕊了,怎麼辦?我該如何阻止他?還有他們的孩子......」
靳燁華說着雙手緊緊的捏着額頭,神情極為痛苦,「難道這都是報應嗎?可是......當年都是我的錯,要報應也應該報應在我身上,為什麼要報應在孩子們的身上?」
謝雅琴透過門縫看着那幅畫和畫前滿臉痛苦的男人,身側的手緊攥,指甲掐入手心而不自知,眼底閃着嫉妒和不甘的寒光。
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是如此的在乎她?
那我這麼多年的付出算什麼?你我之間永遠都是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我到底怎麼做才能融化你的心?
輕輕地將門闔上,嘴角挽起嘲諷般的鋒芒,紅唇譏誚,「我就旁觀你們這齣好戲如何唱下去?」
**
翌日
陶婉白正在做早餐,敲門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
她一邊將手在圍群上擦拭一邊來到門邊,開門,看見門口的靳律風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滯,眼底有他眼不懂的熱烈和期盼,過了兩秒,她恢復了冷漠的臉色。
仿佛剛剛那一幕只是他的錯覺。
「你來幹什麼?這裏並不歡迎你。」說着就要關門。
靳律風急忙撐住門板,滿眼真誠,「伯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談談好嗎?」
陶婉白不為所動,「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會同意你和小蕊在一起的。」
「婉白,大清早的誰呀?」蘇語容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陶婉白回頭,「哦,賣保險的。」
轉過頭壓低聲音,「你快走吧。」
靳律風推着門不放開,眼底的懇求十分明顯,「伯母......」
陶婉白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從房間出來的蘇語容,眉眼染上焦急,抿了抿唇,有些無奈的說:「你在小區附近的公園等我。」
靳律風見她終於鬆口了,眼底漫上淺笑,「好。」
陶婉白吃了早餐收拾好廚房,就和往日一樣出門買菜。
夏末初秋早上還不算太熱,等她賣完菜回來九點多了,這時候的太陽就有些毒了。
她抬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看了一眼炎炎烈日,他應該走了吧?
最後還是放心不下,提着菜繞到公園,就見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還站在樹下。
她遠遠的看了他一陣,眼底流淌着溫熱的暖光,慢慢的氤氳了水霧,急忙伸手擦了擦眼角,待情緒穩定下來,才朝着他走了過去。
靳律風體貼的接過她手中的菜,放在樹蔭下的座椅上,「伯母,您坐。」
陶婉白端着臉,「不用了,我想我們也說不了幾句。」
靳律風微抿了下薄唇,「您和我爸的事我爸都告訴我了,是靳家對不起您......」
陶婉白打斷他,「都告訴你了嗎?」
「嗯。」
陶婉白嗤笑了一聲,搖搖頭,「不,如果你都知道了,你就不會再來這裏了。」
靳律風蹙眉,「我知道以前是靳家對不起您,我只求您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上一輩的恩怨我來化解,上一輩欠您的債我來還,我給您做牛做馬,直到您心中的怨恨消失為止。」
陶婉白嘴角漫上苦澀,垂眸沉思了片刻,「這樣吧,你回去問你爸,若你爸同意你和簡寶在一起,我就不再反對。」
靳律風眼底瞬間充滿了希望,「真的?」
陶婉白點頭,「我說話算話
。」
**
黑色卡宴一路狂飆。
靳律風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敲打着,嘴角勾起的淺笑一路都未放平。
車子刷的一下停在了靳家別墅門口,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可見這開車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靳律風下車,直奔畫室。
卻意外的看見靳燁華站在窗邊抽煙,印象中還是他很小的時候見他抽過,「爸,你怎麼抽煙了?」
靳燁華夾着煙的手扶了扶眼鏡,「無聊,抽着玩罷了。」
靳律風墨眸盯着他看了一瞬,他臉上佈滿了愁雲,擔憂的問道:「爸,你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
靳燁華撣了撣煙灰,轉頭欣慰的笑笑,「臭小子,還知道關心你爸啊,我沒事,倒是你火急火燎的闖進來幹嘛?」
靳律風雙手插袋,姿態愜意的倚在窗邊,「當然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了。」
靳燁華將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順口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我今天去找蕊蕊的媽媽好好的談了談,你猜她怎麼說?」靳律風故意賣着關子。
靳燁華臉色卻突然緊張起來,「你又去簡家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們靳家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她是不會同意你和小蕊在一起的,你為什麼還要去自討苦吃?」
靳律風搖搖頭,「不不不,蕊蕊她媽媽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也許她知道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下一輩,她說了只要你同意我們在一起,她就不反對。」
靳燁華擰眉,「她真這麼說?」
「千真萬確」靳律風一臉興奮的開始規劃未來,「爸,我打算給蕊蕊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這是我欠她的,我想讓她光明正大的做我的女人......」
「我不會同意的。」靳燁華冷聲打斷他。
「啊?」靳律風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兩秒,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化解兩家恩怨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同意?我們可以狠狠的對她們好,彌補以前對她們造成的傷害。」
「說什麼也沒用,反正我不會同意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靳燁華一臉堅決,「小蕊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留,你找個機會帶她去醫院做了,我會想別的辦法補償她......」
「爸!」靳律風打斷他,滿臉陌生的看着他,「你怎麼能說出這麼狠心,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靳燁華臉色微僵,指間傳來一陣灼痛,低頭,香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燃盡,他沒有立刻扔掉,而是將還冒着火星的煙蒂緊緊地攥在手心。
手心濃烈的刺痛掩蓋了心底漫上的鈍痛,他臉色微微發白,咬緊了牙關,過了幾秒,「隨你怎麼說吧,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不同意。」
說完轉身出了畫室
。
靳律風看着他堅決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一向溫文爾雅,甚至稱得上柔柔弱弱的爸爸為什麼變得這麼強硬不可理喻?
靳律風對着他的背影大吼,「我愛她,這一生我非她不要,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
靳燁華頓住腳步,整個人似乎都在微微發抖,但說話仍舊擲地有聲,「除非我死!」
**
簡家
陶婉白吃完晚飯收拾好家裏,像往常一樣陪着蘇語容到樓下散步。
娘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簡寶今天似乎高興了很多。」
陶婉白心裏想着今天和靳律風見面的事,敷衍道:「嗯,可能她想開了吧。」
「想開了就好,靳家那種人家......」蘇語容停頓了一下,「反正我是絕不會讓她重蹈你的覆轍的。」
「嗯。」
「我只希望她快快樂樂的找個合適的人嫁了,榮華富貴那種東西,我們平凡人家消受不起,想當初......」
陶婉白打斷她的話,「媽,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好,不提。」蘇語容轉頭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沒完全放下啊。」
陶婉白沒有哼聲,將頭轉向了別處,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整個人瞬間僵住。
「怎麼不走了?」蘇語容回頭看着止步不前的陶婉白。
陶婉白回過神來,兩步跟了上去。
後來蘇語容說些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因那抹炙熱的視線一直停駐在她身上,仿佛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婉白?」
「啊?」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陶婉白垂眸將眼底的情緒隱匿,「可能累了吧。」
「那我們回去吧。」
兩人走到樓道口的時候,陶婉白停住,「媽你先上去吧,我找隔壁王嬸子有點事。」
「噯,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蘇語容話還沒說完陶婉白就不見了人影。
陶婉白走出樓道口沒多遠就止住了腳步,愣愣的看着樹下踏着零碎燈光朝着她走來的男人。
---題外話---上架後寶寶們發言都不積極了,不要這樣子嘛,你們以前可不是這樣對人家的,發表發表意見好不?別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挺尷尬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9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