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煜有些警惕的看向謝雅琴。
謝雅琴笑笑,「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別那樣看着我,我只是和你媽有些話要說。」
簡煜沒理會她,將視線看向陶婉白,示意她不要理她償。
「是關於你兒子和女兒的,愛聽聽,不聽拉倒。」謝雅琴說完這句轉身出去了攖。
陶婉白放下茶杯,起身準備出去。
簡煜也起身,「媽,我和你一起去。」
陶婉白笑笑,「沒事,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謝雅琴站在走道的扶手旁看着一樓大廳的小包間,見陶婉白出來了,轉頭看了她一眼,「你過來,我指個人給你認識。」
陶婉白走了過去,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謝雅琴看她一臉警惕的模樣笑了,「站那麼遠幹什麼?難道還怕我將你推下去不成?」
陶婉白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說道:「不是有話要說嗎?說吧。」
謝雅琴將視線又看向了小包間的方向,「小風和小蕊沒在一起之前談了一個女朋友,兩人感情很好,談了三年,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小風求過婚,但是女方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答應,然後去年,女方突然出國了,小風傷心之下喝醉了酒,然後便和小蕊發生了一夜晴。」
謝雅琴輕輕地笑了一下,嘴角都是諷刺,「小蕊命挺好的,一次就中獎了,你也知道孩子在我爸的心中有多重要,所以他逼着小風娶小蕊......」
陶婉白打斷她,「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謝雅琴轉頭看着她,「我就是想告訴你,小風和小蕊的結合完全是意外,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沒有一見鍾情,更沒有兩情相悅,有的只是一夜晴和家族壓力,這種婚姻不會牢固,尤其是在小風的真愛已經回國的情況下,這種婚姻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陶婉白知道謝雅琴就是想讓她心裏不痛快,「我看小風對簡寶就是真心的,遠的不說,就說簡寶懷孕和分娩還有坐月子這段時間,哪個男人能做到小風這麼細心體貼,他幾乎是衣不解帶的照顧着簡寶,他們兩個人的事又豈是你這個後媽能懂的?」
「你......」謝雅琴秀眉微皺,語氣染了一絲怒氣,「哼,事實勝於雄辯,總有一天你女兒會和你一樣淪落到被人拋棄的下場,到時候看你還如何牙尖嘴利。」
陶婉白不想和她做口舌上的無謂的辯解,轉身就要走。
謝雅琴眼角餘光正好瞥見一樓小包間的門開了,急忙拉住陶婉白的手臂,「急什麼,我還沒介紹人給你認識呢。」
陶婉白細眉輕蹙,回頭,「放開,我對你介紹的人沒興趣。」
「是麼?」謝雅琴臉上的怒氣早已消褪,換上了幸災樂禍的笑,「樓下小包間,你看剛開門出來的是誰?」
謝雅琴說完就放開了陶婉白的手臂。
陶婉白下意識的就朝着樓下看去,靳律風正摟着一個女人的腰從小包間出來,那女人的身形看着有些眼熟,但是因為隔得遠,看不太清她的容貌。
謝雅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風摟着的那個女人就是他以前談了三年的女朋友,今天剛回國,兩人進小包間半個多小時了,你說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一年多沒見面能在裏面干點什麼?」
謝雅琴見陶婉白的臉色慢慢變白,心裏那個爽啊,比買彩票中大獎還高興,接着擠兌,「對了,我差點忘了,小蕊如今生孩子剛滿月,夫妻倆定是許久沒同房了,哎喲喂,這***的......」
陶婉白實在聽不下去謝雅琴那不堪入耳的諷刺,白着臉轉身朝包廂走去。
謝雅琴不再阻攔,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明艷如花。
樓下,大廳
靳律風將紀樂瑤送到紀越澤身邊,「她喝多了,人交給你了。」
靳律風剛轉身,紀樂瑤就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哥,我們回去吧。」
車上
紀越澤一邊開車一邊說:「瑤瑤,騙來的溫柔有意思嗎?」
紀樂瑤微微蹙眉,「我哪裏騙了?」
「我上次去美國看你的時候,你喝兩瓶香檳都沒事,今天怎麼可能喝幾杯就醉了?」
紀樂瑤只說了一句,「你記性還真好。」便仰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紀越澤本想再勸勸她,可她這副樣子明顯是不想多談,輕嘆了口氣,專心開車。
紀樂瑤閉着眼睛,腦海里都是剛剛在小包間裏和靳律風相處的點點滴滴。
兩人來到包廂後,在沙發上隔得遠遠的坐了下來,工作的事情談妥後,靳律風起身打算離開。
「我將簡寶送到你身邊的事你沒有告訴她對不對?」
紀樂瑤的話成功止住了靳律風的步伐。
靳律風轉頭蹙眉看着她,「你想說什麼?」
紀樂瑤苦澀的笑笑,「你沒必要這麼防備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想告訴你,我已經放下了我們的過去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不會再纏着你,但是我不想失去簡寶這個閨蜜,你能不能答應我,那件事就讓它埋葬在過去,不要告訴她?」
靳律風墨眸深深的看着紀樂瑤,薄唇輕抿,沒說話,他本來就沒打算將這件事告訴簡蕊,簡蕊的病情才剛穩定,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她病情復發。
「可以嗎?」紀樂瑤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遍。
「我答應你。」
「還有......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嗎?」紀樂瑤怕他拒絕又加了一句,「很普通的那種朋友。」
靳律風看了紀樂瑤一瞬,輕應了一聲,「嗯。」
紀樂瑤開心的笑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見面可別躲着我,像對待別的朋友一樣對待我就行。」
靳律風本來還擔心紀樂瑤回來了會影響簡蕊的情緒,這樣看來是他多想了,那抹深藏在眉間的郁色漸漸散去,「嗯。」
「我們出去吧。」紀樂瑤猛然起身,身子晃了晃,整個人朝着旁邊倒去。
靳律風眸中閃過一抹猶豫,但最後還是出手扶住了她。
紀樂瑤將他眼中的神色看得分明,心像被針扎了一下,狠狠的疼了一下。
溫熱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讓紀樂瑤有短暫的沉醉。
靳律風微微蹙眉,「你......喝酒了?」
「我就喝了三杯香檳,沒想到後勁這麼大。」紀樂瑤掙扎着從他懷裏起來,「沒事,我自己可以的。」
紀樂瑤才離開他的手,人又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靳律風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扶住了她的腰,「明知道自己沾酒就醉,逞什麼能?」
紀樂瑤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心裏暖暖的,他還記得她的癖好,知道她沾酒就醉,只是他卻不知道,在美國的這一年多,為了不想他,為了能睡個安穩覺,她天天用酒精麻醉自己,最後練出了一身好酒量。
紀樂瑤順勢依偎在他懷裏,貪戀這短暫的溫柔,「那麻煩你將我送到我哥那裏去吧。」
紀樂瑤想到這裏心微澀,她哥說得沒錯,這就是她騙來的溫柔,但即便是騙來的,她也願意沉溺其中。
紀樂瑤突然開口,「哥,我想和程嘉逸交往試試。」
紀越澤轉頭,紀樂瑤仍舊閉着眼睛一臉平靜的仰在座椅上,仿佛剛才那句話是他的幻聽,「你說你想和程嘉逸交往?」
「嗯。」既然只有這樣才能靠近他,那麼她不見意找個男人放在身邊。
紀越澤臉色有些沉重,「瑤瑤,哥已經跟你說過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的,程嘉逸這個人你最好遠離,你玩不起,別到時候將自己搭進去了。」
紀樂瑤緩緩睜開眼睛,施施然的看着紀越澤,「感情這種事,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有誰規定談戀愛就必須結婚吧?」
紀越澤聽她這語氣更加擔心了,「瑤瑤,如果你要玩,找別人,程嘉逸不是你能隨便玩弄的人。」
「哥,或許他真的是我的救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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