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欽知道,他的父皇不管是對他和拓跋峰、拓跋紹這些兒子,還是對四年前死在萬獸山中的太子拓跋儀,都是沒有感情的。
蒼穹皇一直以來,心中只有他自己,他一心要舉鼎,為的也是能夠震懾住蒼穹的天下百姓,他要成為蒼穹最強大的,最厲害的帝皇,他要讓蒼穹人民膜拜他,以他為榜樣。
「王爺!」拓跋欽身後,貼身隨從上前,小聲喊了一下。
「將格日圖將軍帶回去,就說將軍出巡,在……眉山,遇到了眉山的山匪,本王恰好路過,救了他!」拓跋欽想了想,看着有些迷糊的格日圖,對手下吩咐道。
拓跋欽的手下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將格日圖給一起帶上了馬背。
一路上,格日圖的身上被琴弦割出的口子一直在流着血,血將馬背都給浸染了。
拓跋欽看着馱着格日圖的馬兒,他的唇角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依舊是拓跋欽的馬車,依舊是拓跋欽的隊伍,在半夜時分,才將金鳳女皇一行給接去了京城裏面。
城門本來關閉了,因為拓跋欽的特殊手諭,城門打開,讓馬車進入了城內。
守城的士兵看着馬背上掛着的幾個人,紛紛一愣,呆在了原地不動了。
帶到馬車遠去,他們才傻愣愣的將城門關上。
「這……這個是格日圖大將軍嗎?」
「真的是他,格日圖大將軍昨天不是回來了嗎?」
「渾身都是血,而且神志不清的,看着受傷很重啊!」守城士兵們紛紛竊竊私語。
蒼穹皇宮內,蒼穹皇還沒有睡着,他躺在床上看着手裏的奏摺,一邊等着格日圖和拓跋欽的消息。
一大早,這兩個人各自出門去,卻是到天黑都沒有回來,京城事務緊急,蒼穹皇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去的人說拓跋欽都去了黑風山了,蒼穹皇儘管心中忐忑,不過,他還是將派出去的人都給召了回來,他便在皇宮裏面等着消息。
「父皇!」拓跋欽來到養心殿。
「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蒼穹皇看着滿身是血被抬進來的格日圖,他的雙眸之中,滿是驚愕之色。
之所以他會召回那些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護衛,就是因為蒼穹皇真的是特別相信格日圖,他相信格日圖的靈力,相信格日圖的功夫,這些年來,格日圖征戰四方,除了天焰鬼王爺之外,他從未遇到過對手,尤其是四年前,格日圖得了公子羽的金羽毛,那更是不得了。
「是飛龍和君子月!」拓跋欽說道。
「什麼?」蒼穹皇狠狠的一跺腳,惱怒的道:「朕本來還想着偷襲一次,挫一挫飛龍的銳氣,也挫一挫君子月的囂張氣焰!」
「父皇,這下子,咱們還真是不好說了!」拓跋欽難得與他父皇合謀,這讓他特別高興,這樣的感覺,像極了父子同心。
「朕還真是低估了君子月那小丫頭的厲害!」蒼穹皇的眉頭深深的擰了擰,他看着拓跋欽,問道:「這是琴弦所傷,君子月身邊的是琴魂,朕知道,只是,就算那是高階靈力的琴魂,也不一定能夠傷了大將軍這麼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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