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場的所有官家夫人小姐都將自己打扮成一隻只漂亮的孔雀,當他們穿紅着綠,臉上胭脂厚厚,唇上鮮紅欲滴,身上香氣四溢的時候,這大殿中央匆匆而來的小姑娘卻又是另一幅模樣。
她的身上沒有香粉的味道,只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的藥香味兒,她的唇沒有塗抹胭脂,但是卻唇若櫻瓣,粉嫩嬌美,她的神情好不做作,就算是高台上皇后雙眸陰鶩,她自認為來晚了,便也帶着十二分的真誠在請罪道歉。
「真會裝!」一道小小的聲音響起,易雅柔還是忍不住的嗤道。
「你再多說一句子月的不是,我便撕爛了你的嘴!」齊悅轉頭,不管不顧身周的人,也不顧高台上皇帝和太后在場,她便冷聲呵斥易雅柔道。
皇帝轉頭看過去,看着齊悅冷冷的神色,看着她戴着一頂狐裘帽子,他便是有些好奇,這齊悅素來就是個假小子一般,從來不喜歡太過於裝扮自己,這狐裘帽子雖然不難看,但是卻與此番大殿內的狀況格格不入啊!
天焰皇這才想起來,君子月在午膳的時候跟他提過,說齊悅出了一些狀況,但是沒明說是什麼,那時候的君子月好像滿腹心思。
着實,君子月那一頓午膳的注意力都在怎麼樣光明正大的取到天焰皇的一瓶子血的事兒上,關於齊悅的事情,她也覺得,暫時沒法和天焰皇仔細說,天焰皇對齊悅的疼愛也是如同己出,他已經失去了太子和五皇子兩個孩子,如今青陽縣的事情若是再讓他知道,他必然是會更操心,這個年必然也不會過好。
「齊悅,過來!」天焰皇抬手朝着齊悅招了招。
齊悅遲疑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齊郡公,見齊郡公點了點頭,她便站起來走到大殿中間,站在了君子月身邊。
「齊悅丫頭!」太后在高台上,佯裝生氣的喊了一聲。
「呃……」齊悅的眉頭微微擰了擰。
君子月心中一驚,暗自腹誹:哎呀,不好,沒事先和齊悅說好,也沒事先和太后說一聲。
「齊悅在!」齊悅回答。
「這一次回來,怎麼沒來哀家福壽宮?倒是子月丫頭有心,你這丫頭,定然是越來越野了吧?!」太后看着齊悅,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這……」齊悅知道自己受了傷,失憶了,所以對周遭的一切,她大多數時候是保持警惕的狀態,更多的時候,她會尋找感覺之中比較喜歡的人來作為依靠,今日一整天,郡公爺便一直在教她一些宮中的禮儀規矩,但是,郡公爺只跟她說太后十分喜歡她,卻沒告訴她,當太后生氣的時候,她應該怎麼去應付。
「太后!」君子月看着六神無主有些木納的齊悅,她趕緊抬頭,笑着道:「您不知道啊,咱們郡主氣性大,這不,某些人得罪了咱們齊郡主,最近又表現不好,生生的又將咱們郡主給氣的不輕,所以啊,郡主這生着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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