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上給的,幼年之時的一次比武,太子在四位皇子之中奪了第一名,皇帝將自己手中的這串菩提手串給了他,這手串,他便一直把玩到了今天。
珠子在手心裏滾動着,表面平靜無波的墨御澤的內心卻是猶如這珠子一般,翻滾着,仿佛他的內臟都互相滾動碾壓着,這讓他幾乎都透不過氣來。
「啊啊啊~」城樓上下,一片嚎叫之聲,城牆腳下,士兵的屍體漸漸堆積了起來,後續上來的士兵已經可以踩着那些屍體爬到城牆的一半高度,再將木頭梯子架在那些屍體之上了。
「殿下,這淮河縣城的城防一直都很好,這些年,朝廷沒少往淮河縣劃撥經費,沒成想,倒是着了他們的道,讓他們如今佔了便宜了!」來福邊撿着珠子邊嘟囔道。
「嗯?!」冷冷的一聲哼。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殿下饒命,奴才嘴賤!」來福抬頭,見自家主子眼眸陰鶩,眸中顯着一抹濃郁的嗜殺之氣,他趕緊的抬手對着自己的臉狠狠的扇了幾巴掌。
「哼!」一聲冷哼,墨御澤重新閉上了眼睛,他此時內心十分的煩躁,仿佛身體內在煮着一鍋開水似的,隨時都要沸騰的感覺。
到底在煩躁什麼?!
君子月那個女人,那般的可惡,他誠心邀請她歸順自己,六萬人面前,她卻是對他絲毫沒有一點兒動容的意思,而他,這些天的白天晚上,醒着或者夢裏,卻都是她!
城樓上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這麼熟悉?!
若是真的是他,那麼……
「啊啊啊,救命啊!」就在墨御澤的腦海里不停的翻騰着各種念頭的時候,外面的嚎叫聲入耳,這一次的嚎叫聲仿佛比之前兩次更為慘烈似的,墨御澤微微歪了歪腦袋,他好像還聽見許多士兵蜂擁着往後退了過來的腳步聲和丟盔棄甲的聲音。
「殿下,不好!」外面,護衛的聲音略帶着焦急之色。
抬手挑開車簾,看着面前潰敗的不成樣子的士兵,再看着不遠處白煙滾滾的城牆邊上……
「轟~」的一聲,馬車碎裂,一道淡黃色身影飛躍而出。
半空之中,一道黑色光芒衝來,幻影而出的赤黑麒麟昂首凌空而立,赤黑色的麒麟身側站着墨御澤。
「好,果然逼出了他的麒麟獸兒來!」君子月轉頭看着墨御烜,小白牙一齜,道:「你說他身上契約了火麒麟?怎麼這火麒麟是黑色的像是被燒焦了似的?!」
「歷練之時,被用了藥,自然就成了黑色,相信我的月兒可以將這火麒麟身上的毒給清除了,讓他成為真正的火麒麟!」墨御烜的唇角噙着和君子月同樣的一抹狡黠笑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倆人的神情舉止已經越來越同步了,就連算計着墨御澤的火麒麟,也是如此的心有靈犀。
一筐筐的岩石灰順着城牆倒下去,迷了正往上攀爬的士兵的眼睛,更讓他們呼吸進去了一種可以使身體在短時間內膨脹爆炸的毒,一個個士兵爆炸,干擾着墨御澤的神經,膨脹着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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