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內心一怔,脫口而出,「她死了?」
「嗯,死了,因為被我父母羞辱,自殺了。」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她們本來就是敏感人群,活着需要克服很多心理障礙,屏蔽人們對他們的有色眼光,內心本就是敏感脆弱的。」
「是啊……」秦然眼露憐憫,許久之後,才輕輕嘆了口氣,平靜的聲音里多了絲苦澀,「我能理解這種心情。」
她真的可以理解,因為她也是一個遺傳病史的病患,她清楚的知道任何一個健康富裕的家庭,父母都十分寵愛孩子,天下沒有不為兒女着想的父母,他們自然也不願意讓他們心愛的孩子嫁娶一個不健康的人,有時候不止是下一代的問題,一個不健康的人,可能阻礙的一個家庭的發展。
以顧玄寧的家境,將來要娶的妻子一定是能夠與他一起出席各種飯局的優秀女孩,如果他娶了一個聾啞女孩,他怎麼帶這個女孩去參加各大政要的聚會?別人又會怎麼看他呢?
「你能理解?」顧玄寧略略挑高眉梢,眼底都是涼薄的笑意。
「嗯……」秦然淡淡應了一聲,她和她的前女友是一樣的,只不過她比她幸運,她的病至少可以隱藏於人的眼皮之下,而那個聾啞女孩卻沒有辦法。
不管是顧玄寧的父母還是十五的父母,秦然都明白,就算他們強烈反對,那也是因為愛自己的孩子。
顧玄寧不說話了。
過了三十分鐘,秦然覺得他已經很久沒說話了,怕他會走神,於是扭頭去叫他,「顧玄寧。」
「在。」
「走神了沒?」
他一愣,笑了起來,「有點兒。」
秦然想他大概是在想剛才聊的那個話題,微微嘆了口氣,「還在想剛才的事情麼?」
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嗯。」
「別想了。」
他苦笑,「不由自主。」
「沒有一個人的一生是一帆風順的,不管你生活在怎麼樣的階層里,世界有多麼的令人無法企及而羨慕,但是,同樣會有煩惱和不開心,你,我,每個人都有,可生活還在繼續,離去的人已經是過去,而還在的人,你更應該關心。」
他沉思片刻,突兀道:「我是不會原諒他們的。」
秦然瞳孔一緊,下意識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父母,有些無奈地說:「他們都是為你好啊。」
顧玄寧不怒反笑,望着前方,眼角眉梢里都是譏諷的笑意,「為我好,所以讓我背負了一條無辜的生命,呵呵,就讓他們為這種所謂的為我好付出代價吧。」
秦然不說話了。
顧玄寧表面看着挺隨意浪蕩的,實則內心非常極端,秦然勸不了他,搖了搖頭,也就算了。
又過了一會,顧玄寧忽然停下車,漂亮的腦袋在車窗外的高速路上望了望,有些煩躁地擰着眉,「走錯路了。」
「走錯了?」
「嗯。」他陰鷙着臉,繼續開車。
秦然有些不解,「那我們現在去哪?」
「開到下個路口去掉頭。」他淡淡回答,「開過頭了,錯過了進g市的分岔口。」
「噢……」
接着又是一陣沉默。
秦然無聊之下拿出手機來玩玩,有十五發來的短訊。
秦然一怔,望向短訊的時間,是十分鐘前發來的。
沒想到十五今晚居然有空了。
秦然想了想,打下一串字,按鍵發送。
早知道他有空她就不出來了,難得能見一面,不容易。
韓遇的短訊很快進來。
秦然看着短訊,眉宇有些糾結,
額……
秦然望了旁邊的顧玄寧一眼,那人笑了,低眉看向她的手機,「老大找你麼?」
「嗯。」秦然點頭,開始着手打字。
這話明顯帶着低氣壓。
秦然眼珠一瞪,斟酌着要怎麼回才好。
韓遇沒再回短訊。
秦然等了一會,有些坐不住了,便又發了一條:
秦然收到了一條沒頭沒腦的短訊,她糾結着眉,按鍵:
她放下手機,扭頭問顧玄寧,「顧玄寧,我們今天幾點能回z市?」
「怎麼?你晚上有事?」
「嗯。」秦然點點頭,「十五晚上不用實驗,他想找我出去吃飯。」
「好吧。」顧玄寧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半,大概晚上*點能回來吧。」
「這麼晚?」
「是啊,去了我叔叔家,他肯定是要請我們吃飯的,得吃完才能回來。」
秦然輕輕咬住下嘴唇,「能不吃麼?」
「不吃不太禮貌嗎?一年也就見個兩三次,連飯都不吃就走我怕叔叔會不高興啊。」
秦然嘆了口氣,「好吧。」
還以為五六點能回來呢,沒想到要這麼久,秦然心裏鬱悶了一小會,便開始給韓遇發短訊。
韓遇看着這條短訊,眸色一沉,逐漸被怒意取代:
其實她心裏想的是,十五也沒早說他有空啊,現在她人都快到g市了,她總不能說自己要回去吧?都說了是來路上陪他說話免得睡着的,要是她提議自己要先坐車回去,那她來g市就沒有意義的,也沒幫上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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