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搜到了」幾個家丁托着幾樣首飾走了進來。
晏妮掃了一眼,忙道:「父親,這正是我丟失的首飾,父親您可要替我做主啊」她淚眼婆娑,極盡委屈之狀,搖搖欲墜地立在馬氏旁邊,仿佛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這偷盜行竊還滿嘴謊話的小蹄子捆將起來!」馬氏厲聲喝道。
「夫人——這並非在三小姐房中搜到的」一個家丁只能打斷馬氏粗暴的喊聲「這是首飾是在西跨院抱廈的第一間屋子搜到的,東西放得極為隱蔽,我們好不容易才在炕上一個暗格里發現了,另外,還有黃金十兩——」
一時,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僕人們紛紛看向劉媽媽。劉媽媽深得馬氏信賴,在僕人中地位也較為尊貴,一般僕婦都是多人同居一室,唯有她,獨佔了一間屋子。
剛剛還氣定神閒地站在馬氏身邊的劉媽媽一時面如土色,她驚慌失措地喊道:「老爺,老爺,我沒偷大小姐的首飾啊」
「沒偷?那首飾是自己長腿跑到你屋子的?」晏道真玩味地看向她。
「我,也我不知道」劉媽媽狐疑地看看晏妮,又看看倚翠,見二人神色恍惚,目光游離不定,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這老東西捆起來,按家法處置」晏道真吹鬍子瞪眼睛。
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將滿臉驚恐的劉媽媽拿下,她發出殺豬般的哭嚎之聲。
晏音臉上露出一絲暗笑,原來她早已發現倚翠的小動作,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不知髒物已早被她移動到了更好的去處。
「老爺,老爺,我是被冤枉的呀——」劉媽媽披頭散髮,哭喊着。
「冤枉,你一個二等僕婦,月俸不過五錢銀子,你倒是說說,那十兩黃金是怎麼回事?」晏道真已怒氣衝天。
「夫人,夫人,你倒是幫我說說話呀——」劉媽媽哭喊着就來拉馬氏的裙角,馬氏心中一驚,為了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晏音,她沒少給劉媽媽錢,沒想到這事竟然牽扯到她頭上來了,一時急得面如土色,忙向身邊兩個心腹使眼色。
兩個又高又胖的婦人走上前來,向着劉媽媽一陣噼里啪啦的耳光扇了下去,只打得她牙齒脫落、口吐鮮血、暈頭轉向。
「還不將這個手腳不乾淨的老東西拉下去按家法處置」馬氏向看得心驚膽戰的家丁喊道。
劉媽媽被拉了出去,馬氏長長舒了一口氣,晏妮見有了替罪之羊,高高懸起的心也放到了實處,眉眼之中,儘是倦怠之色,再也不復剛剛的凌厲。
晏道真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有一絲疑惑,又看看晏妮,思忖了片刻,終於決定不再追究此事。
晏音早已猜到晏道真不會過深追究,畢竟首飾丟失的事,必定與晏妮脫不了干係,而從剛剛的情形來看,劉媽媽那十兩黃金似乎也能牽出些不為人知的秘事來,此事一旦鬧大了,晏家的臉面何存?今後如何在濟州城立足,再說還有一門尚未敲定的婚事呢。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與邱仙茗結親,對晏家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考慮到長女行為舉止有失妥當,將來嫁了出去可能有失家族臉面,便要求晏妮閉門修心,不經允許,一律不得踏出屋子。而馬氏,苛待庶女、治家不力、縱容下人一大堆罪過壓將下來,也被奪了管理後宅的權利,三房張氏、四房羅氏共同管理家中日常事務。
對於晏音來說,最大的好處是處處與自己為敵的「敵人」一時被壓住了囂張的氣焰,生活環境也得到了大大的改善。晏道真示意,羅氏和張氏共同張羅着將她的屋子搬到了一處採光好,屋子寬敞,又極為清幽的獨立小院。
在成功還魂後的第二十二天,晏音終於獲得了真正屬於自己的獨立小空間,但是,她復仇大計尚無半點眉目,而這一切,只能等,而這段等待的時間中,她得讓晏音這個破敗的小身板趕緊強壯起來。
畢竟,身體才是復仇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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