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山村詭事 第13章領帶飄揚

    過了一會，李玉芝回來。

    「海耙子和他那個詐騙犯朋友一起，他們商量着要怎麼騙我女兒和她同學夏怡呢！」李玉芝有些着急地說。

    我讓她別慌，慢慢把她聽到的話告訴我。

    李玉芝着急慌慌地說了一陣，然後我結合着她的話，大致推測出了是怎麼回事。

    海耙子上次被我制住後，雖然他不敢再找劉校長的麻煩，但是他肯定對虞柔柔沒有死心。我猜想，今天虞柔柔和她同學出來玩，一定被海耙子和他的那個詐騙犯朋友一起尾隨着。

    李玉芝說，海耙子想到水潭裏戲耍這兩個女生，但卻被詐騙犯制止住了。詐騙犯覺得如果來硬的，事後要是被告發的話，他們二人就要坐牢，所以他建議用計策。

    詐騙犯畢竟和海耙子這種粗人不同，做事情總會多拐幾個彎。

    因為虞柔柔和夏怡並不知道詐騙犯和海耙子是一夥的，所以詐騙犯的計策是，先讓海耙子出去，裝着要對水潭裏的兩個女孩子來硬的，然後詐騙犯及時出現，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

    詐騙犯計劃，他救了二女之後，就下力氣追求虞柔柔。只要虞柔柔成了他的女朋友，那時候要控制她就方便了。

    「憑他那個樣子，就算他演戲很成功，但是要追到柔柔，可能嗎？」我帶着些嘲笑的味道對李玉芝說道。

    「小女孩都有一個愛慕英雄的情懷，如果詐騙犯救了她，要追她就容易很多啊。」李玉芝擔憂地道，「再說，柔柔她老爸不是個東西，從不關心她。我生前雖然很愛護柔柔，但是劉校長說，柔柔內心很脆弱，一直渴望有個英雄式的男人關懷她。這個詐騙犯要是救了她，的確很容易打動她的。」

    我說：「上次我救了她，她怎麼沒被老子打動？」

    李玉芝道：「那不一樣啊，她當初只是把你和海耙子當成狗咬狗！」

    「你說啥？」我很火。

    李玉芝支吾了一聲，說道：「再說，她對你的誤會還沒消除，怎麼可能會被你打動嘛。」

    我仍是不甘心地道：「依我看，就算這詐騙犯救了柔柔，柔柔還是看不上他的。」

    「這個人能說會道，鬼點子又多，騙女孩子肯定有一手。」李玉芝催我道，「你快想想辦法！」

    我點了點頭，說道：「他不是要英雄救美嗎，那老子就當場把他戳穿。嘿嘿，他龜兒螳螂捕蟬，怎麼知道老子這個黃雀在後？這一次我救了柔柔，才是真正的英雄救美！」

    李玉芝嘰咕道：「救美肯定是救美，但是你要在柔柔的心目中變成英雄，很多不好的德性還是要改的哦。」

    我不再和李玉芝廢話，想像着待會我出場的情景，不由得審視了一下自己。突然發現有些不妥，我急忙對李玉芝道：「你好好呆着，我去去就來。」

    「你怕打不過他們，要回去搬救兵？」李玉芝問。

    「搬了救兵，那我還成得了英雄嗎？」我白了李玉芝一眼，實話實說地道，「我現在這身行頭，邋裏邋遢的，待會柔柔見了我，印象肯定不會好。」

    現在我穿的是一條短褲和一件背心，腳上還是一雙拖鞋。這個樣子出去救美，我覺得會大打折扣。

    我說完，也不等李玉芝回話，折身回去了。

    回到家中，我將新買的涼皮鞋、長西褲、白襯衣拿了出來穿上。穿好後照了一下鏡子，覺得還少了點什麼，於是又把領帶拿出來繫上。打扮完畢，最後我將匕首藏在腰間，趕緊往水潭邊跑。

    還沒跑到潭邊，我便聽到一個女孩子的叫罵聲。趕緊加快腳步，卻見李玉芝迎面飄來，她見了我，急道：「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急忙躲到潭邊的一棵樹後往那邊一看，只見海耙子已經站在了水潭邊上，他一邊搓着手，一邊對水中的兩個女孩子說些下流的話兒。

    潭水中，虞柔柔和她同學夏怡都蹲在了水裏。二人摟抱在一起，虞柔柔看上去很害怕，一聲也沒吭，那個夏怡膽子倒是挺大的，一直在大聲地罵着海耙子。

    我又看了一眼海耙子他們剛才躲藏的那裏，只見那詐騙犯已經探出了腦袋，此刻正一動不動地看着下邊的三人。看來，他是在等着機會出場呢。

    「你們喊得再大聲也沒得球用！」只聽海耙子對二女邪惡地笑道，「這裏除了我們，連鬼都沒得一個。嘿嘿，要是你們不上來，那我就下來了哦！」

    海耙子一邊說，一邊脫衣脫褲。夏怡雖然膽子比虞柔柔大，但是她見海耙子要下水，這下也慌了神，連呼救命。

    海耙子把衣服脫了個精光，撲通一聲就跳到了水潭裏，二女嚇得大叫，站起來就跑。潭水不深，只淹沒到腰間，但是水中阻力大，二女卻是跑不快。

    我一雙眼睛盯着虞柔柔，只見她也是穿着一件白色的長t恤。濕透的衣服盯在她身上，老實說，看得我嗓子眼裏真有些冒煙。雖然，她身上的有些部位比夏怡要小一些，但是僅從她露出的曲線來看，光說身材她就比夏怡要更讓人衝動。這還是在不評論臉蛋的情況下比較的。

    我忍不住看了李玉芝一眼：「你年輕的時候肯定沒你女兒這麼漂亮！」

    李玉芝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比較這個！」

    猛聽得夏怡一聲驚叫，我再也沒有心思調侃李玉芝，看潭中，卻見海耙子已經捉住了夏怡。可能夏怡在水中的阻力比虞柔柔大吧，所以動作慢了被海耙子先捉到。

    海耙子在夏怡身上摸了兩把，卻將她放下，折身又向虞柔柔追去。虞柔柔突然靈活了起來，海耙子好幾次都逼近了她，眼看就要抓住，但是卻被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開了。

    「難道是她在危急之中激發出了潛力？」我心下奇怪。

    可能岸上的詐騙犯等得不耐煩了，只聽他突然怒吼一聲，一陣風似地衝到了水邊，呵斥道：「流氓，住手！」

    海耙子果然馬上住手，然後他氣勢洶洶地走到岸上裝着要收拾詐騙犯的樣子。詐騙犯義正辭嚴地呵斥了海耙子幾句，二人馬上就動起了手來。

    纏鬥中，詐騙犯一拳將海耙子打倒在地。海耙子就地一滾，抓起脫掉的衣服狼狽地跑了。

    「你們不要害怕，快上來吧！」詐騙犯看了水中的二女一眼，氣喘吁吁地道。然後他把頭扭向一旁，裝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故意不看二女在水中的囧樣。

    我覺得這個詐騙犯的確比我會裝得多，不由心中有氣。當下不肯讓他繼續表演，我沖了出去，還沒等他看清我是誰，我便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然後用腳將他狠狠地踩在地上。

    夏怡驚呼一聲，竟是不顧窘態，衝上岸揮起雙手就來抓我。

    「他是騙子！」我怒吼一聲，將夏怡推倒在水裏，但是我的白襯衣的袖子卻被夏怡抓破。

    夏怡嗆了幾口潭水，站起來後又想上岸來抓我，卻被我狠狠地一瞪，她猶豫了。

    趁此機會，我趕緊審問腳下的詐騙犯：「給老子老老實實地說，你是哪個？」

    詐騙犯認出了我，但這傢伙嘴還挺硬：「我是外鄉的草藥醫生，正在這裏找一種草藥，恰好看見有人在這裏耍野，於是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再不老實，信不信老子把你肋骨踢斷！」我對着詐騙犯的腰眼一腳下去。

    詐騙犯慘叫一聲，老實下來，說道：「我叫李果！大哥，我們無冤無仇，都是出來混的，何必欺人太甚嘛！」

    我又給了他一腳：「老子欺人太甚又咋的！」

    可能躲在暗處的海耙子覺得他們的計策徹底失敗了吧，他氣勢洶洶地竄了出來，手上還握着一根剛剛才折斷的樹枝，跑到我身邊，怒道：「你狗日的三番五次壞老子好事，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毛了！」

    「老子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有本事就不要在這裏欺負小姑娘。」我嘿嘿笑道，「有種就過來，別他媽廢話。」

    說完，我從腰間把匕首抽了出來。

    海耙子知道我也是個渾人，又畏懼着我手上的匕首，不敢過來。

    我可沒心思和他耗着，鬆開腳下的李果，冷笑道：「滾你媽的蛋吧，以後做壞事別碰到老子，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這兩傢伙不敢拿我怎樣，甩下幾句狠話，灰溜溜地走了。

    等兩傢伙走遠，我也學着詐騙犯李果的樣子，把腦袋扭向一旁，對二女大聲說道：「你們上來穿衣服吧，我不看！」

    過了一會，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料想是她們在穿褲子和戴文胸。我心頭咚咚直跳，真想扭頭去瞧上那麼一眼，但是我既然說過不看，可不能反悔，當下強自忍着心中的那一份衝動。

    突然一陣山風吹過，將我胸前的領帶吹得飄了起來。

    看着這晃動着的紅色布條，恍然間我竟是覺得我是那麼的正派高大，暗道：「虞柔柔看見我這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她就算沒有以身相許的念頭，至少也應該認為我是一個瀟灑的英雄吧！可惜，我的袖子卻被她同學扯破了！」

    正想着好事，只聽夏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好了，你別那麼拘束嘛！」

    聞言，我回過頭來。

    只見夏怡已經穿上了一條牛仔褲，而她上身的體恤雖然沒換，但卻已經不再貼身，內里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戴上了小衣。但是我最關心的虞柔柔卻仍是蹲在水中，此刻正瞪着一雙大眼睛遠遠地看着我，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我害怕着呢！